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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常冬芸猛然抬手。
“你怎能帮着别人灭自家威风!若你父亲真的坐牢,这是要毁你一辈子啊!”
她从来没打过沈柔,这是第一次。
对面显然也被打懵了,沈柔不敢置信地抬头:“官府看在爷爷的面上,只发落了父亲一人,还允母亲掌家,已是上上恩惠,若是换做寻常人早就抄家灭族,母亲还不甘心吗?”
“住口!我怎会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沈柔抽噎得愈发厉害。
正当她哭得上头,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嫣自从篱笆墙上跌落后,便让人做了个轮椅代步出行。
平常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无非门口转转。
“母亲。”她忽然停下,冷笑地盯着沈柔:“还以为大姐姐有多爱重这个家呢,大难临头这就想明哲保身各自飞了?”
常冬芸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给母亲献妙计,难不成你还指望这个病殃殃又胆小的怂货?”
沈柔登时气的直接跑了出去。
常冬芸沉默一瞬,“你能救出老爷?”
沈嫣险些翻了个白眼。
她如今只能坐轮椅,还想去劫狱?
常冬芸还真是想把她往死里送。
这个老女人的心眼真是坏到底了。
“母亲说笑了,我如今是个半废之人,虽不能救父亲于水火,倒是能将平阳侯府拖下水。”
她咬了咬牙,愤恨地眯着眼:“一切起因都源于沈钰那个贱人,她如今是二叔二婶的心肝肉,若是沈钰故意残害家中姊妹的事被天下皆知,不知舆论四起,监察官会不会参二叔一本?”
她不好,谁都别想好!
“还有,沈钰坠崖那日一夜未归,未出阁的少女如此随性,不知日后京中该怎么言评这个荡妇?”
常冬芸眼底闪过一抹深意,随即很快敛了下去,故作凶厉道:“你少出去作死,如今家中本就一锅乱,若是再惹上是非,谁都保不了你。”
沈嫣冷笑一声,“我如今已成这样,还有什么怕的?”
腿腕粉碎,日后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人生早已没了盼头,就算还有一口气,死也要拉着沈钰当垫背!
午饭后,沈嫣不顾丫鬟阻拦,执意坐着轮椅去到正门,恰逢遇见匆匆赶回来的沈祥。
她冷声道:“二哥别看了,母亲正在气头上,你进去也捞不着好处。”
沈祥心底恼火:“死丫头,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嫣目光泛着冷,淡淡道:“昨日那春楼的小娘子闹上门要结银钱,若不是我拿了钱柜里的银票挡了,你如今怕是早就被人打断第三条腿。”
他面色松了少许,总算正眼看了她一瞬,“你去哪?”
沈嫣笑得暗沉沉的:“自是冤有头债有主,去讨债了。”
第97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春风楼不远处的空地上,沈嫣坐在本应唱戏的高台中。
她身前还站着一群人,或平民百姓,或官家少爷小姐,又或是某些贵府的小厮家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沈嫣眼角挂着泪,抽噎道:“国公爷上门那日,我只不小心与二姐姐吵了几句,便被她记恨至今,后来我们一起去清澜寺上香,她便将我推下悬崖。”
“我已经是个半残的人了,本就指着父亲怜惜,好在家中苟活几日,不曾想二姐姐竟要赶尽杀绝,卖亲求荣……”
楼上。
沈钰喝着茶,吃着点心似笑非笑地看着。
有意思。
听得她都想请支戏班在沈嫣身后拉二胡。
鬼狐实在听不下去:“要不属下去将她打晕算了。”
怎么会有如此颠倒是非的一张嘴。
沈钰挑了挑眉:“不用,大房现在本就缺银子,你上去倒遂了他们的意。”
“你是嫌本世子的钱多?”
懒洋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谢承渊轻轻抬起眼睫:“有这个钱赔给他们家,不如去给世子妃买只烧鹅和几袋点心。”
空气中骤然寂静一瞬。
沈钰微微颔首,“记着,要两只。”
话音刚落,又听沈嫣抹着泪继续道:“我知道二姐姐人见人爱,又有小公爷作保,便是宋家小姐也不曾放在眼里,可我已经道过歉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我们家?!”
她声音听着十分悲戚,一边观察着下面人神情,一边哭得愈发难过:“虽然二叔抢了父亲的爵位,可这些年来,父亲从未有过怨言,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儿,比不得平阳侯府的地位,二姐姐不过一个贵客便能将我这个本家女踩在脚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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