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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东有一个开伻,是一个著名的侨乡,美国洪门的那位司徒大佬,故乡便正是这个开伻县。
在陈慕武曾经上过学的傏山交大附近,也有一个开伻。
为了开采当地的煤炭资源而在此地设立的开伻矿务局,是晚清洋务运动时期大力兴办的一个企业。
那条被称作中国第一条铁路的唐胥铁路,也是为了把开伻矿务局开采出来的煤炭运到天侓的港口,然后再装船通过海运运到全国各地。
先有煤矿,然后才有铁路,最后再有为了铁路和煤矿服务的路矿学堂,也就是傏山交大的前身。
他的脑子里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身边的这位西装领带圆眼镜,标准留学生打扮的张云,还是处在一种很激动的状态当中。
陈慕武自己可能感觉不到,可在同样漂泊海外的中国留学生当中,他本人绝对是一个榜样般的存在。
年纪轻轻就已经取得了很多的成就,在国际学术界获得了巨大声望,也让他们这些在国外的中国留学生受益匪浅。
张云的切身经历就是,随着陈慕武越来越成功,越来越有名,他在里昂大学的课堂上,也开始渐渐获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尊重,而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当成是“黄色瘟疫”,遭到别人嫌恶与鄙夷。
走在学校里面,偶尔也会有陌生人前来打招呼,带着一些好奇地询问张云来自哪个国家。
在之前他回答自己来自中国,大部分人都会出言奚落,只有极少数友善的人脸上才会露出一些失望的表情,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但现在他给出同样的回复,大部分人接下来的话题都是和他聊起“认不认识剑桥大学的那个陈博士”,然后再进行一些比较友善的交流。
反而是那些日本留学生,仍然像往常一样,带着骄傲地报出自己的国籍,结果却收到了之前并不曾见过的失望表情。
趁着会议还没开幕,陈慕武和张云在一起又闲聊了几句。
张云因为离着英国最近,又是专门学习天文学的留学生,所以才被中国天文学会派来参加这次会议,还给他专门汇过来了一笔旅费,是名誉会员柯鸿年为这次会议专门捐赠的“澹园奖金”。
张云说自己在去年就曾经给陈慕武写过一封信,祝贺他发现了第九大行星黄帝星,为中国人涨了志气。
陈慕武想了想,他去年确实因为这件事情收到了不少来自国内国外贺信,刚开始还曾经热情地一一回复,到后来因为信件实在太多,所以就只捡着重点人物的回了几封。
张云又说自己这次接到通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他。
结果写来的信再次石沉大海,一度让他以为陈慕武已经离开了剑桥大学,到别处另谋高就。
小陈听后小脸一红,连忙解释自己前半年基本上都在伦敦做实验,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话间,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唯一一位理论教授,拉尔夫·福勒走上了讲台,同样身为东道主的他是开幕式的主持人,宣布了本次全体大会的开幕。
大哥不笑二哥,全世界的会议都没有什么新意。
在R·福勒的主持和引导下,剑桥大学的校监贝尔福伯爵第一个上台发言。
他先是自谦,说自己只是一个政客,远不及他的前任瑞利三世那样,在科学研究上取得了许多成果。
然后贝尔福开始对着国际天文学家联合会吹彩虹屁,称赞这些天文学家们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在天文学研究上取得了许多成绩:发现了黄帝星,发现了银河系外的星系,发现了宇宙的膨胀……
陈慕武感觉他提到的这些,似乎都很耳熟。
贝尔福发言完毕之后,国际天文学家联合会的会长坎贝尔又登上了讲台。
来而不往非礼也,剑桥大学校监吹了半天天文学研究,他这个会长就要好好吹一吹东道主剑桥大学。
坎贝尔的演讲稿显然也是提前准备好的,他说这次会议之所以会选在剑桥大学,就是想要对物理学和天文学前辈牛顿爵士的一种朝圣。
伽利略发明了折射式望远镜,而反射式望远镜则诞生于剑桥大学。
除了反射望远镜,还有研究光谱的分光棱镜是在剑桥大学首次使用。
对天体运行的动力学理论研究,也是诞生于剑桥大学。
而上述这些,全都是牛顿爵士一个人的功绩。
然后坎贝尔转换了话题,说第二届会议的会址,早在三年前第一次会议上就已经选定,但是在这期间的三年里,剑桥大学又为天文学的发展做出了许多贡献……
陈慕武毫不意外地又被点名表扬了,坐在台下第一排的老汤姆孙听着演讲,琢磨着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把牛顿爵士和陈慕武联系到一起的人,然后又想起他之前的那套转世理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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