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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婆子们大惊,哗啦啦跪了一地,“见过世子爷。”

他身后跟着急匆匆赶回的府医,老者擦了擦额上的汗,正准备进去。

“等等。”谢乘渊目光沉沉地落在那抹纤影上,喉间滚动道:“屋内是什么人?”

女子一袭红衣,低头间钗环贴在脸上,更显出皮肤白皙润泽,只是这张脸看起来不像能让人信服医术的模样。

“她……”侍女额上的汗沁了出来,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方才被沈钰骂过的婆子往前跪了跪,哭天抢地的嚎出声,“世子爷明鉴,此女子来历不明,长公主昏厥时还被她扎的咳血。奴婢劝了又劝,她竟咒长公主,说不经她手只要一炷香便会香消玉殒,司嬷嬷向来耳根子软,禁不住一劝,便让她进去了。”

“世子定要为长公主做主啊!”

话音刚落,里面的侍女匆匆端出一盆水。

门推开的瞬间,看见谢乘渊,她手下意识一抖。

“哐当——”

盆扣在地上,里面的水已经被血染红,刺目地铺了一路。

所有跪在地上的侍女们登时吓的魂不守舍。

府医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回世子爷,长公主只是胸痹,此人竟伤了玉体放血,若是不及时止住,怕是凶多吉少,还是让小人先进去救长公主。”

他不过今日去药房与掌柜相商佣钱,竟被人钻了空子。

穆王府家大业大,经手三分肥,哪个活的不耐烦来抢他油水?

刚才打翻了盆的侍女大着胆子回话,“可是长公主脉象已然平缓,方才都开口说话了。”

谢乘渊目光沉沉,“祖母有何吩咐?”

透过门柩,他盯着里面那抹身影,只觉熟悉。

但对上的面容却异常陌生。

不等他多想,侍女颤抖着开口:“长公主说与沈家小姐的婚事不可废,让世子死了纳侧妃的心。”

第10章 竟是本世子借你的胆?

屋内。

“好了,长公主现下暂且无事,你去寻些笔墨纸砚过来,我写个药方给你们按着抓药。”

司嬷嬷喜极而泣,不住地握着她手,“谢谢神医,不知姑娘闺名,待长公主醒后定重金赏赐。”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沈钰用水净了手,准备写了药方就走。

否则母亲寻不到她要急坏了。

司嬷嬷看着少女的背影,无限感慨。

这如谪仙般的可人儿,年少便有这份心性,日后想来定有一番成就。

若是世子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哪怕执意退婚,长公主也不至于被气病倒。

掩上门,耳边总算清净了。

沈钰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她素来练功不至于娇气,只是方才顶着宝石花冠站了好一会儿,纯金的东西戴在头顶,不免重了些。

好在准备救人时事先藏在了离内院不远的树枝上,等会顺路去取就行。

“吱呀——”

侧门被人打开,有脚步声朝她走近。

沈钰回过头,卷翘的睫羽忽闪,春水杏眸突然一寸寸淡了下去。

文房四宝安安静静的躺在来人手上的托盘中,男子眉眼疏朗,身如玉树,光从他背后穿过,逆光而立,像是莅临人间的神祇。

“你要的东西。”谢乘渊放下托盘,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沈钰倒是有些意外,这不是他那个要退婚纳妾的便宜未婚夫婿吗?

抬手接过,她道了句:“多谢。”

“你是谁家的女儿?”对面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沈钰唇角微勾,眉宇间染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疏离淡冷,“民女出身平庸,唯恐侮世子耳。”

她不愿说。

平日多的是世家小姐恨不得把名簿生辰八字倒给自己,面前的人像是避恐不及,倒是新奇。

“既然救得了祖母,便不算庸才,若不愿说名字,告知一个姓氏即可。”

沈钰这次大大方方回道:“沈。”

谢乘渊轻哂,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京都确有一家沈氏医馆,还是平阳侯的旁系。”

原来如此。

沈钰抬起眸光,倒是没听母亲提过,想来关系一般。

“沈钰是你堂姐?”

女子目光坦然,“是。”

“你堂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钰看着他,忽而微微一笑:“堂姐刚从乡野回京,听说身子似是不好,院子里已经换了两批伺候的人,都不能让她舒心。”

说完,她笔下的速度愈来愈快,药方写完,刚起身,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在背后编排平阳侯千金,好大的胆子。”

身子不好,换了两批伺候的人,就差把脾气刁蛮写在脸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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