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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一拍脑袋道:“俺知罪咧,还望大侠恕过这次才好。”

年白二人一见他竟怪模怪样的,说出一套匪夷所思的话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白泰官首先颜色一沉道:“程兄不必取笑,足下虽然如此说法,这是何等大事,却不可以儿戏出之,万一将来皇上召对,却教白某如何申辩咧?”

程子云又大笑道:“白大侠,您但放宽心,方才俺已说得很明白,皇上如果当真就各位有疑忌之心,早已严旨饬江南督抚缉拿咧,还能等到现在吗?如果皇上真的垂询此事,您也不妨据实奏闻,俺早嫌这颗脑袋戴在头上太以累赘咧。”

接着允题也笑道:“其实程老夫子也是上体皇上求贤若渴的圣意才有此举,便我以风闻入奏,也早留有余地。要不然圣怒不测,便诸大侠打算应四阿哥之召,也恐不易咧。”

羹尧忙道:“这固然是王爷有意成全,程兄善体圣意,便白大侠昼夜攒赶来京,也便是为了流言一多,便难免圣怒不测,如今幸喜白大侠已来,其余各位也不久便到,又承王爷维护,程兄把这担子全挑了过去,既把话说明,那羹尧也就放心咧。”

泰官也笑道:“草民夤夜前来干谒,本属冒渎,既承程兄和王爷如此见示,那草民敬谨受教,现在先告辞咧。”

程子云一听两人语气,忙又笑道:“俺是著名的东鲁狂生,向来说话可有点没遮拦,白大侠也许不知道!双峰,您算是俺的知己之交咧,难道也见怪吗?您两位既然来意是惟恐王爷耳目未周,再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话却不是这等说法,须知俺和年兄无妨,这里面却关系着两位王爷,和江南诸大侠,如依俺的看法,最好过去的话说过算完,真要向深处大处做,却彼此全未必有利,如今各位皇子谁不想看两位王爷的笑话?那便犯不着咧。”

羹尧看了他一眼道:“程兄毕竟是快人快语,这话说得极是,老实说,我也是这等看法,要不然我还不陪白大侠夤夜便赶来咧。不过自从上次两位王爷当面把话说明之后,雍王爷始终遵守前约,便在皇上面前,对这里王爷,正面侧面,无不称赞回护。这次为了此事,雍王爷却几乎落不了台,两位王爷既全是嫡亲手足,程兄今后划策,还宜郑重才好。”

允题闻言不禁又要发作,程子云忙又道:“年兄见教得极是,这原是俺这馊主意出得不是,还望恕罪,雍王爷面前,俺改日也必前去请罪,谁教俺把好好一件事弄得糟了咧。”

年白二人一见要说的话全说了,预计的作用也大半收效,时间已经不早,再说下去反而不好,羹尧首先收科道:“羹尧实在因为此事关系太大,所以才夤夜来谒,现在既已呈明,还请王爷恕我直言,以后如有垂询之处,自当闻呼即至,夜深不便久留,容且告退了。”

说着便又站起身,白泰官也跟着告辞作别,一同上马回去,允题和程子云送至滴水檐前,也一同回到西花厅,方才坐定,允题不由一拍桌子怒道:“这年双峰简直是反脸不认人,竟敢如此逼我,那白泰官更是狂妄已极,这不是存心来消遣我吗?老夫子向来极少让人,今晚如何一再拦我?否则我非给他一个当面难堪不可,便皇上有所申斥,我也拼得咧。”

程子云双手齐摇道:“王爷还请息怒,岂不闻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我们差了一着,自不免太阿倒持,授人以柄,如果那雍邸只着他两人来空言责问一番,那便算侥幸,我只恐他们这个里面再藏有奸谋,那便更不可不防咧。”

允题怒道:“这还有什么防不防的?终不成皇上因为几个前明遗孽,还会把我圈禁到高墙内面去?无论如何,我这气却非出不可咧。”

程子云道:“王爷要出这气并不太难,不过这事却急不得,容待先将此事敷衍过去,再从长计议,须知目前我们要对付的是雍邸,这些人却值不得计较,只要王爷大事成功,便灭族寸磔之以泄愤,也没有什么不可,在这时候还宜容忍为是。”

允题又怒道:“他们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你还教我如何容忍下去?”

程子云笑道:“这实在只能说是雍邸对王爷的一个报复,却不可以说是欺负,须知自俺略施小计之后,雍邸这几天也够受的咧,胜败乃兵家常事,您等把这一场揭过去,容俺再徐以图之,还不行吗?”

正说着,忽见张桂香又从屏后扭了出来笑道:“本来程师爷和王爷商量正经大事,我可决不敢前来再说什么,不过时候委实不早咧,今夜还要不要到雍王府去,我却不得不来请示一下,如果不去,那我便先去睡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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