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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就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假道于虞以伐虢。”

被妇人用典讥讽是借刀杀人,郑戎目露凶光,扬手还要再打。

“你打啊,最好是像当年打死安福公主那样打死我,到时候天子知道,借我的命来翻案,天子还得谢我,好好将我厚葬,我也算没白死。”卢氏一副不怕死的相貌,赌的就是郑戎他不敢,看见这人把手放下,她直接推开,扶着凭几重新端坐着,“你找的那个奴仆用那对母子来威胁,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

郑戎眼里面还是有几分不相信:“朱玉你又要怎么解释。”

“公主你都舍得杀,侍奉公主的人怎么就不舍得了。”卢氏敏锐道,“安福公主的忌日便要到了,朝中又突然发生这件事,你难道没有半分察觉?”

郑戎静了下来,坐下认真想过。

卢氏扶着凭几起身,因为跪着久坐,颤颤巍巍的去拿来药膏往脸上小心抹去:“当年那件事情,她究竟知道多少。”

郑戎叹气:“她当时就在内室。”

听到这话,卢氏真想再骂一句,这样的都还能留她一条性命。

“这件事情已经没办法再翻案。”郑戎冷笑一声,“安福死了二十年,早就过了可以翻案的年限,就是要翻案,也需要是她的子女或夫君提出请求,大理寺才能够重启案宗,就算是这样,还有刑部在。”

安福公主嫁到郑家三载,没有子息,夫君...就是杀她的人。

卢氏拿药膏在嘴角抹开,听到郑戎的话,懒得去应他,只是眼神狠厉,在心里做着自己的打算。

日正时分的大理寺官署外,林业绥刚登车,便得到来自高陵郡那边的消息,他默了片刻,冷声开口:“裴少卿可回去了?”

童官瞥向四周,正好看到那个人出来,赶紧上前恭敬的把人请到车驾旁。

裴敬搏想了想,开门见山的问道:“林廷尉可是为了高陵郡的那件案子。”

京兆府的郭阴与裴爽交好,裴爽也是刚刚才派奴仆来告诉他,出来本来就是想要喊住男子的车驾。

隔着车帷,男子冷声开口:“你以这件事牵扯到朝廷官员豢养外妇为理由,去京兆府把案宗接手到大理寺来。”

郑家的庄子。

郑戎。

御史台。

裴敬搏突然明白什么过来,兴奋地拱手行揖礼,然后赶紧转身上车,车驾朝着光德坊的京兆府去了。

林业绥敛起黑眸,拿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书函,还有通宝,他递出车帷:“去马行租匹马,在日沉之前,送到天台观。”

侍立在一旁的童官看见,赶紧捧在手上,仔细收进袖口里塞好,再叉手:“家主,那我先离开了。”

车内的人轻咳两声,声音清冽:“记住要亲自交到那位贵人手上。”

【📢作者有话说】

1、“闺閤”:内室小门,借指内室。

引《史记·汲郑列传》:“黯多病,卧闺閤内不出。”

《汉书·循吏传·文翁》:“﹝ 文翁 ﹞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飭行者与俱,使传教令,出入闺閤。”

南朝 梁 沉约 《谢敕赐绢葛启》:“变溽暑於闺阁,起凉风於襟袖。”

2、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左传·恒公二年》

3、别墅,亦作“别壄”。本宅外另建的园林住宅。《晋书·谢安传》:“ 安遂命驾出山墅,亲朋毕集,方与玄围棊赌别墅。”

第55章 有孕疏通

缈山之上, 白云浮日。

天台观的喃喃经文声随着云散云聚而时急时缓。

循着经声穿透云层,便能窥见经幡浮动,立在祖师殿外的上清法师身披经衣, 手执法器, 口念《太上救苦经》,在做着超度亡人的斋蘸。

祖师殿内,有一男一女跪在蒲团之上,面向东岳大帝,脑袋微垂, 双目紧闭,单手竖于胸前, 大拇指往内弯曲,行着道礼。

身着团花麒麟圆袍的束发男子启唇跟着法师同念经文,虔诚低语:“尔时,救苦天尊...救一切罪, 度一切厄...念诵无休息,归身不暂停,天堂享大福, 地狱无苦声...稽首天尊, 奉辞而退。”

旁侧女子随着念到“度一切厄”时,缓缓息声, 偏头注视着男子,不由得在心间深叹出一口气来。

从月中开始, 他们逝去的小姑姑便开始夜夜都入梦来, 坐在老槐树下望着远方笑, 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不哭也不闹。

问她可有心愿未了, 她不说话。

问她可是怨恨难平,她也不说话。

只是在每夜昏梦快要结束的时候,小姑姑才会张嘴说一句“娘娘,我先去走了,明天再来看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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