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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捧来木盘给程行礼,上置一双骰子、酒杓。而刘从祁坐于孙水下方案前,端着令旗、数十筹片、一雉尾羽做成的小纛,身旁还有一个盛满酒的酒壶。

酒宴开始,程行礼取来骰子一掷,骰子在案上不过翻的几下便立得稳正。

孙云见得骰面后饮下一碗酒,拿起刘从祁盘中的令旗,一举说道:“命题联句以冬咏物,“冬月似如陌上霜”,诸位郎君请。”言毕将令旗放回盘中。

随后拿起小纛指向左下方第一人,被小纛指着的袁亭宜,思忖片刻后,说:“冬风夜来锐横刀。”说完喝酒。

小纛指向接着的裴文懋,“冬日高阳暖中炉。”说完喝酒。

过后便是郑郁,“冬水冰下掌上璃。”说完喝酒,郑郁觉着这酒有点烈。

而后咏物之诗不绝堂内,孙云手中小纛也轮番指过众人,轮到一位郑郁没啥记忆的举人时,他念出:“冬草尖尖俨军钉。”时。

那位举人话音刚落,孙云旋即就丢一筹片过去,迅速说道:“张郎君说的是北地的草还是江南?郎君这是思乡太久,故把长安当梦乡了,如此情怀今朝定榜上有名。”

席间笑声一片,吆喝着“十七郎快喝,筹片已落还等什么。”

刘从祁和程行礼来到十七郎面前,程行礼用酒杓从壶中舀酒至碗中,十七郎接过酒碗,拿起刘从祁端着的令旗一举,仰头尽数饮下。

片刻这轮酒令结束,席间不免有两三人被孙云道错罚酒,又是一轮眀府掷骰。

孙云饮酒举旗,说:“拆字联句令,诸位郎君请。”

这次孙云并未按照座次来,被小纛指到的之人一时紧张,没指到的人愈发紧张,其中包括郑郁。

“辟连月,世人不失臂跳脱。”

“秋火心,娘子万喜安解愁。”

“白玉石,亭建碧波鱼中游。”

这番酒令过后不说郑郁,程行礼也被罚酒,而后又是新令。

夜幕降临,红香榭堂中笑声朗朗,光酬交错。

诸人酒令玩过四五种后,郑郁算下来居然是袁亭宜喝的最少。此时有人觉这些酒令不免单调,便提出玩从西域传来的新酒令。

那男子解释大家掷骰为令,最大者和最小者出局饮酒,剩余者接着掷,掷的最后只剩一人起身走至堂门口,蒙眼转三圈听都知手中琵琶音。继而往内走,主位前方摆上空的论语玉烛[2],在半炷香内摸到就算赢,不然就罚酒三碗,此令妙就妙在蒙眼之人不知路况便会一路跌撞。

袁亭宜等人早有听闻这个觉得有趣,既可听娘子美音,又可看别人摸瞎寻路,别有趣味,当下拍板就玩这个。

堂内方案对立散开呈出大块空处,侍女呈来蒙眼黑布收走方才的酒令器具,孙云也抱来琵琶坐好。

诸人开始掷骰比大小,这一轮最先走的是袁亭宜,酒宴开始到现在没少喝酒,袁亭宜起来时身形还摇晃了几下,为眀府的程行礼为保公平,亲自给袁亭宜系上黑布确保他不会偷看。

琵琶奏响绿腰曲,满座皆是五陵人。

在大家一通瞎指路后,袁亭宜终于不负众望撞到了柱子,袁亭宜撞柱后大怒。

“刘九安你是死人吗?到底走哪边啊!”

刘从祁这才慢悠悠的为他指路,可惜堂内混着琵琶声、乐声、笑声、喝彩声,刘从祁的话袁亭宜尖起耳朵听都听不见。这期间郑郁和裴文懋没少说反方向,程行礼则在一旁笑个不停让两人别闹了。

大家齐心协力下,袁亭宜半柱香过都没寻到玉烛,依规矩罚酒三碗。袁亭宜愤愤地喝完酒后,怒不可遏的把损友们暴揍一顿才觉解气。

又是几烛香过后,郑郁也得中魁首,心里不住流汗,得!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家了!

此时大家都酒意上头,郑郁也有些潮红上脸。但还是勉强起身站定,来得堂口程行礼为他蒙上黑布。

原地转三圈后,郑郁酒意眩晕加着失衡已有些晕头转向,琵琶声响,游戏开始。

郑郁被蒙住眼睛辨不清方位,其间夹着又有乐音和说话声,他努力去听琵琶声在何处,可喝声一直涌入耳中。

“砚卿,往左走!”郑郁听出这是袁亭宜颇为兴奋的声音,他猜想左边肯定是柱子。

于是便右前方慢移几步,未觉凉意,很好他没走出去。

“郑御史,往右!右边不是柱子!”刘从祁爽朗的笑声传来,像是看出郑郁的犹豫还贴心为他说出那边不是柱子。

“九郎,走右边!”

“郑御史,别听他的,信我!走左边三步。”

人声喧闹,郑郁头疼得很,分不清谁说的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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