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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像是被藤曼缠绕,越收越紧的将他围于一寸之间。

时间过去许久,马儿不烦耐的踱步,郑郁被堵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他略微轻吟一声。

听见郑郁声音后,林怀治忙离开他舔了舔唇,在旁深呼几下,压下心中的燥热。

起身背着郑郁牵着马,马儿驮着袁亭宜继续前行。他心里想为什么箫宽还没来?袁亭宜倒没什么,郑郁再这么烧下去会不会烧傻。

郑郁趴在林怀治肩上,脑袋昏沉难以聚事思考。

他现在知道什么是脑子跟进浆糊一样,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背着,会是谁呢?是齐鸣吗?可齐鸣好像不在这里,他费力将眼睛睁开一点。

映入眼前最明显光亮的是一金镶青玉额饰,见到这个他知道那应是林怀治。

林怀治最喜欢戴这个,他脑子很晕简直睁不开也说不上话,知道是林怀治背着他,心里升起宁静和依恋,双手收紧环住林怀治。

脑中很乱很杂,亦有许多往事涌现在他的脑海中,最先涌现的是那年,弘文馆中他与林怀治为数不多的一句对话。

德元十四年七月初八,长安

十五岁的郑郁坐在殿内,天气炎热,午后渴睡,正是少年昏昏欲睡的时候。

上面讲经注释的袁纮,抬头发现殿内诸人皆死气沉沉的样子。今日天气热,太子林怀清陪德元帝去寻访民事。

走前,德元帝觉得不能让众皇子学业落下,于是让他继续给皇子们讲解课业。

他发现赵王、宁王、郑郁以及其他几位小皇子都如小鸡啄米般打瞌睡,那些个皇子打不得。

郑郁倒是能打两下,起身走到郑郁案前,一戒尺下去,殿内有凉气抽吸声,郑郁及殿内诸人听见戒尺声立马清醒乖坐。

“学业为重,纵夏热闷乏也要静心修学......”郑郁觉得师傅的声音,就像催人入睡的曲子。

就在郑郁快坚持不住又要睡着时,左臂突然被痛戳一下,扭头看是林怀湘。

“别睡了,你还想被打吗?”林怀湘笑着提醒。

郑郁对林怀湘点头示意他知道了,随即只得强打精神瞪大双眼凝神,他不想看袁纮越看越困,更不想看林怀湘。

这厮趁前些日子端午宫宴,激他拼酒,他被起哄着灌了三坛郢州富水酒。那是他第一次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醒来后两三天脑子都隐隐作痛。

前面不想看左边不想看,他只能撑着脑袋看右边,右边是林怀治。

此时午后阳光正烈,林怀治坐在窗边,身姿清朗挺拔,脸上是少年郎独有的意美姿态。

郑郁有些怔怔地看着他,德元帝这几个儿子里,数林怀治最为俊朗。

从郑郁这里看过去,林怀治侧脸完美流畅,鼻梁高挺,唇色如抹了胭脂般好看。额间戴着前几日严静云给的银镶青玉翡翠,青色翡翠与少年白皙肌肤十分相配。

坐在窗下,仿如炎炎夏日里那抹来自山林清漪的凉爽,拂过郑郁少年时那颗燥热沉闷的心。

人好看,郑郁不由得多看两眼,大雍男女都喜欢戴额饰,他也有但少戴若说最好看,他觉得是林怀治。

“你在看什么?”林怀治转过脸看着郑郁,一脸冷漠。眼神里仿佛写着:痴汉二字。

郑郁并未察觉他盯着林怀治看了多久,他还没看够呢!这人怎么突然就转过来了!

他过去两年几乎没与林怀治说过话,两年前他跟林怀治在长街上吵架。气的林怀治差点抽刀劈他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他更在知道林怀治是林怀清弟弟后,心里羞愧不行,躲了好久这人。

偷看被发现,郑郁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呃......殿下戴这额饰好看,显得整个人十分俊美,所以臣一时失态,请殿下恕罪。”

林怀治蹙眉凝视他,眼神像是在回忆什么,没接郑郁话就把脸转了回去。

雪地里,林怀治背着郑郁已走了有快一个时辰,大雪约有一尺,行走起来附着脚力十分费劲。

走至树下时,林怀治将郑郁背靠大树放下,去确认袁亭宜还有无气息,完后坐在郑郁旁边。

他靠树望着郑郁,眼里带有伤情,深呼口气后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着着他。

林怀治抱着郑郁,像是护着一个自己极其珍爱之物,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

都说山水长远,世人可乘骏马跨越,可心若有万丈沟壑又该如何?林怀清临死前的话,还记在他的心上,他也想不在倔强袒露心意,可也要人与他同心才是。

他不愿郑郁为知晓他心意而去接受这份感情,他只想郑郁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畅游天地,仗剑逍遥,哪怕心里那个人不是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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