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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辞多害怕,多惶恐,他的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
“车上没有东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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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的毕业典礼在六月的一个周一,这一天宁渡和蓝辞都请了假。
他们肆无忌惮在熊皮上感受拥有对方,当落日从他们身上恋恋不舍的离开,蓝辞在宁渡怀里累得睡了过去。
宁渡抱着人做了简单的清洗,他把蓝辞放回床上,自己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宁渡浏览着文件。
上周,伊甸园陆续和三家投行签署了股价对赌协议,时间一到,对赌成功,他就能成为禁果最大的股东,而商家剩下的股份分散在商家每个人的手里,只要逐一击破,那么收购就会成功。
宁渡看着对赌协议上的数字。
最多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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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一个朦胧的梦,缓缓降临。
蓝辞从床上醒来,商言发了条信息给他。
手机屏发出刺眼的光。
商言:你的资料很有用,商家内部已经召开了家族会议,想出了对策,宁渡的收购不会成功。
寥寥一句,断尽了蓝辞最后的退路。
月色从窗外照进,给黑色的大床镀了层华丽的银色,也给蓝辞的发丝镀了层银。
蓝辞关掉了手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宁渡,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根本不会有以后了。”
泪水从眼角滑下,此后每每想起,蓝辞都会觉得这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一个夜晚。
第49章
宁渡发现蓝辞最近非常主动。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会主动解他的扣子,也会主动跪下去解他的皮带。每次不是累到睡过去,蓝辞都不会和他停下。
夜晚繁星漫天,宁渡打开车窗,风从长路尽头涌进,吹散所有浓郁的气味。蓝辞靠在宁渡怀里,水珠顺着纤薄冷白的脊背滑落,灼热的呼吸混乱地洒在宁渡颈侧,黑发交缠,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宁渡今天有应酬,喝完酒蓝辞来接。动作没止住,宁渡直接在车里办了人。
冷白的手腕被黑色的领带吊起在车上,衬衣扣子崩了几颗,蓝辞的脸贴在前方白色的皮质桌椅,额头时不时磨过,破碎的声音从口中漾出,冰冷貌美的脸上全是隐忍克制,却又放.荡的表情。
水从一个人身上流到另一个人身上,宁渡拿过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蓝辞身上。最近一段时间,蓝辞瘦的厉害,宽大的衣服落在他身上,随即滑了一半,冷白的肩头露在外面,夜风一吹,满是情欲浓厚的气息。
蓝辞靠在宁渡怀里呼气,柔软的黑发贴在他的前额,宁渡伸手拨开。
“阿辞,我快生日了。”
夜色温柔,长风过境。
让宁渡的话散在风里,像是一场不醒好梦。
“什么时候。”蓝辞窝在宁渡怀里,嗓音沙哑。
“下个月。”
那是长夏的末尾。
蓝辞知道宁渡的意思。
“好,我会为你准备礼物。”
宁渡笑了,广袤的夜空下,宁渡看着蓝辞手上的戒指。那是一枚素戒,他和蓝辞一人一枚,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当时蓝辞要进伊甸园,宁渡不怎么在乎风言风语,因为蓝辞未来总有一天会站在他身边。
但为了维持人心,也为了蓝辞在伊甸园能够少一些空降的麻烦,宁渡还是买来了一对戒指。
有时候言语没有力量,另一种东西有。
戒指不会随便带,更何况是和他一样的戒指。
但出乎意料,伊甸园的诸位选择性眼盲,显然没体会到他的用心良苦,直到蓝辞做出一番成绩。
这样也好,只有实力才是蓝辞最好的利器,他护不了蓝辞一辈子,蓝辞总要成为自己成长。
银色的戒指没有装饰,简简单单,但套上就摘不下来了。
“我后天要去趟寒山寺,公司很多事情都会交给你处理,林舟也会帮你。”
“寒山寺?”
“嗯。”宁渡解释,“我母亲在那里,每年九月,我都会去看她。”
宁渡见蓝辞不说话,跟着夜风讲起自己的过去。
“宁家一共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孩儿,另一个是我。我是最小的那个,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就皈依了佛门,我出生在西南方山上的寒山寺,一道江水从山间穿过,奔腾汹涌,冬日里格外肃杀。”
“但我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是每年都会去看她。”
蓝辞浅浅嗯了声。
“从寒山寺回来,接下来的假期都给你,十月我们可以去翡冷翠。”宁渡想起自己对蓝辞的承诺,也想起无数在教堂得到祝福的恋人。
但蓝辞却知道,或许没有时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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