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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感情火速升温,到了夏天,都已经考虑起结婚的事情来。

正在准备婚礼的节骨眼儿上,卢瑟福一封电报把他喊了过来。

“查德威克先生,恭喜您!要不是您这次来伦敦,我都不知道您要结婚这件事。真是不好意思,在准备婚礼正忙的时候,还让您大老远地跑过来。”

陈慕武虽然很尴尬,但是客气的话却总是还要说的。

“还是公事要紧,我早两天结婚晚两天结婚,都不碍什么事。卢瑟福爵士说你的这个发现很伟大,说不好就能从里面发现原子核电中性粒子存在的证据。”

“老师今天上午已经和我说过他的想法,他想用氢核去轰击重氢核,如果能在核反应产物当中找到除了质子之外的其他东西的话,说不定那个新生成的产物就是电中性粒子。

“只是如何才能加速质子,眼下还没有比较好的办法,我向老师建议,不如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建一个加速器出来。”

陈慕武又开始忽悠建造加速器这件事,虽然发现中子并不需要用加速器去加速阿尔法粒子。

但是用氢核轰击氘核这个办法是卢瑟福提出来的,他刚好可以拉大旗扯虎皮。

在陈慕武和查德威克说加速器的时候,卡皮察则是盯着那块玻璃底片上的光谱,若有所思。

“陈,你到英国之后,有过什么失败的经历吗?我怎么感觉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很成功?而且这些成功好像都来的很容易,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陈慕武觉得卡皮察下一句就又要老生常谈,问他为什么会如此成功这个问题。

但他还是低估了俄国人的脑回路,也想不到卡皮察接下来所说的话:“你虽然是老鳄鱼最好的学生,但却不是詹姆斯最好的人。”

詹姆斯是查德威克的名字,比他小三岁的卡皮察直呼其名没什么问题,但是比他小将近一轮的陈慕武,就一直称呼他的姓氏。

best student是最好的学生没错,可best man却不是最好的人,而是特制婚礼上的伴郎。

卡皮察一语双关,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伴郎身份一般。

“彼得,你说的对,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比不过你,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伴郎都要选朋友当中长相最丑的那一个,为的就是能够衬托出新郎的高大和英俊。”

陈慕武和好朋友开了一个玩笑,可是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卡皮察都已经结过婚了,怎么还能当别人的伴郎?

可他又不能直接开口询问,因为卡皮察的第一任妻子因为染上了西班牙大流感,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陈慕武只能在心里猜测,或许是因为风俗不同,英国人可能不忌讳这件事吧。

到了第二天,曾经借给陈慕武真空泵,又被小陈投桃报李回送他一个精度更高真空泵的阿斯顿,也从剑桥来到了伦敦。

作为研究同位素的专家,卢瑟福把他请到戴维-法拉第实验室,就是想要让这个权威确认,陈慕武确实发现了氢的同位素。

其实光谱上的那条谱线很清晰,阿斯顿来也不必要再确认什么。

他更像是卢瑟福请来,为自己学生背书的。

卡文迪许实验室的众人跑到了皇家研究所来团建,作为所长的老布拉格无可奈何。

论辈分,他可以算是卢瑟福的老师。

卢瑟福还在新西兰种土豆的时候,老布拉格就已经是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大学的数学物理教授。

卢瑟福离开新西兰去英国留学的途中,还曾借着轮船停靠阿德莱德的时候登岸拜访,向老布拉格请教一些在英国生活的相关问题。

但是论地位,老布拉格现在是比不上卢瑟福的。

大家虽然都是皇家学会的会士,都在手下掌管着一个实验室,可是卢瑟福马上就要接任成为皇家学会的会长,而且他的卡文迪许实验室,无论是经费、人才还是研究成果,都比皇家研究所要强上太多。

老布拉格唯一能赢过卢瑟福的,是他拿过诺贝尔物理学奖。

但这话又没办法说,一说出来,他害怕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禁不住新西兰壮汉的拳头。

不论是卢瑟福还是阿斯顿,都点名要带更多的重氢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做研究。

前者还在想着他的那个轰击实验,而后者则是想要把重氢核放到质谱仪里,并尝试去测量一些重氢的物理化学性质。

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查德威克和卡皮察在经过陈慕武的简单培训之后,就匆匆在这间实验室里上了岗。

他们必须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把两位要的重氢给制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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