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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宋家居于大业坊,您看。”觉着自己和林怀治最亲近的王安齐开了口。

林怀治承了王安齐的情,反正他今日来了那他与宁王就拉开了仗,“箫宽你派人守着去,宋家别出事。”

箫宽是他破例带到推事院里来的,现下正好派上用场,箫宽得命后随即退下。

箫宽走后,林怀治冷然道:“说吧,说错一个字,就去过刑具。”

宋义深喘了几口气,蜷缩在地上,缓缓说道:“宁王说......昔年丽妃之死有疑,并非宋淑妃所为。那白菊宫灯先由宋淑妃转给三皇子,由三皇子转给惠文太子,本意是想毒害惠文太子。”

堂内此刻谁都不敢说话,毒害林怀清和丽妃的人对林怀治来说,都是一样的死人而已。

“但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宁王只跟我说,丽妃宫婢遭人买通,他已知晓背后之人。”宋义眼睛看林怀治表情如旧,心里忍不住慌乱,随即又哭着说,“殿下,杀害韦青儿、勾结吴少瑛想结案陈月秋这些罪我都认,可害死丽妃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是宁王想查这些事情,不是我!至于吴少瑛?吴少瑛他是吴鄂的儿子,太子有没有参与我也不清楚!”

宋义神智不清,随口攀起人来。心里也恨极了吴少瑛做事拖拖拉拉,否则当时快刀斩下,何至今日来到推事院。

杨奚庭等人互换过眼神,没想着这弑母案背后能扯出宁王和太子来,心下了然这后面就是宫闱之事,下一步该如何需得面请德元帝。

案词呈报上去后,德元帝大怒,将册子摔在案上,“宁王是要翻天吗?”德元帝坐在案前,胸口上下起伏,已是生了大气。

延英殿内,杨奚庭、曲炜、王安齐、林怀治站了一排。

“陛下,宋义言,不知此事太子是否参与其中。”曲炜揖礼恭敬说道。

德元帝头疼,皱眉道:“太子?太子去查这些做什么?”

“回奏陛下,臣认为这只是宋义因着,吴少瑛之父吴鄂是东宫官员的缘故,想拉扯一把。”杨奚庭说,“丽妃之死当年已结,宁王查这些恐怕是与成王殿下生了龃龉。臣斗胆请圣意,宁王之事该如何?”

德元帝倚在凭几上揉着眉心,说:“你们好好查,宁王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陈月秋、吴少瑛依法处置。”

“陛下,查案时臣发觉吴少瑛在任期间多次行贿,妄断冤案。”曲炜眼神清明,面上从容不迫。

王安齐这时也附和说道:“陛下,曲侍郎所言不假。臣今日翻阅御史台往年奏章发现,早就有人弹劾过吴少瑛行风不正,官员考课也颇为差劲,只是被保了下来。”

说到这儿,德元帝怎么能不明白,吴少瑛如此德行还能做官,只是因为每年考课是吏部负责,吏部又归在刘千甫手下。

德元帝怒喝:“依法处置罪加一等,再给我好好查这几年的官员考课。结果呈报吏部和御史台,身官不一的人发现立即罢免。”

“是。”

“治儿,你跟我过来。”殿内官员走后,德元帝起身走向偏殿。林怀治道:“是。”

德元帝在榻上坐下对林怀治招手,和蔼道:“坐到我身边来。”

林怀治颔首,旋即来到德元帝身旁坐下。

“你这几日在王府忙什么呀?”德元帝整理了下林怀治的官袍,温声说道,一副慈父相。

林怀治道:“没什么。”德元帝“哦”一声,又说:“怎么想着去三司会审了?”

林怀治思虑片刻后,说道:“我听闻五哥查到了关于娘当年的事,想去听一听。”

德元帝拉过林怀治的手放在膝上,拍了拍,叹口气道:“你娘是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当年为着宋家一门五口男丁皆战死沙场的缘故,我没有立即处死宋淑妃。但这也是父亲不得已而为之,朝堂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那时父亲刚做皇帝没多久,怎能寒了沙场将士的心啊!治儿能明白父亲吗?”

话语言毕,德元帝眼中依稀有着雾气。他没有得到过来自亲情的关怀和厚爱,成年后更是因为党争颠沛流离于大雍各州县。

所以他内心深处极度渴望通过父子亲情去弥补儿时的遗憾,亦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当年他吃过的苦。这些孩子出生后,他每一个都是极力喜爱和培养,若说最喜欢的就是林怀治。

加之他膝下长成人的孩子不多,他喜欢子孙绕膝的祥和,喜欢皇家枝叶繁盛。只要孩子们做的不太过分,他历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这些孩子的母亲他也都喜欢。

“我明白爹的苦楚,天下不是林家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德元帝的这种话,林怀治听得太多,只能反过来安慰他,说,“可五哥手里,说是有娘死因有异的证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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