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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枕在他臂弯里,道:“这水患朝朝治,却年年有。”

林怀治揉着他的腰,说:“上令下不达。贪污受贿才是年年有,今岁朝中打了一大批,下面那些官员也该收一收。”

听着雨声,床幔围起天地,气氛陡然暧昧。郑郁笑道:“殿下说的是。”

“时辰还早,可有不适?”林怀治又来嗅他。

言下之意十分明朗,两人在人前总是避着,只有夜间无人时才得相会。

郑郁用手挡开他的脸,皱眉:“难道你不能有所克己?昨夜还没来够?”

玩的兴时,林怀治将他抱于怀中,不停亲吻,吃入了那些哭咽。

郑郁犹如昨夜那狂风骤雨中的池中荷,在天地之间激荡,繁雨来的多而快,几波失神令他的喘声在林怀治肩上破出。

“实在是郑郎妩媚。”林怀治带着他的手寻肌而下。

此物到手郑郁真想给他掰断,但意识到手上时只剩抚摸。

郑郁眼前人的呼吸渐渐加重,他也耐心的给郑郁伺候的爽利,而后方把他抱至身上,挑眉示意他自己来。

许是大清晨的郑郁睡迷了,看美色在前一时色迷心窍。他伸手摸了摸,多次交|合还是只觉骇人想翻身下去时。

却看林怀治一脸期待,只得咬牙悬空慢慢吞坐。

才进半头就听周渭新拍门大声着急道:“二公子不好啦!”

这一声直接把精神和身体本就高度紧张的郑郁惊到,直接失力坐下,力度深得险些叫出。林怀治真怕他不适痛苦,起身抱紧他,抬头渡了两口气,让他伏在肩头缓气,顺着他的背脊,朝门口问:“何事?”

郑郁亲近的齐鸣与周渭新都知晓他们关系,他也不遮掩。

周渭新答道:“郎君,七郎来报说圣上传您去骊山,急事。”

七郎即是箫宽,林怀治来北阳王府向来留箫宽在成王府避免有急事发生他不知晓。

林怀治道:“知道了。”

周渭新忙退下。

“你近日这运没批过吗?”郑郁伏在他肩头大笑,一次两次都被人打断,他真怕哪天给林怀治吓坏。

林怀治猛地将他压在被上,沉声道:“看来还有力气。”

郑郁大呼一声,抬手以指点在他腹部漂亮的肌肉上,轻笑:“那可不行殿下,圣上传你前去呢,可别违了皇命。”

“郑九郎,你最好今日不出门。”林怀治双眼暗沉,咬牙一字一句道。

郑郁听出危险意味才觉撩过火,转身就想跑。却被林怀治拽回按在衾被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上。

两个时辰后,林怀治作为最后一个到骊山宫殿的人。德元帝及宰相们的目光都有些探究,新任尚书左丞问道:“成王殿下是骏马受惊故而来迟吗?”

他是刘千甫提拔,如此问就是发难。

“许是红袖添香起不来呢。”刘千甫微笑道。

为美色而耽误了皇帝召见,这罪名可大可小。但在这时分,姗姗来迟简直是藐视君威。

林怀治平静道:“添香伴灯,自为社稷事。陛下,臣从长安回来时见护城河水行不通,且因近日降雨有涨漫之势。而城外永安渠接连倒灌,板桥老坏农田数次被大水冲毁,秾稼受雨水泡灌怕有败势,秋收时百姓恐无颗粒,臣想恳请陛下重修水利。”

而德元帝重心只听见前面的红袖添香,心想原来这林怀治还是近女色的,把人从温柔乡叫起来多少有些愧意。随即开始盘算给他找哪门婚事,没太听清林怀治后面说的什么,只听见了未句,便道:“嗯。那你便督办此事,工部、户部及都水监都配合着,将长安周边的池渠都修葺一番。”

众人的心思都不在这点小事上,由着德元帝去。

徐子谅道:“陛下,江南与郑州一带又生洪灾。灾民数逃,淮南节度使奏上来的浮逃户多达三十万户。陛下恕臣直言,水患洪灾易解,可这土地划分却难。”

“陛下,我朝疆域辽阔,民口众多,可肥沃有耕的土地始终掌握在王公贵戚手里。”袁纮说,“臣认为徐大夫所言甚是,水患可解,但土地之难是历来数代王朝的重中之重。”

德元帝眉头紧锁起身走到案前,朝众官员说:“难道真依你们所说重丈土地?此事工程巨大,我看不如押后再议。”

“陛下,此事等不得,浮逃户越来越多,家家都弃田而逃向外地。”袁纮朝德元帝深揖一礼,言词极其真切,“以致荒田皆被王公贵戚所垄断,农户无田可耕无法上交赋税。国库虽是充盈,可如此下去终有吃尽的一天。启用新税法及土地法迫在眉睫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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