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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鞍子上是爬了个人,一个身穿锦袍的汉子,健骑突然停下,猛作飞旋,他并没有从马鞍上摔下来,因为他是被人五花大绑,绑在马身上的。
马停下了,右边镫子上有血,鲜红,顺着锦袍汉子的头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李剑凡伸手扶起了锦袍汉子的头,一脸的惊恐神色,似乎临死的时候受了极度的惊吓,但是他的头跟脸上并没有伤痕,血是顺着他胸口流下来的!
李剑凡扭断了那小指般粗细的麻绳,扳起了锦袍汉子的尸体,他看见锦袍汉子的致命伤了,他神情一震,脸色倏变。
锦袍汉子的致命伤确在胸口,正心口处一个大血洞,鲜红鲜红的,看伤痕像是被什么抓的。
这是谁下手这么狠毒?
他下意识地抬眼往前望去,黄土大路笔直,一直伸到远处的暮色里,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身后远处传来了一阵急速的衣袂飘风声,来人身法不慢!
他扭头往后望去,他看见了,暮色里,来人已近五十丈!很美好的一个身影,是个女子,一个穿宫装的女子!
李剑凡眉锋刚一皱,一声惊呼已经传了过来:“你这是干什么?”
五十丈距离,几个起落已到近前,同是走的这条路,李剑凡身上没怎么样,宫装女子头发上、脸上、身上却布上了一层黄尘,她一到近前便睁圆了美目叫道:
“这是我司徒世家的人,你为什么杀他?”
李剑凡就对她没好感,这一来对她更没好感了。他懒得解释,双眉一扬,冷冷说道:“这是你司徒世家的人么?那最好不过,我把他交给你了。”
话落!扭头就走!
宫装女子娇躯一闪,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人已到了李剑凡面前,她道:
“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
李剑凡冰冷说道:“你追我干什么?难道你害我害得还不够?”
宫装女子娇靥一红,旋即扬起一双柳眉,她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候,李剑凡看见了一椿奇事黄土大路上,远远地出现了两点灯光,这两点灯光颜色发绿,似乎随风飘动般冉冉飘了过来,看似很慢,其实很快,李剑凡刚看见时,这两点灯光不过半个拳头大小,就这一转眼工夫间,这两点灯光巳变得碗口一般大小了,而且也已经清清楚楚看见提灯的人了。
那是两个人,都穿黑衣,没见脚动,居然也跟随风飘行般飘了过来!
李剑凡看着看着,脸上不由地流露出诧异色!
宫装女子本来是扬着一双柳眉要说话的,一见他这种异样神色,不由微微一愕道:“你看什么?”
她问了这么一句,人也很自然的回身望了过去!
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脸色倏变,脱口惊呼说道:“‘幽冥二灯’,原来是他们……”她霍地转过身来,急急说道:“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李剑凡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你现在知道这个人,不是我杀的了?”
宫装女子忙回答道:“你刚才没听我说,原来是他们么?”
李剑凡道:“以后凡事最好先弄清楚再说话,要不然不是害人,便是害己!”
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宫装女子一怔!忙闪身过来拦住了他,道:“我求求你,我长这么大,从没求过人。”
李剑凡冷冷一笑道:“该是我的荣幸!”
宫装女子一脸焦急之色,道:“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剑凡道:“管闲事、落不是,已经够冤的了,更冤的是……”宫装女子突然眼圈儿一红道:“你这个人心胸怎么这么窄,当时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
只是……”就这几句话工夫,那两盏灯已进了十丈内,宫装女子脸色一变,道:
“我不说了,随你怎么想吧,我谁都不怪,只怪我自己,从小养成这种不知轻重的任性脾气,我既然碰上了,只好自己当了,谁叫我不带人,一个人往外跑,谁叫我这么傻,发了疯似的来追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认了。”
她猛一跺脚,从李剑凡身边掠过去,迎向了那两盏灯。
李剑凡并没有走,他不但没有走,反而转过了身,这时候,那提灯的两个人,已在五六丈外停了步,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皱了眉。
这那能算人?简直就是鬼!
提灯的两个人,都穿一件齐膝的黑袍,长及膝的白布袜,脚下是一双多耳麻鞋。
两个人一般瘦高身材,瘦得皮包了骨,一头长发披散及肩,不带一丝儿血色的两张惨白脸,两眼深陷,塌鼻梁,乾瘪嘴,乍看就是四个黑窟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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