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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者不由怒道:“这厮竟敢如此,倒是想不到的,这一来我真深悔昔年救他一命了。”
金花娘倏然又从房中跳了出来道:“他真敢这样吗?那我们便索性竖起义旗反他娘,先将这厮捉来祭旗,杀向北京城去,管他什么小鞑酋老鞑酋,一齐杀光算完。”
刘老者、静一道人齐拦着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这等大嚷出来?这却使不得咧。”
金花娘忙又怒道:“既干就别怕,要怕就别干,这厮既已着那小鞑酋要拿我们,还有什么说的?难道等他来动手不成。”
商不弃忙也道:“姐姐,这里万嚷不得,这位静一道长,也只说这是那刘长林的意思,那位小鞑酋尚在举棋不定,你这一嚷,万一传出去,我们不要紧,不害了人家这位年大人吗?”
这才将金花娘拦住.羹尧连忙笑道:“诸位尊长放心,我决不怕受累,不过这些话传了出去却非所宜。”
说着又向静一道人道:“老前辈放心,我已知道那来的是谁,这川中江湖力量如何,我不敢说,他打算借官府权势,那还怕不了他,倒是老前辈这消息从何而来,能靠得住吗?”
静一道人忙道:“这个消息是千真万确,老实说这雅安是我故乡,门生弟子固多,便有关戚友也尽有斩首沥血,肝胆相照的朋友,任他防范再严,我全不难辗转探出,方才这话,便是从我一个弟子中得来,这人也姓刘,名唤进喜,说起来,他还是那刘长林的远房侄儿,又是长工,平日极得那刘长林宠信,如今便派在那蟠蛇砦别墅,打扫花园,老婆姬氏,又伺候那小鞑酋的宠姬,你想这还能假么?”
羹尧忙又道:“老前辈这位弟子为人如何,靠得住吗?”
静一道人道:“如论这刘进喜倒是一个直爽汉子,也深明大义,决不至靠不住,他那老婆更是一个极其能干精明的女人,只是贪图小利却不能免,但他夫妇对我却说一不二,这是可以信得过的。”
金花娘又嚷道:“女人一贪图小利,那便坏咧,那刘长林如果知道她丈夫是你的徒弟,许上一个愿,或者给上几个钱,也许便将你卖了咧!”
羹尧又笑道:“这却无妨,只要方老前辈信得过这人,那便行了,老前辈如能将这妇人调出来,我便敢保那刘长林一举一动,决逃不出我们耳目,那个小鞑酋更决不敢露面去和川中大吏往还。”
静一道人不由一怔道:“这妇人出来并不太难,但她虽伶俐,却是一个村妇,除窃听一两句话,却不会便能向那小鞑酋进言咧。”
羹尧又笑道:“无妨,我要着她做的,不过托她向一个人说上一两句话,至多带上一封信,却无须她向鞑王进言,只要能不把话泄出去就行咧。”
静一道人道:“这倒行,我敢保他夫妇决不会漏出去,只是你打算传话给谁咧?”
羹尧摇头道:“老前辈恕放肆,如论此间各位,自无隐讳可言,但事关机密,否则隔墙有耳,却难免不漏出去,那不但于事无功,只一着之差也许就满盘俱输,所以事前只好瞒着咧。”
静一道人点头道:“既如此说,那蟠蛇砦此刻外人万难出入,但那刘进喜夫妇,因为是他族侄,所居又在砦外不远,家中现有两个孩子,所以每天均可回去一两趟,如趁她出来之前在她家中等待便可见着,要着她进城却难做到,老贤侄能微服一行吗?”
羹尧略一沉吟又道:“那妇人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咧?”
静一道人道:“那却说不定,不过小徒邹鲁此刻尚在她家中候信,老贤侄如果有话要吩咐她,只须着小徒约定便行。”
羹尧点头又道:“那厮昨夜遣来各人回去有什么消息吗?”
静一道人笑道:“这个我也问过,那昨夜来的,一共三个人,除所见二贼而外,还有一个女的,便是小鞑酋的宠姬,据说也是一身的功夫,又长得很俊,却也挨了一袖箭回去,那小鞑酋非常怜惜,虽因万云龙声望极高,未加责难,还有同来一贼小流星雷振远,却大受训斥,因此那万云龙颇形不快,如非刘长林曾在这雅安城外替他医好一场大病,又留住家中将养多日,几乎绝裾便去咧。”
羹尧又笑道:“我去一趟无妨,不过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咧?”
静一道人忙道:“只要你肯微服去上一趟,不妨就此前往。”
羹尧道:“既如此说,我们不妨就此前往,老前辈且请稍待,等我更衣同行便了。”
说着,便回到上房,取过一套布衣换上,连帽子鞋袜全换好了,又在脸上薄薄涂上一层无名黑,染成焦黄颜色,将兵刃暗器带好,连马全不备,便和静一道人一同出了公馆,出城方雇牲,向蟠蛇砦而来,静一道人因避人耳目,又故意循山道而行,一直绕到那蟠蛇砦山后谷,方才把牲打发回去,一同进谷,只见二面奇峰迭起,中间一条羊肠小道,走了半晌,方见山势略开,左侧山坡有一大片梯田,静一道人用手一指那梯田上面一条小路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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