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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尧接过看了一遍,又和胡震商量了一会笑道:“王爷所见极是,这刺死湖中的话虽系实情却用不得,果真据实奏闻,不但皇上难免疑及其中有不实不尽之处,便裴义士和魏公子也难免有擅杀之罪,这个还须斟酌才是。”

雍王不由又沉吟道:“那么这张状子又如何改法才好?坏的便在这邓占魁贼奴已死,死无对证,这魏太史的真伪,却又用什么来证明,才能使沉冤大白咧?否则那贼奴如在,只由魏公子和裴老义士三面一对质,便不愁他抵赖了。”

裴老幺忙又起身拜伏在地道:“罪民该死,只因一时报仇心切,致将邓贼刺死湖中,却不料因此反令恩主沉冤莫白,真是百身莫赎,不过恩主昔日虽然死在乱军之中,全家葬于黄沙河畔,当地土人事后曾私立碑记,书明魏景星太史全家殉难处,不知这可算得证据吗?”

胡震笑道:“不仅这个可以做得证据,便吏部档案也有年貌可查,殿试朝考笔迹可对,只要王爷肯在皇上面前代为昭雪,这却非难事。至于那邓贼已死之事,既然无人见他被刺死在那湖中,尸首又未发现,这状子上便不妨用个赴水逃走无踪字样。将来官中少不得要追他到案对质,等他久不出面,便可以畏罪潜逃结案咧。”

雍王又沉吟道:“这样也好,不过这一来十四阿哥决不肯缄默认过,自必以全力对付,我们还另须有决策才好。”

胡震笑道:“此事容晚生再和年兄妥筹善策,只要裴老前辈来此的消息不泄漏出去,不妨从长计议,却不必忙在此时决定,少时白大侠必来,大家还须尽欢才是。”

雍王连忙点头,不一会白泰官也到,大家尽欢而散。那裴老么师徒由此便宿在雍王府,过了几天,由胡震和羹尧商量了一张状子,暗中又经周浔白泰官诸侠教了一套话,竟自叩阍告了御状。因为内里有雍王和羹尧布置好了,允题事前又毫不知情,所以非常顺利,一下便上达天听,有旨澈查严究。不但允题因此获谴,还连累了好几位大臣,裴老幺和魏承志虽然在刑部过了几堂却并未吃亏,反落了一个义士孝子的声名,只等邓占魁归案再行发落,却把个允题和程子云恨得切齿不已。

又过了些时,便是小阳春,羹尧吉期已届,纳彩行聘自不待言,那佟宅也是满洲世族,双方铺张极盛。只年遐龄因为远在任所,无法回来主婚,一切全由希尧做主。到了十二这一天,循例迎亲,送入洞房,那位佟小姐虽然不及中凤娇媚可人,但也知书达礼,柔顺贤淑,又受了父母之教,惟恐开罪雍王,竟闹了个一切毋违夫子,羹尧因为中凤之事,也恐正室夫人不快,处处预先赔着若干小心,所以显得和美异常。这一来只把年夫人乐得眉花眼笑。转眼三朝过去,又悄悄的,背着人对媳妇将雍邸作伐娶中凤为次室的话说了。佟小姐转娇羞不语,半

旧雨楼·独孤红《赤胆丹心》——第 七 章微山湖上第 七 章微山湖上

那程子云却尚未到未末申初光景又自赶来,一见二人之面,便先兜头作了一个大揖道:

“雍王爷想已回来咧,二位曾见过面将俺所托之事陈明吗?”

胡震忙道:“这事实在对不住程兄,王爷虽已回来,对十四王爷却大为不满。他说:便寻常百姓之家,兄弟有事也须先要问过兄长才行,十四王爷对江南诸人之事,事前既未相商,事后更处处在皇上面前逼他,这却实在令他难受。至于程兄以一幕客,居然将莫须有之事,蒙混十四王爷入奏,更非严惩不可,所以一闻此言,便待拂袖入宫……”

说到这里,程子云不禁叫声啊哎,接着又睁大了眼睛道:“果真这样一来,那俺便免不了一个剐罪,这话当真吗?”

胡震笑道:“程兄且别着急,王爷虽然如此说,我与年兄却不能看着两位王爷因此失和,再令程兄到那菜市去走上一道。所以他虽在盛怒之下,仍旧拼命拦着,一再劝说,总算将这盆怒火拦了下来。如今王爷对十四王爷已将这事揭了过去,只对程兄却认为捏词淆惑圣听,此风决不可长,也许就丢开十四王爷,专折奏闻,请予从严议处咧。”

程子云闻言又把头连摇道:“胡兄不必相戏,俺是一个什么脑袋。雍王爷焉有撇开十四王爷单独对俺专折奏闻之理。”

羹尧也笑道:“程兄不必如此说,那是因为王爷说,凭十四王爷决使不出这些狠毒着子来,显系出诸程兄所使无疑,才想到程兄头上,偏你又把事全搞了过去,所以正中下怀,便打算据实奏闻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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