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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在罗马神话中,也有一位掌管灶火的神祗,叫做维斯塔(Vesta)。
如此一来,不但灶王星符合中文中天王星、海王星这种以某王星命名的规律,而且维斯塔,同样也符合西方用罗马神祗的名讳对行星的命名规律。
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在格林尼治天文台当晚,陈慕武还没来得及提出自己的想法,爱丁顿同样也提出来了有关这颗行星该如何命名的问题。
“陈,虽然这颗行星的命名权在你,但我想,你一定也把这颗行星视为自己的孩子。所以在取名字上,很可能会摇摆不定,犹豫不决。
“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向世界范围内发布一个征集名字的活动?这样一是能进一步地推广天文学,二是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真能找到一个好的名字。反正最终的决定权和选择权,也是在你手里。”
爱丁顿所说的推广天文学是假,向全世界宣传这颗新行星的发现地,剑桥大学天文台才是真。
守着一架老破小望远镜,十几年的时间里也没能搞出什么重要的科学研究。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举世瞩目的大发现,作为台长的爱丁顿,必须要借此机会狠狠地扬眉吐气一把!
陈慕武乐于给爱丁顿这样一个面子,反正就像他话中所说的,自己拥有最终选择权,大不了就把灶王星的名字和取名思路在不经意间告诉叶公超,让他也给天文台写信,提名一下也就是了!
所以在当晚,陈慕武和爱丁顿还在记者会现场向到来的记者们宣布,剑桥大学天文台将为这颗新行星,举办一个面向全世界范围的征名活动。
虽说是面向全世界,但在英国人心中,全世界基本上就等于“欧洲+美洲”。
所以爱丁顿才为这项征名活动,设下了半个月的时间期限。
半个月的时间,刚好足够欧美之间通信一次,但这个时间,却又连欧洲和亚洲之间单程通信一次都不够!
……
记者会结束之后的第二天白天,陈慕武和爱丁顿就又乘坐火车回到了剑桥。
上星期日晚上,陈慕武去天文台拍摄了最后一组照片。
星期一,他请了假在自己房间里睡了一白天,然后傍晚又去天文台找爱丁顿,当晚他们就决定第二天去伦敦。
所以在星期二全天,陈慕武依然没能出现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
直到星期三上午,他才姗姗来迟。
请了一天的假,却无缘无故地旷了两天多的课,这让陈慕武的导师卢瑟福很不爽。
虽然陈确实是个天才,也确实搞出来了不少的发明发现,但这些并不能成为他骄傲的资本。
陈还年轻,还有着很强的创造力,他如果走上歧途,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未来物理学的发展,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卢瑟福觉得,自己有义务敲打他一下,不能让陈慕武就此堕落下去。
于是在星期三上午,陈慕武刚一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他就被别人通知,卢瑟福喊他去自己的办公室。
“天才,这两天消失不见,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吗?”
陈慕武惊讶于卢瑟福的未卜先知,他刚想像《泰囧》里的王宝宝在过街天桥里给徐峥送手机时那样问上一句“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爱丁顿爵士已经提前告诉你了?”这种话,但是他的老师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陈,你是不是觉得,在物理学上才刚刚取得了一些成绩,就可以忘乎所以,可以飘飘然了?
“但你别忘了,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取得更多的成绩。
“我这次不举你师兄玻尔的例子,就拿和你关系更好的爱因斯坦来说,他在1905年发表五篇论文,一举成名之后,不依然戒骄戒躁,脚踏实地地投身于物理学研究之中么?
“可你看看你自己,陈,你的上一篇论文,还是什么时间发表的?”
“是去年十二月份,布莱克特和我在云室的照相底片里发现核嬗变和氧-17的那一篇,主任。”
“不算这个,你上一篇独立完成的论文,是什么?”
陈慕武想了想,说道:“那就是去年秋天,在《物理学年鉴》上发表的那个电子波动性的论文。”
“对啊,你看,你都三四个月的时间没独立发表过一篇论文了,明显比刚来卡文迪许实验室时一个月一篇甚至一个月两篇的的速度差了太多。
“至于你上一次进实验室里做实验,还是夏天的时候做的那个可见光折射吧?”
陈慕武在心里吐槽,分明是我用那台真空度不达标的真空泵做失败了的电子衍射实验,但他依然没能找到插嘴的机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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