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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谢乘渊依旧笑得浅,“钰儿可愿救我?”

“这个药你在外面配不出来。”

沈钰顿了顿,随意牵了个借口:“我们西北的村寨中有一种灵药,专治这两种病,回去后你跟我去一趟侯府,我拿给你。”

谢乘渊唇角一勾:“我该怎么谢你?”

沈钰凝眉看向他:“这处宅子我很喜欢。”

“以后想常来。”

谢乘渊含笑道:“随时恭候夫人光临。”

……

二人用了晚饭,谢承渊再三询问她的身体无事,又让人翻出前些年猎的银狐薄氅披着,才带她上了马车,一同朝附近的寺院驶去。

白日人群攒动,夜晚倒是少了几分人气,多添了些香火中的庄重。

佛祖身披金衣,在细烟袅袅的香炉前,一切显得有些模糊,仿佛置身在不真切的梦里。

二人各拿了一炷香,沿寺拜过后,得知沈钰要去求梵音铃,小沙弥便将他们引到了后院。

偌大的佛堂殿中,沈钰掀裙而跪,跪得毫不迟疑。

梵音铃虽说染了佛音,却也是寻常小物,普通的世家若有人想要,投点香火钱派下人过来取就是。

眼前的女子却肯亲自前来,可见诚心。

沈钰双手合十,闭上眼。

一愿家人皆安。

二愿海晏河清。

三愿……

想起那道声音,暗哑得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却是她听过最动听的人间之乐。

愿他顺遂无忧,恣意安乐。

谢承渊瞧着她的模样,双眸一寸寸沉落。

她许了什么愿?

这其中……可有自己半分位置?

待到沈钰拿过梵音铃,鲜少有表情的脸上现出几分喜意。

她心情颇好地问:“世子可有愿要求?”

住持微微一笑,朝二人行了一礼。

“寺院后方有棵姻缘树,公子与夫人可前往为自己求一符,保姻缘长安的。”

“若是求子,观音殿的侧方便是送子观音娘娘……”

沈钰:“……”

谢承渊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掩着笑:“多谢住持,我们前去看看。”

沈钰站在姻缘树下,瞧着满树的红绸,“你竟然会信这个?”

“钰儿当真厚此薄彼,方才求梵音铃时,怎不怀疑那个是否灵验?”

沈钰微微一怔,方才勾起唇:“抱歉,许是我从未在姻缘上动过心思,冒犯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你是有看上的姑娘吗?”

谢承渊拿过一旁的符纸:“就不能是和你?”

沈钰十分有一套原则:“我们并不是真的,糊弄旁人就算了,还是不要欺骗神灵。”

她说着转了身想去别处瞧瞧,走了几步,却没见身后有脚步跟上。

回头时,谢承渊颀长的背影正伏在案几上,提笔认真写着什么。

片刻,他笑说:“既为结盟,缘起姻亲,自然是怎么求都不过分。”

“三年后,难道钰儿不想这天下改头换面,平阳侯府更上一层?”

如此大不敬的话自他嘴边说出,仿若前朝的奸佞之臣。

当今圣上治世昏庸,不断打击各个世家,平阳侯府被盯上是早晚的事。

且不说他们一家手握重兵,若要全身而退,必须先站好队。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愿意和谢承渊结盟的原因。

只是他的选择向来让人捉摸不定。

三殿下和九殿下,他究竟是哪一边的?

男子抬起手,将那张写有名字的符纸递到她跟前。

沈钰看了一眼,承了他的情,接过顺手塞进香囊中。

再看着谢承渊将写有她名字的那张小心收好。

他们一同出门,远远便瞧见一盏盏长明灯悬空而浮。

谢乘渊道:“河滩处在放灯,你若想看,明日再来也不迟。”

沈钰扬唇一笑:“世子还准备留我做客多久?”

他迎上她水波如光的眸,朗目深邃:“你喜欢这儿,待上几日也无妨。”

沈钰漫不经心地瞧着远处的灯,光华在她眼底氤氲蔓开:“臣女昭文堂还有课业,世子是想让我为你旷学吗?”

谢乘渊尾音勾着笑意:“都说红颜祸水,本世子难得当一回蓝颜祸水,想来也是极为不错的。”

红颜祸水那是缠着君王日日不早朝,谢承渊呢?

日日在他府中吃点心吗?

舒适的地方极容易让人贪懒,沈钰轻叹一口气,果然富贵心事少。

她来京都后不如从前勤勉,谢承渊占了六成的责任。

第73章 为人夫君之责

深夜。

地牢。

与上边的春暖花开大相径庭,底下阴暗潮湿,但却灯火通明。

谢承渊出现时,月白的袍子卷过墙角,无端沾了些灰,他却毫不在意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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