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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坐在林怀治腰间,伸手拂去林怀治脸上的发丝,低头就想继续亲。

林怀治喜欢这个,可他不想这是在郑郁醉酒后不知念着谁的时候,歪头别开袭来的亲吻。

郑郁感觉自己被拒绝,有点烦闷和无措,便将头闷在林怀治肩上喘着气。

林怀治的呼吸声很重,似是在压抑着什么,看郑郁靠在他肩膀处,像是做了错事的人,略有些烦闷:“你看没看清我是谁?”

郑郁脑子醉得很,可他的眼睛还没瞎!

他想着那些话本里,以及袁亭宜求人时的话,继而又信心大增,吻在林怀治嘴边,笑着哄人,“你生哪门子气?你是殿下,是成王......是衡君,是我的六郎!”

他索性一股脑都说出来,总有一个能入林怀治耳的。

郑郁的话断断续续,不甚清朗,可林怀治还是听了个清楚。环在郑郁身上的双手收紧了力,仿佛在这一刻,有什么禁锢破开了一条口子,令他的神智也如郑郁一样消亡抛诸脑后。

郑郁还沉浸在自己的吻里时,倏然天旋地转自己被压在林怀治身下,随即唇被堵上。郑郁慌乱中搂住林怀治,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迷茫。

怎么反了!

正想推开时,林怀治的一双手已在身上游连,从上而下,带起相触的酥痒,力也不住地松了些。

湿密的触感落在唇上,林怀治吻着他,发觉人不开窍一手摩挲着他的脸,眼神深邃,轻哄着说:“砚卿,乖!张嘴!”

指腹常年练武握刀习射,布着薄茧,触在郑郁脸上丝意痒痒。

郑郁被说这句话的林怀治诓得眼神迷离,神思早抛九霄云外了,只得林怀治说什么他做什么。

齿关松懈,舌似灵蛇般游走在口中,抚摸脸的手也顺颈而下,去往他处。

“嗯......”郑郁双目迷离,被亲得气喘吁吁,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于是就想伸手推开。

可手刚使上力就被林怀治顺指分开牵着,死死按在枕边。

唇齿间的索求和缠绵让郑郁忘记了现下的境况,身上人清冷凝神的幽香并不能让他心静。林怀治吻意温柔缱绻,让他有如坠下万米深崖,不经在清醒中沉沦下去。

箫宽和齐鸣守在门外,两人听着远处的乐声,都尽量控制着不去看对方。

门开了,林怀治衣衫齐整,没有半分凌乱的出来离开。虽脸上并无明显表情,可眼底尽是舒畅,餍足之色。

箫宽见状连忙跟上,齐鸣震惊:二公子这么快?这可这么得了?要写信给郡王和世子说吗?但这种事怕是不好说吧!

但想归想,还是敲门,担忧道:“二公子,咱们还回紫云楼吗?”

屋内的郑郁正缩在被子里,他热退了,酒也醒了。

想起方才,虽然他知道是自己调戏在先,可最后为什么好像是他吃亏,但细算也不吃亏,两个人都爽了。

林怀治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算是栽完了。

林怀治走时已用帕子擦过,郑郁闻了闻外袍,上面没什么味,想着多数应是都沾在身上,被林怀治吃或擦了去。整理好外袍系好腰带,随之离开。

这件晦涩的事情将会永远留在这条船上,不会在有别人知晓。

郑郁沿着池边走了段路吹了江风,待唇色没那么红时才回了紫云楼。郑郁在方案前假装镇定坐下,心里强迫自己不去想方才。

可堂内喧闹得很,他不想去看堂内那正在飞旋的舞娘,视线在殿内乱晃时不小心与对面的林怀治对上。

林怀治神情一如既往冷冽肃然,这死鱼脸床上床下都是一个样。正想看向别处时,却见林怀治戴着翠玉绕金戒的指腹揩去嘴边酒渍,对他挑眉一笑。

翠玉绕金戒戴在他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指上,是那般柔美不失贵气。而也就是那只手,在烫金翻领锦袍下予他滑动,将他带至人生别处。

郑郁脑中轰的一下炸开,耳垂忍不住发烫。林怀治这举动是故意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表面和内里完全不一样,性子浪荡的跟帆一样。

林怀治你玩吧!玩吧!就方才那几下都丢盔弃甲落败的那么快,私下不知戏弄了多少次。

想及此处,郑郁有些脸红,心里愤怒地骂了句:死妖精!

郑郁瞪他一眼,快速移开,算着时辰,李康应快到了。

此时太乐丞报之说有一只新曲编好了,想在今日献于圣驾前。德元帝喝了些酒,正是高兴的时候就让乐队进来让众人好好听赏。

乐队数十人,乌泱泱的进来坐在各自的乐器、笙箫前。太乐丞一声令下,音韵从指尖弹出,飞声入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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