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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辞情况特殊,导员只让开就诊记录和用药记录,蓝辞去了精神科。只去了一次,也只拿了一次药。

他早就察觉自己很少高兴,大部分时间都喜欢沉默,他以为是常常失眠的缘故,直到他知道那不是失眠,是现代人最容易患上的精神疾病。

蓝辞知道药医身体不医心,治不好。所以只走形式,往后再心理普测,他只会选“正确选项”。

最近的疲惫和心理压力,让他在发烧上丧失了理智,爆发了情绪抑郁和焦虑。宁渡不知道为什么折而复返,敲好撞见了他失控崩溃的一面。

蓝辞想,宁渡不在也好。在了,又怎么面对本该陌路的人。

“我想先和家里人通一个电话,可以把我的手机给我吗。”蓝辞嗓音沙哑道。

“当然。”特助道。

身上的衣服不合身,明显大了两号,是宁渡的睡衣。袖口卷了两层,衣服应该是宁渡换的,那么手机在哪,也只有宁渡和这里的人知道。

叶宫的构造本就是新古典主义的豪宅,一间卧室,甚至比寻常人家一整个房子还要大,特助走向不远处白色沙发前,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回来递给他。

“我出去等您。”

特助贴心地带上房门,蓝辞打开手机,拨通了姥姥的电话。电话里老人一切如常,也有自称是他“同学”的人一大早就赶去照顾,蓝辞放下心。

宁渡安排的很贴心,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没有让他有一丝的难做。蓝辞关掉手机,起身下床。

特助就守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叶宫采用恒温装置,整个房子都保持着人体最适宜的温度,尽管如此,特助依旧准备了外套。蓝辞没有拒绝。

跟着特助下楼,在餐厅长桌前坐下。是最简单的饭菜,完全符合病人。蓝辞吃了一点,放下勺子。

“我可以洗澡吗?”他问。

发烧这件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蓝辞在叶宫又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准备离开。

他和宁渡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渡会在结束之后,做这样贴心的几乎让人觉得奇怪的举动。但他确实不再想和宁渡有任何接触了。

如果从前他们是可以交换欲望的关系,但这样的关系结束后,也更让他看到了自己和宁渡的差距。从前只是一个人跳舞,一个人酒吧看,也不觉得有怎样的天堑,而现在是宁渡在赌桌上玩六千万的游戏,而他只是一个发牌的荷官。

他的身体会记忆宁渡带给他所有的爱欲,但他的精神,却越发对宁渡远离得彻底。

本就是不该再有牵扯的两个人。

这次也只是一个意外。

从叶宫离开,蓝辞直接去了医院。接触到医生的时候,蓝辞发现换了主治医师。比从前的更好,这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宁渡到底在干什么。蓝辞不明白。

因为换了医生,也更换了治疗方案,用的药物也比之前更好,姥姥的病很快就好了。一周以后,蓝辞接着姥姥出院。

问护士站要住院清单时,值班医生说,所有的款已经结清,清单打出来给了蓝辞。

看了上面的数字,那是超出蓝辞支付外的价格。但那晚因为宁渡赌了上限六千万,荷官的提成也随之提高,打进卡里的钱,不仅能把住院的钱还给宁渡,更留了一部分。

蓝辞把住院的钱转给宁渡,又给宁渡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就把宁渡从聊天框删除。

而那条短信,宁渡也没有回过,转账也随着时间超过而被退回。

等宁渡忙完所有的事情,登机回国时,才想起他一直在等信息的人,好似一直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特意翻开聊天软件。

上面只有两条信息。

一条转账记录,一条文字信息。

【阿辞:谢谢你帮我,这是医院开销,还给你。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时间是一个月前。

第25章

过了十一月的雷雨季,十二月的C城雨雪霏霏。

酒吧一条街没有夏季那样蓬勃的活力和生机,入了冬反而多了属于冬的肃冷。室外看似萧瑟,室内则和往日一样热的让所有人躁动。

尽管是冬季,中央看台的钢管的丝毫感觉不到凉,手指握上去,尽是和身体产生的热。周围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具有目的性,这是这一周的第三次了。

蓝辞还未落地,一只手就从他的裙下摸过。

“你做什么。”

台上的人骤然停下,蓝辞落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坐在看台下的人大概七八个,分散坐了两个高台,目光赤裸地扫在蓝辞身上。

“酒吧的人,还不让摸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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