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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氏霎时哑口无言。
血气直直冲来。
谢宝因轻咳两声,用手挡在口鼻下,往庭院那边淡扫过去,那老妪已经被打得半昏了过去,衣服下面全部都是沁出来的血,泛着黑红。
在这处闲适的庭院里面,行着如此血腥的事,莫名还有几分可赏的地方。
“这里很难闻,女君还是先回去吧。”站在一旁看那些奴仆鞭打的李媪朝女子走来,低头行礼,“有我在这里替女君守着,绝对不会让她们少打一下。”
谢宝因只问:“多少鞭了。”
李媪忙答:“连二十都还没到。”
起得太早,胃里又没有积什么东西,只有那两碗烤梨汁,突然看到这种场面,身体也开始变得难受,谢宝因眉眼疲倦,撑着道出句“五十就够了”,然后转身离开。
因为忧虑林圆韫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会不舒服,所以回到屋舍里面后,她连居室都没有回,直接先去湢室沐浴,换下前面的襦裙。
等回到居室的时候,早就已经听到声音的林业绥抬目望着她,手边是搁置的棋局,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面片汤。
谷物香气浮动。
他朝她伸出手,温言道:“那些扰我们幼福清梦的虫可都解决好了?”
谢宝因缓步走去几案旁,弯下腰身,抬手去触碰男子的剑眉:“等她们打完就会赶出去,不过应该也是条死虫了。”
被弄得眉眼作痒的林业绥皱了下眉,然后舒展开,随她作弄着。
谢宝因只觉得身心都太累,忽然想要慰藉,男子箕踞着,她便跪在他双腿之间露出来的席上,比坐着的男子要高出一些,身体贴了上去。
她软下声音,喊道:“郎君。”
林业绥拢起眉川,不解的看着她,忽然所有光亮都被遮挡,唇上也是一片湿濡,是女子在吻他,第一次用她的唇舌描摹来自己的。
从前都是他来做这些。
虽然不知就里,却林业绥还是伸手抚上她的脖颈,抬头回应着。
两人一时难舍难分,谢宝因气息变得紊乱,眼里迷离起来,她的手往下面伸去,还想要再进一步。
可是林业绥却突然离开,视线落在面前几案上:“先用完早食再说。”
释放了一些情绪的谢宝因只好从男子两腿间离开,膝行到旁边的坐席上面,她并拢膝盖双足,压腿跽坐,舀起吃了一口,齿间慢慢嚼着那软糯的面鸭子。
咽下后,她询问道:“郎君已经用过早食了吗?”
“只记得命疱屋做你的了。”林业绥摇头,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垂下去的眼皮,却让人心怀不忍。
谢宝因凝眉,当下便舀了勺汤,上面飘着只黄面捏的鸭子,随后微微坐起身体,递到男子嘴边。
一人一口的吃着,吃到最后,还剩下小半碗面汤,谢宝因实在是吃不下,全都交给男子解决了。
用完后,侍女端水进来侍奉收拾。
两人荡完口,还来不及温存,乳媪就抱着林圆韫来到他们的居室门口:“女君,娘子饿了。”
谢宝因命道:“进来。”
乳媪立马低头进去,把孩子交给女君后,又把素绢屏风放在居室中间,然后躬身离开。
抱过林圆韫后,谢宝因想要解衣哺乳,但是所穿的襦裙十分难解。
林业绥放下棋子,伸手去抱到怀里,然后看着女子对自己笑了笑,低头认真去解腰带,上襦稍微变松后,她直接把交领的三重衣往旁边轻轻扯了扯。
林圆韫去到母亲怀中后,马上就吸吮起来,眼睛还一直睁着。
看见女子已经忘记了前面的事,林业绥没法的无奈一笑,明明是前面她先做的那事,如今却稀罕别的去了。
哺乳完后,原先提溜着眼睛看父母的林圆晕沉沉睡了过去,谢宝因小心的将人放在席上,结果才刚放下,孩子就立马哭了起来,她只好俯身轻轻拍着孩子胸口,慢慢哄人睡觉。
林业绥瞧见,把身上的黑金鹤氅裘垫在她们母女身下。
没一会儿,便听见谢宝因在开心喊他:“郎君你快看,阿兕又在笑。”
林业绥循声看过去,榻上小小的人,长得像他们两人,此时正睡得香甜,咧开嘴,露出肉肉的牙床。
随后,看向旁边一起躺下的女子,他探手过去,轻喊了声:“幼福。”
谢宝因似乎已经睡迷糊,双眼虽然合着,旦手指却有了反应,微微蜷着,抓住男子的手。
林业绥眉眼有了弧度,任由她抓着,
到了隅中时分。
男子仍还坐在榻边,左手执棋,独自下着这盘棋,右手则稍微翻转,用指腹轻轻抚弄着女子掌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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