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页(1 / 1)
('
屋内只有两人呼吸声,郑郁知晓这种讲理的话从来说不过。索性背对林怀治一躺,只把后背留给他,独自生着闷气。
“在生气吗?”林怀治慢慢地靠了过去,隔着单衣贴着郑郁。
郑郁答道:“没有,只是在想你死了我找谁快活去。”
林怀治:“......”
“你什么时候死?死了我好去找别人?”郑郁直接一鼓作气说到底,气死林怀治。
林怀治额头青筋狂跳,咬牙切齿:“你好像很期待?”
“不然呢?”郑郁打开林怀治摸他屁股的手,“小心眼的短命郎君死了,正妻反正是你,葬我身边首位的也是,但你有多少兄弟姐妹跟我俩一起合葬我就不保证了。这样到了地底下,我们还能凑出一个淝水之战,多热闹。”
那一瞬间林怀治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小声嘟囔:“世间山川多美,我还没看过。其实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吧,这样的话我有点担心你的身体。”
这时候林怀治想活着其实挺好的。
“你死都死了,还关心这些?”郑郁极力地压着笑声。
林怀治含糊不清道:“不死,我还是先活个几千年吧。”
“你怎么出尔反尔呢?”郑郁翻过来身来看他,皱眉道。
林怀治有些委屈地说:“砚卿你似是很失望?”
郑郁憋笑,冷冷道:“很明显吗?你不是说你要在你走前给我寻一良人吗?”
“不寻了,不寻了。”林怀治心如刀割,右手穿过郑郁的脖颈将他搂抱在怀,低头来亲他,“我实在不放心留你一人在世,我怕你在这世上不太孤单。”
郑郁借朦胧烛火看见林怀治惊慌的表情,低头凝视两人贴在一起的身隙,认真地问:“若是我不让你去玉门关,你会如何?”
林怀治抵着他的额头来回蹭:“跟在你的骏马后,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以后还说生离死别的话吗?”郑郁移进林怀治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闻见他身上好闻又安全的男性气息。
林怀治一怔,严肃道:“不说了,我是你的人,命也是你的,你让我如何我就如何。”
郑郁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林怀治慢慢地顺着他的气,轻声道:“日后我再也不惹郎君你生气了,就原谅小人这次的笨嘴拙舌吧。”
“真的知道错了?”郑郁本想掐下林怀治的腰,却在那精壮无赘肉的肌肉上掐不起肉,只好改作打了下他的屁股,“以后还敢不敢?”
林怀治还故作被打疼装模作样的嘶了一下,随即笑道:“郎君教训的是,我真是不敢了。”
“去玉门关你得听我的。”郑郁的一手在林怀治腹肌上摸来摸去,“不可像昨日那样,否则我就自在逍遥去。”
他知道就算他把林怀治送回凉州,这人还是有办法跟上来,于是只好让步。
林怀治喃喃道:“不会了,毕竟我不想有那么多的敌人。”
郑郁笑了下,遂抬头与林怀治接吻。情念又在两人身间起,郑郁的手寻着林怀治的腹肌往下,而热意的吻也从他的唇角一路游过颈间、胸膛往下。
在含其物前,林怀治想制止他,可郑郁的动作更快强行脱去他的的衬裤丢出被子,俯身道:“该你舒服了,我可不想被这东西戳一晚上。”
长安还陷在正月的年节里,各处喜气一片。在这雪落之夜王宛推开书房进来,将安神静心的茶递给刘千甫,说:“时辰不早了,郎君还是早些歇息吧。”
刘千甫眉宇间泛着躁意,这躁意令他并未看见王宛眼中的一丝慌乱。
“放这儿吧,你先回去歇息。”刘千甫道,“我在处理会儿事情。”
王宛本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那男子在府上来去自如,还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威胁她。又再三保证这并非毒药,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喝下不少。
王宛想不了那么多反正不会死人,便将这茶给刘千甫送来。
待王宛走后,刘千甫又烦心不已,靠在凭几上开始想着德元帝近日来的德政。思虑深时不免口干舌燥,他端起王宛送来的茶一饮而下。
许是日间陪着几位亲王与德元帝饮了酒,加之屋内的炭炉烧的旺,他这会儿有些晕沉,只想一个人待会儿,就让独自回了卧房让婢女宽了衣服在象牙玳瑁床上歇下。
可这个觉是越睡越热,浑身燥热,神智也不清晰起来。耳边一会儿是孩童哭闹声,一会儿是揽音珠曾经对他的笑声,亦或是雪天里的风声。
屋里的炭火遭风声吹旺,窗户被遽然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落地,继而是床帐撩起,那人影钻了进去。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