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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知道郑厚礼一辈子谨慎,在对于夺嫡事上,他不会去帮任何人,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君。那是他守了一辈子的字,一个忠字。
德元帝当年力排众议用他,收复国土,他心里忠的是江山,是德元帝。而皇子间的事,他向来不插手,否则边将结交皇子若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便是满门遭殃。
此番同意郑郁和林怀治的事,已是最大宽容。
廊下的杨三问进来说找到了那酒,问是否要用锦盒包起来,杨三问抱着酒进来让屋内原本紧张、沉闷的气氛更加冷若冰霜。
郑厚礼用手捶床怒喝:“包!包什么包!“他指了指郑郁,随后又是郑岸,咬牙道:“你们两个,我看到你们两个我就头疼,给我出去,滚出去!”
听到郑厚礼的话,郑岸终于憋不住笑了,他可以想象郑厚礼跟德元帝四目相对,随即郑厚礼支支吾吾说臣为我家儿子提亲来的那场面。
一通怒火发出,郑郁和郑岸也识趣退下。
大雪纷飞,寒风灌进庭院里,院中的青砖遭铺上一层厚厚的雪。郑郁走在廊下,适才他对郑厚礼的话有些不明白,朝郑岸问:“方才爹为什么要连着你一起骂?”
“哦。忘了跟你说,弟弟。”郑岸一脸真诚的回答,笑着说,“我成婚了。”
郑郁:“......”
“啊?!你成亲我怎么不知道?”郑郁茫然道,这两年的家书没有说郑岸成婚了。
而且自己亲生大哥成婚,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郑岸随意道:“就前些日子,我儿子都八岁了。”
郑郁嘴角抽搐,愣愣道:“这是亲生你儿子吗?”
“他都开口叫我爹了,那自然是我亲生的儿子。”郑岸答道。
郑郁还是觉得奇怪:“为何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但一想,或许是才定下来没多久,于是问:“那大嫂和侄儿一切可好?”
郑岸摸了摸鼻尖,笑道:“现在你就知道了,他们都好你放心吧。”
到这里郑郁终于觉出不对劲,郑岸不好意思时就会摸鼻尖。适才在屋内郑厚礼是连着他们两个人一起骂了,分明是郑岸也好男风,他再想郑岸说的那位大嫂,带着个八岁的儿子。
细想郑岸前段时间来的家书文采有所长进,能让他读书的人不多,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位大嫂亲手所教。
男子、带着个八岁的儿子、文采好、依着郑岸的性子,样貌也定是上乘。想起郑岸以前说过他喜欢温柔类型的,郑郁顿时犹如晴天霹雳,颤着声犹豫地问:“这个人不会是程知文吧?”
郑岸十分严肃揽过他,说:“老二,那是你嫂子!不许没礼貌!”
“郑岸,你个禽兽、王八蛋!知文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看上你了?!”郑郁反手就是一记肘推,难怪有段日子程行礼来的信,字间似乎有着悲情。
郑郁太了解郑岸这个人了,初到永州,他定没少给程行礼找麻烦。
郑岸身手了得,他瞬间化去力道,微哂:“那成王怎么就看上你了?就你那六岁还光着屁股满山跑结果被蚊虫叮的全是包的样子,他居然能看上你。”
郑郁不甘示弱,指着他大吼:“你七岁还尿床!”
郑岸怒道:“跟你解释多少次了,是水!”
兄弟吵架最多的就是揭老底,两人瞬间在廊下打起来,但没下狠手。两人从廊下你一拳我一掌的打到庭院里,好在后院的这些侍从都是昔年从永州来的,对于这样兄弟相爱的场面是见怪不怪。
雪地里,郑郁一手掐着郑岸的脖子,一手扣住他锁在自己颈间的手,而他则揪着自己老哥的耳朵。两人的四条腿都叠重叠地压在一起,摆明了都不想让对方起来。
雪地里,郑郁率先放弃较劲,无奈道:“你松手。”
郑岸道:“我是你哥,你先给我松开!”
郑郁朗声道:“我数三个数,咱们一起松。”
“好!”
“三、二、一!”
三个数过去,躺在雪地里的两人还是保持着同样姿势,郑岸喘着气说:“二郎,你说你怎么一下子就把皇帝儿子给拐上了,我就说他早些年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说的吧?”
“情字难解,这一切都有因果。”郑郁无奈道,“知文性子最是温柔,你肯定没少欺负他。”
“怎么可能!”最后还是郑岸先松手,他坐起先拍去郑郁身上的雪,说:“在你眼里你哥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郑郁躺在雪地里毫不犹豫地点头,郑岸扶起郑郁,俊朗的五官带着严肃:“他是我的一切,我怎么可能欺负他。”
“才到永州时,你怕是没少找他麻烦,是不是连裤子都扔给他洗了吧?”郑郁的嘴在郑岸面前那是十分毒辣,还别说两人打了一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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