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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帽黑衣人笑笑说道:“我刚才告诉过你,我是端人碗服人管,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我既然是奉命行事,不问清楚你,我怎么回去覆命?”
戴嘴君平脸色一沉道:“姓索的,咱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既然是非问不可,那么咱们就乾脆敞开来说,端人碗的多半是让人勒着脖子牵着,我不问你奉谁之命行事,可是你得告诉我找那干手艺活儿的干什么?”
大帽黑衣人道:“姓陆的,我劝你还是别问那么多的好,知道的事儿太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既然知道端人碗的多半身不由己,就应当知道我这张嘴不能随便乱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吧,干手艺活儿的来跟你见过面没有?现在人在那儿?说出来对咱们俩都有好处!”
铁嘴君平微一摇头,冷冷说道:“你那张嘴不能随便乱张,我这张铁嘴更不能……”大帽黑衣人帽沿阴影下出现了两道明亮的奇光,道:“姓陆的,正如你所说,咱们俩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你有多少,你也知道我有多少,何必非在明面儿上比一比不可?”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缓缓抬起了右手。
铁嘴君平眉锋微微一皱,道:“这倒好,刚才我想摘你的脑袋,现在你却反过来想要我的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吧,姓索的!我告诉你干手艺活儿的已经来过了,上哪儿去了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大帽黑衣人阴阴一笑道:“这倒巧了啊,姓陆的!我不瞒你,我知道干手艺活儿的每三年跟你有一回聚会,只要找到你就不愁找不着他,哪知我找到你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你跟干手艺活儿的约期已经过了一天,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你居然还在这座‘铁公祠’前摆卦摊儿,我暗地里琢磨了一阵之后,以为你已经把干手艺活儿的藏了起来,所以还留在这儿摆卦摊儿,那是故意摆姿态给找他的人看的,如今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我想错了,而且也做错了,我不该现身那么早,虽然你们的约期已经过了一天,可是那干手艺活儿的却误了约,到现在还没来……”这番话听得铁嘴君平暗暗心惊,事实上大帽黑衣人没说错,他跟他的生死交当代奇人“巧手鲁班”欧阳朋,每隔三年有一回聚会,三年前在“开封”
“大相国寺”前分手的时候约好了的,三年后的昨天在“山东”‘济南’‘大明湖”“铁公祠’则见面,可是他那生死交“巧手鲁班”欧阳朋却到期未至,害他苦等了一天,他跟欧阳朋几十年的交情了,每三年一回的聚会,欧阳朋从来没误过约,这回却突然误约了,他心里正在纳闷,本想过期不候,飘然他去的,可是他不放心,再说这回见不着面,怎么再订下回见面的时地,所以他才改变主意,打算多等几天看看究竟了!
他可以在这儿多等,却不能让大帽黑衣人也在这儿等,大帽黑衣人不但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凶人,而且很明显的来意也不善!
他自问仗一身所学可以跟大帽黑衣人拚个二三十招,可是二三十招过后他就没把握了,大帽黑衣人不出手便罢,一旦出了手,煞手之下向不留活口,他不能就这么毁在大帽黑衣人煞手之下,他心里还惦记着朋友,而且眼前这件事他也得弄清楚,大帽黑衣人找“巧手鲁班”欧阳朋干什么?大帽黑衣人怎么知道“巧手鲁班”欧阳朋跟他每三年有一回聚会?又怎么知道这一回聚会的时地?尤其大帽黑衣人怎么知道“巧手鲁班”欧阳朋父女的生辰八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不能碰硬的,就只有用别的办法了,大帽黑衣人话刚说到这儿,他立即耸了耸肩道:“既然这样那是最好不过,你就在这儿等吧,等着他之后,希望你想办法知会我一声,我就住在后头香堂里,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突然!“叭!”的一声,脚前尺余处那铺地的方砖碎了一块。
铁嘴君平脸色一变,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转过身来道:“姓索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帽黑衣人阴阴一笑道:“陆三白!我刚才说过,咱俩多少年的老交情了,谁还不知道谁么?别跟我来这一套了,只要按住你这座庙,我不愁没和尚往里住,乖乖的给我留在这儿,别打歪主意,我在这儿陪你等他三天,过了三天要是他还不来,我就拉你跟我一块儿走,不愁他不乖乖的送到我手里去!”
铁嘴君平陆三白残眉一扬,可是旋即那一双眉头又皱在了一处,道:“索步高,你找欧阳朋究竟为的是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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