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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陈慕武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因而他也就不像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样,每次碰到一个从前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照片的名人,都要在心里大呼小叫上好一阵了。
在上辈子,海森堡算是他陈慕武的物理学前辈,是可望不可及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大牛。
但是在这辈子,海森堡只不过是一个比他陈慕武大上一岁,在理论物理学上有些天赋,而动手能力极差的一个同龄人。
在去年,海森堡差一点就没能拿到他的博士学位。
作为老派物理学家,他的老师索末菲自然不会轻视实验这个物理学的基础,也曾经叮嘱过海森堡要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做实验。
但是,上面怎么交待的不重要,下面怎么实践的才重要。
这件事坏就坏在海森堡有一个那么不太靠谱的同门师哥,被称作“实验室克星”的泡利。
这俩人在实验课上经常敷衍了事,测定音叉的频率时,别人都是遵循实验步骤,按部就班,可泡利却一直都带着海森堡聊天。
等快下课的时候,泡利才和海森堡说,不就是音叉的频率吗?我负责敲,你负责听,你只要能大致听出来哆来咪发,我就能估算出来频率是啥。
于是海森堡就跟着泡利有样学样,对实验课每每敷衍了事,最终在他博士毕业那天,迎来了反噬。
当时德国的博士不仅要理论考试合格,同样实验也必须合格才行。
负责理论考试的索末菲,自然不会刁难,也刁难不到他的这位天才学生。
但负责实验考试的维恩,就是在普朗克之前发现了维恩位移定律的那位,却被海森堡惹了一肚子气。
不管是光学望远镜的分辨率,还是铅蓄电池的工作原理,这种连船上的水手,和汽修师傅都能回答上来的问题,眼前这个“物理学高材生”却一问三不知。
海森堡的这种举动,直接把维恩气的起身离席。
要不是海森堡的毕业论文写得足够优秀,再加上老师索末菲的拼命死保,那么说不定,海森堡也要等到今年,才能和陈慕武同期毕业了。
对于海森堡在来信中提到的那个因子2的问题,陈慕武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小麻烦。
这个因子,或者叫它朗德因子g,同样是那个出半整数的朗德教授在研究反常塞曼效应时提出来的。
按照朗德的研究,在反常塞曼效应中,这个因子g确实应该等于二。
但是在海森堡给出的利用陈慕武提出来的电子自旋理论,在经典框架下讨论自旋与轨道之间的关系时,却计算出了因子g等于1这个结果。
陈慕武知道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但他又实在是不想为这么一件和他的其他实验理论比起来,十分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而劳心费神。
所以他只是在回信中,给海森堡指明了一个方向。那就是,他也没有考虑到相对论的效应:在一个相对于电子静止的坐标系里,运动的电子核产生的电场,将同样按照相对论的变换公式产生磁场,再稍微利用一下微扰理论,就能计算出两种不同方向自旋的能量差。
陈慕武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玻尔和海森堡先后都去研究量子的原因。
那就是,他们的相对论水平都不太行。
当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水平也不行——如果他未来和陈慕武发生学术争论时,脑袋一热提出来那个光子钟表模型的话。
第68章 物质波的新名字
说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就上门。
除了玻尔还有海森堡,在陈慕武外出比赛的这段时间,他也从柏林寄来了一封信。
自从他去年夏天从瑞典领完奖回到德国,和陈慕武之间重新建立了联系之后,两人之间的通信就从未间断。
显然这次,爱因斯坦应该已经在柏林遇到了朗之万和德布罗意,也收到了陈慕武托人向他送的那一封信。
在信中,爱因斯坦对他的这个中国天才又是一顿猛夸。
爱因斯坦看到了陈慕武发表的那篇用电子衍射验证了电子具有波动性的论文,也称赞了他提出来的物质都具有波动性这个观点。
爱因斯坦在信中还说,他最近对量子理想气体,按照陈慕武提出来的那种新的统计方式做了计算和分析,发现这种量子理想气体的压强,同样也来自两个成分,分别是粒子和波。
他打算把这篇论文予以发表,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说明陈统计和陈波这两种理论之间的自洽性。
陈慕武总觉得爱因斯坦在信中的这个称呼,有些怪怪的。
呃,“Chen Wave”这个英文名称,倒是没什么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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