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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
潭冶就对见纪清篱家人的事上了瘾。
所以当牧铮拿到这一大箱子东西后,觉得跟做梦一样,惊讶地看看对面他哥,还有他哥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哥还在旁边抱怨,“都说了先别买,他明年就要高考呢,你这样不就是在害他么。”
潭冶就没人想的那么多,只知道这孩子和纪清篱是异父异母,所以他必须得见见。
事实是,牧铮头先知道潭冶和他哥是那种关系,还抱着挑刺儿来的,可看到这么一大箱子,耳机、平板、游戏机就直接缴械。
喊了声冶哥后就抱着东西不撒手,没等人开口就已经拆开平板盒子外面那层塑料薄膜。
纪清篱本来就对这时候买这些不乐意,直接走到对面,把他怀里那堆给拎回来,也不管对面嚎得有多大声。
“我先给你保管着。”他说。
牧铮到手了的就不想轻易放开,见自己哥这边没门,就往斜对面的方向看,结果潭冶正往身边人碗里夹肉。
东西是潭冶背着人买的,现在也有点虚,装作没看见一样。
后来还是烤肉吃了一半,纪清篱实在受不得他弟一直磨,还是道了句,“等你高考之后再过来拿吧。”
牧铮这才老实了,殷勤地往自己这俩哥哥碗里放了不少烤肉。
一桌子吃得油闷香甜,最后账还是潭冶结的。
牧铮现在对自己这哥夫满意的不得了,临走之前还拉着纪清篱的胳膊絮叨,说让他俩好好的,别闹别扭。
边说还依依不舍地往袋里的东西看。
这看着也不像真希望他俩好,倒像是怕分开以后,这些东西就给收回去了。
纪清篱瞅他这样也不点破,食指弹一下他额头,嘱咐人高考好好考。
大年初三的后一天,纪清篱要和潭冶回江城。
回去高铁上,两人的位置刚好隔了条走道,这非要不挨在一块儿的座儿还是纪清篱选的。
他已经整个晚上没和人说话了。
没别的原因,就是潭冶做什么事都不跟他商量。
纪清篱骨子里就不是太软和的,只要一不说话了,深色就淡淡的,一副没想理人的样子。
潭冶心里虚,面上不虚,上了车就跟纪清篱身边的人换了位置。
那人刚好带个孩子,小孩进进出出地上厕所,坐外面更方便,很快就同意了。
这些纪清篱都看在眼里,没说太多话。
直到潭冶完全坐过来,就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想把两边耳朵都堵上。
结果下一秒就给摘下来,低沉的男音就覆在他耳边,哈出点热气,又勾着耳廓往里面低叹一声。
潭冶这段时间老是在他耳边吹气,用九点那低迷的声线,带着点点的哑,把柔和的勾子轻着递进来。
但这还是在高铁上,怎么勾引都不大合适,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纪清篱眼睛闭上又睁开,实在禁不住人这样磨,还是张了嘴,“你怎么这样啊......”
是九点也是潭冶。
这种嗓音自动叠了低音buff的行为实在太犯规了。
潭冶见人红了的耳根,嘴角往上牵了牵,知道也不能再继续逗他,只是说:“他这些年照顾你,我那是要谢谢他。”
纪清篱把他那点想要讨好的心思看在眼里,开口说,“谢也不是这样谢的,你买那么多东西,你让人回去以后怎么说。”
潭冶沉默片刻还是出了声,“就说是你对象买的,反正你妈妈也见过我了。”
理直气壮的语气听得纪清篱脑袋直突突,刚要正着坐回去。
潭冶就把两人的椅背放倒,往他那边靠了点,勾着人下巴点,继续在他耳边吹热气儿。
抵哑的声音带着高铁过轨道的噪,再度传进他耳朵时,是纪清篱最爱的九点的声音。
连同潭冶独有的温柔,在黑暗里染上层磨砂,根本不容他拒绝。
纪清篱深吸口气,压抑住腹部的起伏。
随他去了。
他们刚到高铁站,
这次不仅有江梦女士,潭冶的父亲也亲自过来接他,没有西装革履,只一件棕色毛衣,外面套着件灰马甲。
不像个商人,倒有些像个知识分子,看到他以后露出点笑,拍拍他肩膀,还提了嘴他们历史学院底下摆着的“四大神兽”。
说是之前去他们学校看到了,觉得很有意思,问他有没有注意过。
后来潭冶出了声,说那是纪清篱设计的,潭父语气里的欣赏就更甚,本来坐前面的,侧了大半个身子转过来,继续说话。
很快又接了个电话,那边语气还比较恭敬,头先聊了几句以后,又还想请他出去谈事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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