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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五娘闻言也哈哈一笑道:“我这老婆子,无名少姓本值不得一提,闻得你这厮素以趋纵功夫和一对虎头钩得名,何妨且让我见识见识,果真名下无虚,再通名道姓也还不迟,如果只是盗名欺世,那就又当别论咧。”
曾小七闻言又哈哈一笑道:“你七太爷和一个老婆子动手,何须用双钩?”
说着,身子一蹲,双手一抬,五指下垂,越像一只老猿,人立着,一面大喝道:“老婆子,还不动手,你七太爷便要得罪咧。”
说着一探右手,便是一爪劈面抓来,谢五娘猛将身子一闪,一个仙人夺影,人已到了他身后,手起便是一掌向他后脑劈下,曾小七一爪抓空,就势窜了出去,一个筋斗又翻了转来,双爪一分,又窜起老高,当面扑来,谢五娘猛分双掌,左掌按着胸膛护好要害,右掌一抬,掌心向外,手背向里,单掌向上一迎,曾小七猛然向后一仰,斜了下去,右手才一沾地,乘势一按,双足一拳一伸,便向谢五娘双膝铲来,谢五娘一见他猴拳之中竟杂着醉跌八仙和小金枪家数,连忙一个早地拔葱,窜起丈余,避过来势,却不料曾小七突然两肘微一着力,也纵了起来,凭空便是一爪当胸袭到,谢五娘忙将身子向后一仰,双掌一分,倒窜出丈余,在擂台东南角站定,曾小七一个扑空,也落了下来,一连两个筋斗便又赶到,谢五娘一个黄鹄摩云又复窜起,不等他发招,便倒掠而下,当头一掌切下,曾小七又是一个筋斗避开,却仰卧在台上,蓄势以待,谢五娘身子一旋,飞出老远,落向西边台,大笑道:“你这老贼无端耍什么猴儿,还不快亮双钩,再迟下去,我这老婆子却不耐烦咧。”
曾小七阴恻侧一笑道:“你这老婆子,既然打算见识我七太爷这对虎头钩,为何不先将兵刃亮出来,难道打算空手较量不成。”
谢五娘冷笑道:“我生平本极少有合手兵刃,因此大抵只凭这一双肉掌取胜,再说,凭你也还不配我用兵刃,你打算纳命,不妨取出双钩一试,否则你如怕我不妨回去,另换人来。”
曾小七不由大怒,再次又扑了上来,谢五娘却越发沉着不慌不忙,双掌一分,只在那曾小七跌扑滚翻之中随势流转,应付裕如,妙在双方全是轻灵小巧功夫,虽然彼此上下翻腾,一黄一青两团人影滚来滚去,却毫无声息,便似两个纸人在厮拼着一般,只看得东西两篷各人,全是眼花缭乱,简直分不出敌我胜负来,约莫一盏茶时候过去,猛见曾小七一个筋斗翻出老远,一跃而起大喝道:“你这老婆子,这好半会能奈何我吗?再不亮兵刃你那七老太爷便少陪咧?”
谢五娘猛将老眼一抬,眼光四射,大喝道:“我早说过咧,你如怕死,不妨回去另换人来,你怎又忘却咧。”
曾小七不由无明火起,呛啷一声,从腰下掣出一对虎头钩,擎在手中冷笑道:“老婆子,你当真便这等轻视你七太爷吗?须知你七太爷从不欺负妇人女子,你如再不亮兵刃,不管你如何说法,那你七太爷便也只有罢手咧。”
谢五娘略一沉吟又大笑道:“我也因念你生平尚少恶行,才手下留情,难道你这厮便连这点自知之明也不知道吗?”
说着把手一张,托着一件东西道:“姓曾的,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曾小七一看,谢五娘那掌上托的却是几片铜钱大小的黄麻布,竟和自己身上这件外衣一般无二,而且竟有三四片之多,不由一怔,略一踌躇便掷钩在地,拜了下去道:“老朽真是瞎眼,竟不知跳跃了这一会,早在你大度包容之中,既如此说,且请留下姓名,我认输就是咧。”
谢五娘连忙扶着道:“曾爷不必如此,我这老婆子也只一时侥幸而已。”
接着又笑道:“我姓谢,旧日名字久已不用,你如打算找场,他日不妨到太湖洞庭东山一问便知明白。”
曾小七忙道:“我已心服服,焉有再想找场之理,不过,既承相让,你也该让我知道尊姓大名才是。”
谢五娘笑道:“我只因那名字不用已久,所以不打算再行道及,其实并无隐讳之处,你如一定要问,我这老婆子便是昔年江南谢曼华,今日下江各省的红花会主,你也许曾听说过吧。”
曾小七闻言,忙又一拱手道:“女侠大名,老朽早听说过,以后如果有事,只你那红花令一到,我巴山神羊教下弟子,必当奉令遵行以报今日之惠。”
接着又一拱手道:“此间决非久谈之处,女侠既在那年大人公馆,事后我当再趋前晋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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