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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狐微微眯了眯眼:“何须麻烦?难道世子竟比不过七小姐的安排?”

他算是看透了。

这女的一个劲地往前凑,一瞧便知没安好心。

“且夫人受了一晚的惊吓,如今身体实在不宜走动,世子妃孝顺体贴,想来也不愿家人奔波劳累。”

说着,他拿出一封信笺和一只玉簪,那簪子还是沈洲前日才送的,信上的字迹也确是沈钰亲笔。

谢乘渊做事周全,江文瑛和沈廷当场同意。

鬼狐被赵嬷嬷劝进去歇着,又让人包了银子,备了茶水点心给鬼狐,邀他在府中歇息片刻再赶路。

沈瑶不甘心地咬着下唇,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鬼狐目光带着审视:“七小姐还有事?”

沈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姐姐昨晚受伤,实则因护我而起,若不是她帮我出头怎会遭堂妹记恨,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想随阁下一同去照顾姐姐。”

“哪怕伺候她饮茶用饭,能帮上一点我也能心安些。”

“倒是不必,庄子上人手众多,但只认两个主子,无暇管及他人,七小姐瞧着病恹恹的,若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世子也不好与平阳侯府交代。”

他冷笑一声,下一秒收了桌上未吃完的牛乳糕,转身朝外走去。

想打扰主子和世子妃温存,没门!

……

沈钰拢着谢承渊的薄氅靠在马车内,在某人一再劝说下,头枕在他膝上闭目养神。

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寻个安稳的地方睡了小会。

不知为什么,她是一个极度警惕的人,但在谢承渊身边却能睡得很沉。

均匀的呼吸在马车内响起,额前忽然被一抹温热触上,隐约感觉在将她的碎发拨开。

沈钰困得有些不想动弹,便随他去了。

不多时,马车悄然停下。

谢承渊轻轻扶着她的头,小心细致地用披风将人裹好,手刚弯到膝盖处,准备将她抱起时,怀里的人瞬间睁开了眼。

“我自己走。”

她刚睡醒的话中还带着些许的鼻音,软软地埋在狐狸毛中,听着颇为可爱。

谢承渊盯着他,嗓音低沉又温柔:“回房的路不远,钰儿不用怜惜我。”

沈钰:“……”

怎会有人如此爱给自己贴金?

沈钰抬手避开:“世子不嫌丢人,我嫌。”

还未等她说完,身上的薄氅兜头罩来,直接将她整个脑袋都包裹了进去。

“眼不见便不算,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笑你?”

沈钰懒得理他,正要坐起,忽然发现自己被包得很紧,裹得像个蚕蛹,左右动弹不得。

银针下意识出手,即将划上布面的那刻,听见谢承渊道:“你身上多处都有擦伤,手前几个时辰还刚脱臼,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别折腾了。”

沈钰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装出来的模样,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伪伤痕,不就是为了一叶障目?

这会儿若是太过生龙活虎,倒是反常。

思想艰难的决斗了大半天,谢承渊也好气性的在一旁等着,直到雪白的狐狸毛下传来她闷闷的声音:“快走。”

谢承渊墨眸轻动,眼底勾着一抹笑。

他托起她的膝弯,揽住她的腰,再次蹲下身将人拢在怀中。

走了小段路,只听闻耳边未有其他声音,想来左右应是无人。

沈钰在里面有些闷,抖了抖,从薄氅中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她一抬头,发现几步便站着一个人影。

脊背挺直的如哨兵般,虽不曾侧目,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沈钰有些气恼自己大意,正要往回钻时,听见头顶上的人含着笑意道:“别藏了,他们不会介意的。”

谢乘渊的语气多了些调侃:““这以后也是你的宅子。”

“回自己家有什么难为情的?”

第70章 住在他的房内

谢承渊之前说的别庄,沈钰以为不过是个避暑纳凉的院子,实则四处山水环绕,是一处占地极广的宅邸,内有溪流树林,东边甚至还有一汪泉眼。

被抱放在贵妃榻上,沈钰几乎一瞬就察觉出,这是他的房间。

室内清光明亮,后方布了一张紫檀大木床,架上帷帐素净雅洁,细看竟是织了暗锦的雪缎,墙上的山水画亦是出自名家手笔,浸染着淡淡的墨香。

“烦请世子帮我换一间房。”

谢承渊正捏着她的手腕,将袖子撩起一角查看小臂上的伤。

许是薄氅一直盖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有些冰凉,她的手心却是一团汗。

沈钰有些不自在,收了回来。

且不说还未出阁就与他拉拉扯扯,她也没有让人帮忙看诊的习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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