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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天光微曦的时候,给陈淮发过去一条消息:“感谢你送我来医院,有机会请你吃饭。”

林暮以为对方应该已经睡了,却没想到陈淮也没睡,对方只回过来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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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观察一晚后林暮出了院,他带着几个小女孩,本来想去小屋的,但小屋那个床实在小,放下五个孩子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他考虑是否要去宾馆开房间跟租个大一点的小平房的时候,张叔主动联系他,说自己知道一间福利院,哪里可以临时收容这几个孩子,福利院的负责人是他妻子的姐姐,很稳妥,是个很小型的福利院,氛围很好。

林暮还是想尊重孩子们的意见,他们虽然心中害怕,但明白林暮要为团宝手术做准备,便跟林暮说去瞧瞧也可以。

最后几个孩子都被温柔又博学的女院长折服,留在了福利院。

能让林暮更放心的一点是——整座福利院的二十多个孩子,全都是女孩。

本以为可以安心等待手术的林暮在小屋独自生活了两天,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医院通知手术危险系数过高,建议林暮转院。

又说团宝的器质病灶特殊,非常具有研究价值,所以来自京北的专家团队愿意免费为团宝提供治疗。

林暮还没等消化这个事的时候,一纸机票邮寄到家门口,林暮差点把机票信封当做诈骗广告撕掉,陈淮的电话打过来。

“收到了吗?”

手机上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林暮看看手里的快递信封,问:“你又换号了?”

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从没见过的长位,不像国内的手机号,他感觉不对劲:“这是哪的电话号?”

“我在国外。”陈淮问:“机票收到了吗?”

“嗯。”林暮把信封拆开,机票上写着他的名字跟出发日期。

陈淮的声音稍显疲倦,那边有车辆行驶的发动机声响:“你需要打车去市里机场登机,机场很大,找到对应的值机口,如果不清楚,直接找机场客服问……算了,我叫人开车去接你,直接走绿色通道。”

“?”叽里呱啦听陈淮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林暮表示疑惑:“你为什么能用我的名字买到机票?”

对面沉默以对,哦,也是,林暮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有点多余,他的信息在陈淮他们家那边都是公开透明的。

陈淮是因为听到那天晚上他说自己没坐过飞机,才给他买的飞机票吗,这也太……

“我坐火车就行,很方便。”林暮不是很能适应来自陈淮的过度关怀,但有控制不住自己反过来关心人家:“你去国外……做什么啊?”

“出差。”

“哦。”林暮说,“那,你路上小心。”

“嗯。”网络不是很好,陈淮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消失,你……别担心……回去。”

“什么?”林暮走到床上,站在窗边大声问道:“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你妈妈……日记……我姐……”之后是彻底的安静,通话计时仍在增加,但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林暮等待着,时间增长了三十几秒后戛然而止,通话中断了。

难不成是陈淮回家以后,又发现什么了……“你妈妈,日记,我姐”林暮赶紧把那本忘记带回山里的日记本掏出来摆在桌子上。

原来他把事情想得简单,这次回去的发现让他没办法保持原则,在真相与尊重之间,林暮选择了前者。

锁是很小的那种U型锁,年久生锈,林暮用小刀轻轻一别,就打开了。

首页写着——“愿你如风般自由”

第一页,上面有很幼稚的字体,内容是“林晓依”三个大字,林暮注意到一个细节,在首页的右下角,有三条横线,分别对应着名字,电话跟地址。

名字那一条横线后面,是另外一个人用黑色钢笔写下的,苍劲有力的“林晓依”三个字。

从第二页开始,“林晓依”三个字铺满了纸张的每一个角落,仔细观察,似乎都在模仿首页上的那个笔迹,越到后面,写的越规整。

林暮翻过去重复的五六页,终于翻到了实际的内容。

【1997年6月18日晴】

xiexie陈。

这几个字的下面用红笔标注着“谢谢陈老师”五个字。

【1997年6月19日晴】

谢谢陈老师。

【1997年6月20日晴】

我是林晓依,林晓依谢谢陈老师。

林暮一连看了三十多日的日记,每一天都很短,只有一句话或者两句话,有很多字用拼音代替,像是小孩子,还会有错别字,每一个错别字的底下都被人用红笔进行修正,还会有一些交流回复的短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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