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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大洲往国内发报的电报费,比他平时里往伦敦或者是巴黎、哥本哈根还有斯德哥尔摩发送电报时的花费要贵上不少。
陈慕武觉得等老师卢瑟福从新西兰回来,参加十月份的索尔维会议时,就再和玻尔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联合他一起说服他们的老师,给卡文迪许实验室里真的装上一个电报的收发报机。
……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充满着各种巧合。
就在陈慕武往国内回完电后没几天,他在剑桥大学就又接待了一位还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客人。
这位客人的身份,并不是烤馒头派对常驻在英国伦敦的代表,前来游说陈慕武接受蔡院长的邀请,回到刚刚建立的新政权那边去报效祖国,支持国内的物理学教育事业的发展。
他是从英吉利海峡对岸的法国漂洋过海而来,年纪和陈慕武差不多,所研究学科和国籍也和陈慕武一样。
说曹操,曹操就到,未来的邶研院物理所的第二任所长,严济慈从法国来到了英国。
在今年的夏天,严济慈获得了巴黎大学的科学博士学位。
在原来的历史里,这是严济慈人生当中的第一次赴法留学。
在第一次留学经历里,他和同属巴黎大学的镭学研究所中的居里夫人没有过多的交集,只不过是以一个物理学后辈的身份,曾经慕名去拜访过几次而已。
严济慈回国后不久,就获得了一笔补助经费,再一次拿着钱回到了法国深造。
在这段第二次的留学经历里,他才和居里夫人之间产生了更多的联系,因为这一次他在镭学研究所中应聘到了一份工作,并在那里一呆就是两年多。
然而,历史的轨迹又由于陈慕武的出现而有了偏差。
在严济慈第一段的留学之旅中,他们中国留学生的身份,在巴黎大学变得格外吃香。
大家都认为既然剑桥大学能够捡到陈慕武这样一个宝,那么我们也能从中国留学生里找到更加聪明的学生。
再加上居里家马上就要找一个中国女婿,巴黎还有个贵族物理学家德布罗意酷爱中国文化,渐渐地严济慈也就和镭学研究所那边有了交集。
尤其是弗雷德里克,是他在巴黎大学学习时候的同学。
弗雷德里克成为了居里家的大女婿,严济慈和镭学研究所那边的交集也就随之更深了。
在巴黎奥运会的那一年,德布罗意给陈慕武举办的庆功晚宴上,陈慕武是第一次同严济慈见了一面,这一晃就过去了三年的时间。
前不久,小居里夫妇从巴黎来到英国度蜜月,特意跑到卡文迪许实验室来参观准妹夫盖起来的这座粒子加速器。
他们两位当时就对这个庞然大物赞不绝口,等完成蜜月之旅回到了巴黎以后,就开启了逢人说项的模式。
刚刚完成论文答辩,获得了博士学位的严济慈当然也从巴黎大学的物理系当中听到了这个风声。
原本想着毕业之后直接回国的他改变了主意,在临走之前决定先来一次英国,和陈慕武这位跟自己学科相同的同胞见见面,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受到些什么启发。
陈慕武完全没想到,他刚拒绝了中研院的邀请,现在邶研院的人又来“找上了门”。
对于严济慈的来意,陈慕武认为他绝对不是来当邶研院的说客,请自己回到国内去北平搞物理学研究。
这当然是因为北伐还没有彻底结束,北平仍在奉系的手里,更别说改名邶平,成了邶研院这件事了。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现在的中研院只不过才开了几次筹备会议而已,李院长可能仍然觉得自己有望当选中研院的院长,心里面根本就没想过要去邶平再开一所邶研院,和蔡院长的中研院分庭抗礼,打打擂台。
“华庭兄,这是什么风把你从法国给吹来了?”
“当然是西风咯。”
“那看来你这次还属于是乘风破浪,顶着西风一路向西而来。”
雪莱写的那首著名诗歌《西风颂》,全诗最著名的一句,当属“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又是冬天,又是西风,很可能让地处季风性气候的国人误以为标题当中的西风,是指冬天受到蒙古高压影响才刮起来的西风。
然而事实是,不光是英国,乃至整个欧洲西部,大部分都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处在西风带里,当然常年都是在刮着西风。
面对陈慕武客套的问题,严济慈选择利用这条地理常识开了个玩笑。
幸亏陈慕武早就已经“发现”了中子和正电子,所以也就把自己之前组装的那些仪器给拆除干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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