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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陈慕武在剑桥大学的这三年时间里,培养出了一套良好的人际关系,这才是带不走又无形的宝贵财富。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总需要从结识一批新的人开始,从而也就带来了大量或有意义或无意义的社交,对陈慕武来说,这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但是斯德哥尔摩不一样,那个被瑞典王储冠名,瓦伦堡家族实际掏钱建设的学校中叶有他的股份,算是他到欧洲闯荡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心血之一。
而且新建一所学校的好处就是,一切都能从零开始。
陈慕武不需要像去其他大学那样,融入一个已经成型了的学术社会。
只要他想,他就完全能够在当地建立起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新的学术圈子。
陈慕武陪着这位瑞典大使馆的参赞,走进了三一学院的会客室。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不忘专门到接待室里走一趟,和德布罗意还有海森堡打个招呼,诉说一下自己公务在身,不能和他们这两个先来的人见面的苦衷。
在接待室里,陈慕武最害怕的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德布罗意和海森堡并没有动手打架,彼此之间相处得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僵硬。
这两个人都在安静地看着书,德布罗意面前摆着一本企鹅出版社最新一期的《读者文摘》,海森堡看得则是有陈慕武路径积分论文的那一期《自然科学会报》。
看见陈慕武走进来,这两个人纷纷热情地起身。
听他很抱歉地说明来意,要先赔瑞典的参赞公事公办,然后才能再和他们诉诉衷情,两个人又都纷纷表示,大家都是朋友,无需解释,理当如此,反正他们两位肯定不会当天来去,好不容易来一次,肯定要在剑桥大学这边多待上几天。
德布罗意把他当成朋友,这件事陈慕武还是知道的。
只是什么时候,海森堡也把自己当成朋友了?
他是被自己的学术成就所折服的,还是被武术水平?
带着疑问,陈慕武向他俩道了谢,转头又去追已经被人领着走向会客室的那位参赞先生。
就和在停车场的时候听到的那番话差不多,客人又把邀请他去斯德哥尔摩的事情给复述了一遍。
但除此之外,他又摸出来一份已经译好的电报交给了陈慕武,说这是王储殿下用专线给您发来的私人电报。
古斯塔夫王子在电报上说,那所学校预计会在明年的夏天彻底竣工,距离投入使用还有一年的时间,与之配套的招生和聘请教职人员的工作,应该尽快着手准备起来了。
唉,这确实是陈慕武之前没有仔细考虑过,但又很重要的一件事。
为学校找老师还好说,在物理学方面,他不说是一呼百应,但也不至于是孤掌难鸣。
卡文迪许实验室里的老人挖不动,但是和自己同龄年轻学者们,陈慕武自觉还是能带走不少人的。
奥本海默,还有赵忠尧和施汝为这两位中国同胞自然不用多提,作为他们三个名义上的导师,陈慕武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赶快毕业,最起码要从剑桥大学拿到个文凭才行。
至于现在他组里的另一位考克罗夫特,他是愿意去还是愿意留就不好说了。
毕竟他是英国人,剑桥大学又是英国最好的大学。
能留在剑桥学习做研究,甚至还有机会能任教的话,肯定没有人会愿意去天气寒冷的北欧,到一所新建的不知名的学校中当建校元老的。
类比一下,能在北大读博士留校,谁又会愿意去越南河内的一所新建大学里,当个小小的讲师呢?
但是另外一位英国人,狄拉克,陈慕武自忖还是有能力把他给拿下的。
因为自己一离开剑桥大学,这个实验物理气息浓郁的地方,就少了一个能和他讨论研究理论物理的大将。
原时空里狄拉克博士毕业以后,就是因为知音难觅,所以才先去哥廷根,再去哥本哈根。
那么在这个时空里,他完全有可能去斯德哥尔摩嘛!
陈慕武认为对瑞典那所学校师资力量补强的最关键一点,不在他自己,而在他的丈母娘,居里夫人。
只要能把这位重量级人物请到斯德哥尔摩去,有了这么一颗梧桐树,还怕招不来凤凰吗?
至于糊弄瑞典王储,帮他聘请一些能讲中国文化的老师,那就更简单了。
开出高薪,再辅以能到国外大学当教授这种噱头,国内那些文人墨客肯定都不再顾及辱不辱斯文,抢着报名参加的。
可生源这件事,确实是个不得不考虑的大问题。
如果他以个人的名义和国内合作,请国内的人帮忙组织考试和选拔,挑选符合条件的高中毕业生到瑞典留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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