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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第一次工业革命就是建立在烧煤的蒸汽机的基础上的,推动工业发展的绝大部分能量来源,都是煤。
甚至到了第二次工业革命,人类进入到了电气时代。但是电的来源是发电厂,发电厂所使用的燃料,依然还是煤。
因而“太阳是一个大煤球”这个理论被人们认可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闲着没事,通过太阳的质量和煤炭的密度,估算出如果太阳全都是由煤炭构成的话,那么只能燃烧三千年,远远小地球上出现人类的时间,更别说是和地球的年龄相比了。
《泰晤士报》的记者来到剑桥大学采访,颇有些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的意味。
因为人类里第一次提出太阳内部的能量来源是核聚变这个观点的人,正是这位剑桥大学天文台的台长,爱丁顿。
爱丁顿绝对是早期爱因斯坦在英国的头号拥趸,也是第一个把质能方程运用到太阳上的物理学家。
如果说质能方程算是天时,那么爱丁顿在剑桥大学天文台担任职务就是地理。
原因是剑桥大学不但有一座天文台,还有一座卡文迪许实验室。
实验室里有个教授叫做阿斯顿,阿斯顿整个科研生涯当中的一大功劳,就是精确测定了许多原子的原子质量。
爱丁顿从阿斯顿这里得到了氢原子和氦原子的具体数据,一个氦原子比四个氢原子加在一起的质量小千分之八。
天时、地利,再加上爱丁顿本人又是他们那届三一学院毕业生中数学考试里排名第一的首席牧马人。
爱丁顿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假如四个氢原子能够聚变成为一个氦原子的话,这相差千分之八的质量亏损所带来的能量,足以支撑太阳源源不断地燃烧。
但这个核聚变理论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没办法解决,那就是理论计算出来的核聚变温度,比太阳的实际温度要高出几个数量级。
第83章 首次人工核聚变
但凡能在科学史上留下姓名的人,其自身的能力还有水平,都不应该受到轻视。
就拿光学史上的一个错误,泊松亮斑来说,菲涅耳在法国科学院的会议上,提出来了光能够衍射。
为了驳倒他这个“荒谬至极”的观点,维持光的粒子说的稳固地位不被动摇,索邦大学的数学教授泊松想尽办法希望能够找到反例,用不可辩驳的实验现象来让坚持光的波动说这种“歪理邪说”的菲涅尔哑口无言。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圆盘实验:如果光通过一个不透明的圆盘,如果能够发生衍射的话,那么在距离圆盘一定距离的地方,圆盘的影子中央应该会出现一个亮斑。
这对当时认为光是一种粒子,光在均匀介质当中沿着直线传播的绝大部分物理学家来说,是绝对不可以被接受的暴论。
这些粒子说的信徒们,根本连实验都不惜得去做,因为这个计算结果完全违背他们的直觉,也违背他们所坚持的事实。
泊松想要以此来证明菲涅耳的衍射理论是错误的,可没想到同样是在法国科学院里,有一位叫做阿拉果的物理学家不信邪。
这个简单的光学实验,实验仪器准备起来也不复杂。
阿拉果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科学院里绝大部分物理学家们嗤之以鼻的位于圆盘阴影中心处的亮斑,并把这一实验现象在法国科学院的会议上演示,不但让以泊松为首的众多科学家们哑口无言,也用事实证明了光线在传播过程中可以发生衍射,所以它应该是一种波。
这个圆盘影子中央的亮斑,没有被命名成菲涅耳亮斑,也没有以完成实验的这位阿拉果命名,而是被人们约定俗成地称作“泊松亮斑”,未尝不是一种讽刺。
单独看着一段物理学史的记载,那么几年的这位在法国科学院里位高权重的泊松教授,毫无疑问就是故事中最大的反派,是不追求进步固步自封的代表。
可事实上,不说泊松作为一个数学家在数学方面取得的贡献,只说他对物理学的贡献,也绝对不是泊松亮斑这个笑话,而是一个数学记号——泊松括号。
泊松括号在数学里面起着重要作用,在分析力学的哈密顿力学里,也起着重要作用。
泊松提出泊松括号后的一个世纪,这个数学记号还在似乎和他风马牛不相及的量子力学里也大放异彩。
狄拉克发现量子力学当中力学量的对应关系,和哈密顿力学里的泊松括号非常相似,他在此基础上发明了量子泊松括号,也就是所谓的对易子。
一个因为被打脸而成为光学史和物理学史上必不可能被绕开的泊松,其学术水平尚且如此,那就更别说在近现代物理学中很有名气的爱丁顿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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