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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凡趁这机会也仔细打量着软榻上那位蒙面彩衣女子,这时候他比刚才看得更清楚了,蒙面彩衣女子,盘坐在那张八宝软榻上,她人稍嫌瘦了些,伹瘦不露骨,看见她会让人很快的想起苏东坡那句词:“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
一层彩纱遮着,看不见她的脸,但她脸的轮廓很美,那块彩纱遮得住她的面貌,但却遮不住她那自然流露着的一股子冷肃煞气,看不出这股子冷肃煞气是从哪儿发出来的,似乎她全身都透着这种冷肃煞气。
一个人只有两种情形下,才会有这种冷肃煞气,一种是性情冷峻,一种是练某一种功力使然不知道软榻上这位彩衣女子是哪一种?
忽听软榻上彩衣女子冰冷说道:“问他的姓名,看看‘生死簿’上有没有他。”
随听那红袍判官震声说道:“报你的姓名!”
李剑凡定了定神,抬手一指索步高,未答反问:“这个人可是你们杀的?”
那红袍判官两眼绿芒一闪,道:“公主有旨,命你报上姓名,你听见了么?”
李剑凡淡然说道:“我问你话,你听见了么?”
红袍判官两眼线芒暴射,厉声说道:“好大的胆子,含冤、负屈!给我拿下。”
那白衣文士跟黑衣文士一躬身,双双随风飘起,欺了过来!
李剑凡道:“非不得已,我不愿随便跟人为敌,希望你们不要逼我。”
那红袍判官道:“不让拿你也可以,报上你的姓名来。”
李剑凡道:“我的姓名并不怕人知道,但要看想知道我姓名的人,是怎么个问法的。”
那红袍判官道:“公主适才传旨……”
李剑凡道:“那是你‘幽冥谷’的公主?”
那红袍判官勃然色变,厉喝说道:“好狂妄的东西,给我杀。”
他“杀”字出口,白、黑二文士,身法顿疾,闪电一般带着一阵冷飕飕的阴风双双扑到,四掌齐扬,一片冰冷澈骨,中人欲僵的狂飈疾卷李剑凡。
李剑凡道:“看来你们是非逼我出手不可了。”
他抬手两指点了过去。
他出手不能说不够快,可是白、黑二文士应变也不慢,就在他两指点出之后,白、黑二文士身躯随风一转,飞快滑向两侧,然后各一挥掌又闪电般从左右扑到。
李剑凡微微一愕,旋即扬眉说道:“你两个是比提灯的那两个高明些,可是恐怕也不行。”
说话间,白、黑二文士那凌厉的攻势已近身,他单掌一圈,飞递而出,各在白,黑二文士右眉上拍了一掌,只用了三分真力。
就这么三分真力,白,黑二文士闷哼一声!一起踉跄暴退,他两个脸上变了色,红袍判官脸上也变了色,三个人手一抬就要探腰!
只听彩衣女子冷哼说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退后。”
他三个看样子杀机洋溢,原本脾气挺大的,彩衣女子这一说话,他三个凶态立敛,一句话没说,一躬身乖乖的退向后去。
软榻上那彩衣女子接着冰冷说道:“能连挫我二灯使以及含寃、负屈的,武林之中还不多见,你就是司徒世家司徒燕的那个朋友?”
李剑凡道:“姑娘错了,我跟贵谷二灯使说过,我跟司徒世家毫无关系!”
彩衣女子道:“我听他二人说过了,可是,我不相信。”
李剑凡道:“话是我说的,信不信那在姑娘。”
彩衣女子突然厉声说道:“你可知道武林中的规矩?‘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有深仇大恨,你是司徒燕的朋友还有可说,你既不是司徒燕的朋友,为什么横里伸手救下司徒燕去?”
李翻凡淡然说道:“贵谷两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流,而且用的是下五门暗算人的手法,我不能见危不救,设使姑娘跟我易地而处,姑娘也会毫不犹豫的伸手。”
彩衣女子冷笑说道:“你很会说话,‘幽冥谷’自跟司徒世家敌对以来,主要的就是为劫掳司徒燕,司徒世家的人个个狡猾,从不让司徒燕落单,今天鬼使神差,好不容易让我座下二灯使碰见她落了单,却不料又被你……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你是不是司徒燕的朋友都一样!”
李剑凡淡然一笑道:“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只问姑娘一句话,这个人是不是贵谷中人杀的?”
彩衣女子微一点头,冰冷说道:“不错!他是死在我座下这位陆判官的生死笔下,怎么样了呢?”
“虎牙狼心断魂手”索步高是昔日关东道上的第一好手,他竟在毫无抗拒的情形下,死在这位“幽冥谷”红袍判官的一管“生死笔”下,这位陆判官的一身功力,可想而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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