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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道:“只要你能把那封信还我,更感激不尽了。”
却不料余媚珠把手一拂,纤指一触手腕,只疼得他哎呀一声,左手捧着右手直吹着,余媚珠却吃吃一笑道:“我这可不是存心,你可别介意。”
钱知县不由又苦着脸道:“你没有心我可受不了咧。”
接着又道:“这先别管,你快将那信取来还我是正经。”
余媚珠道:“什么信,你们不是把我身上搜了一个遍,那老道连人家抹胸里也全看过,这还能藏着吗!也许丢了咧。”
钱知县这一急非同小可,忙一瞪眼道:“这可不得了,那封信如果真的丢了,落到人家手里去,可真连王爷也担着不是咧。”
余媚珠把嘴一披道:“那可活该,谁着你不肯痛快答应咧。”
钱知县不由发急道:“这可不能开玩笑,你到底把那一封信,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再不还我,那可急死人咧。”
孟三婆婆也道:“现在话已说妥,那信你留着也无用,还不快还钱老爷。”
余媚珠正色道:“那封信,他虽然交给我,我也揣在怀内,但从店后回到店内他们便翻了脸,我始终没离开他一步,他们在我身上一共搜过几次,也没搜着,也许是丢了,要不然你老人家既答应了,我能不拿出来吗?”
那钱知县和毓协台闻言全急了,便已退向前进的郁天祥等人也全又走进来,连忙一路向店后寻去,上房只剩下毓协台和孟三婆婆、侯威叔侄,连余媚珠全跟了出去,那林琼仙和另一女徒廖玉娥也早从房中走了出来,正在议论着,那侯威原本面对西房而立,忽然说声:
“不好!”一抬步便向房中窜去,众人见状也跟了进去一看,只见一枝绛烛点得通明,却不见有什么动静,方问所以,再一细看,方才那两箱金子,却全不见了,孟三婆婆不由大怒道:
“这真是终日打雁,却教雁啄瞎了眼睛咧。”
侯威忙道:“寨主休慌,方才我因房中无人,忽见黑影一闪,立刻便窜了进来,这房间只南面有窗,并未见他越窗而走,来人不是藏在房中,定在内面无疑。”
说着,便向内间走去,再看时那内间里面却黑漆漆的灯火全无,毓协台忙将烛台移了过去一看,只见那两个妓女全躺在炕上,一动不动,那通着后院茅房的小门却开着,孟三婆婆连忙窜出门去,纵身上房四面张望了一下,但见星光微闪,却没有什么动静,只那西边大院落北房上似有一人伏着,却苦于随身暗器兵刃全放在店前守门武弁处,无法试探,只有冒喝一声道:“朋友,你既敢在我孟三婆婆面前弄鬼,还不与我下来。”
下面众人疑有所见,也纷纷窜上房去,只侯进忠和毓协台二人尚在内间门内,猛听呼的一声,一股劲风,那支绛烛立熄,毓协台不由叫声啊哎,忙也向门外走去,却被侯进忠挡着,方一推开,忽觉胁下似乎什么东西微触了一下也未在意,那侯进忠一听毓协台忽又慌叫,似欲夺门而出,再掉头一看烛光已熄,这才忙闪开让出路来,一面道:“大人怎样了,是有贼人藏在房里吗?”
毓协台忙道:“我虽没有看见有人,这支蜡烛却忽然熄了,好像被人吹灭一般,也许贼人未走,仍旧藏在房中亦未可知。”
说着,连忙大叫道:“各位快下来,这贼也许尚在房中咧。”
那孟三婆婆等人在房上因那伏着的人始终不动,侯威早扬起一片瓦来打去,两下相隔不过二三丈远,侯威虽用左手打出,却力量极大,只听哗啦一声,仍无回答,再纵去一看,却是一件衣服半截放在屋脊上,半截包着一个磁茶壶已被一瓦打碎,这一来,不由气得他两眼发直,做声不得,孟三婆婆一见忙道:“不好,如依这等情形而论,我们也许又中人家调虎离山之计了!”
正说着,下面毓协台已经惊叫起来,众人连忙再下来一问经过,又是一阵大乱,忙将全店围了个风雨不透,房上房下全站上了人,一面详细搜查,却始终没查着什么。少时余媚珠和钱知县等人也全回来,那封信却也没能寻着,闻言大家不由目瞪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做声不得,半晌之后,孟三婆婆忽然想起侯进忠方才携来的一封信,忙向毓协台道:
“方才这位侯老爷给大人的信,还在身边吗?那封信却再丢不得咧。”
毓协台忙道:“那封信我已藏在衣袋之中,决不会再丢了,不过这箱金子,到底被何人盗去,这却真不得了咧。”
说着,再一摸那身边时,那封信竟也不见了,这一来不由惊得他连话全说不出来,孟三婆婆一见他那只手,伸进袋却摸不出什么来,已经料到八成不妙,忙道:“大人难道又着人手,把那信也丢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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