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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次得奖,用事实狠狠地甩了那些当初曾经质疑他一个新西兰人能否管理好这间英国国内物理学研究水平最高的实验室的人一巴掌。

这帮小伙子们还真是争气,让他也能跟着意气风发。

“这台粒子加速器具体有什么用?我是很想向你解释这件事,只是解释的背后需要一些高深的物理学知识。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实验室制造出的这台加速器,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已经向美国和欧洲的十几所最有名的大学下辖的顶级物理实验室卖出了不知多少台,这不就足以说明这台机器研制的有多成功了吗?”

“不不不,他们两个人不是我的学生,来到卡文迪许实验室的这几年,全都是在陈博士的指导下进行工作的。

“在我当上实验室主任的这几年时间里,总的来说实验室是蒸蒸向上的,也在物理学和其他相关学科上取得了不少新的发明发现。

“但要问我在这其中最得意的是哪一件,我一定会说是当初爱丁顿教授送来的,汤姆孙爵士同意将其录取到三一学院的陈慕武博士。”

陈慕武一直都在极力避免戴的这顶高帽,被卢瑟福强行安到了他的头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卢瑟福说出来的这番话后,最扎心的不是陈慕武在卡文迪许实验室中的同事和同学。

这些人反而比谁都认可陈慕武的能力,陈博士在实验室中取得的一个又一个成就,他们都是直接或间接的见证人。

而陈博士靠着一己之力给实验室拉来的投资和经费,他们一个个又都是受益人。

真正感觉卢瑟福的一番话像是一把刀子插进自己心里面的,是来自德国的普朗克和爱因斯坦。

前者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爱因斯坦的话,把陈慕武招收进柏林大学。

后者同样也在埋怨普朗克,当初怎么就这么不听劝。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看着眼前这些如马蜂一般的记者,普朗克只觉得他们吵闹。

记者们在索尔维宫的大门外,赌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临别之前又噼里啪啦拍了许多张照片,才最终如同潮水一般散去。

卢瑟福身边一侧站着赵忠尧和考克罗夫特,他又把陈慕武唤到了自己的另一侧。

“陈啊陈博士,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今天晚上我们在布鲁塞尔,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你去安排这件事怎么样?”

查德威克因为要留守在卡文迪许实验室,所以没有跟着比利时。

他不在的情况下,陈慕武替卢瑟福跑腿那当然是义不容辞。

可明明获奖的是另外两个人,老师偏偏要把功劳算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得劲,想要纠正卢瑟福的说法:

“老师,赵忠尧和考克罗夫特两位先生能够获得诺贝尔奖,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努力,我本人只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帮助。”

陈慕武的这番话其实还有后半句,大意是而我获得诺贝尔奖却离不开您的帮助云云。

话到嘴边他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说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合适,所以到最后终究还是没讲出口。

卢瑟福说是让陈慕武去准备庆祝晚宴,但基本上东道主索尔维基金会,操办了晚宴的绝大部分工作。

吃过中午饭之后,下午的会议仍然按照原日程进行,想要登台发言的物理学家们陆续上了讲台,可不管是做报告的还是听报告的,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心不在焉。

爱因斯坦没有再选择跟着陈慕武一起坐到会场角落,于是他身边只剩下了一位维特根斯坦,向陈慕武倾吐了不少苦水。

“陈博士,你这就稍微有些不地道了。我本以为你在剑桥大学的时候说,有很多物理学家企图利用因果论,在哲学层面上驳倒你的量子力学观点。

“所以我在剑桥的时候一边研读量子力学,一边准备了很多哲学方面的内容。

“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和我进行问题讨论的居然是一位专业的物理学家,而且他还是很有名气的那个爱因斯坦。”

听到他的指责,陈慕武稍微有点儿心虚。

虽然维特根斯坦确实战力惊人,讲了一上午的哲学观点,让不厌其烦的爱因斯坦高挂起了免战牌。

但他当初也确实是以讨论哲学的名义,把维特根斯坦从剑桥大学骗到这里来。

不知道上午在自己登台发言的那段时间里,爱因斯坦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路德维希,难道你在上午的讨论中,没有发现爱因斯坦教授是一位坚定的因果论信徒吗?之前那几次会面,他总是和我说一些哲学上的观点。你也知道,我的哲学水平一向孱弱,所以在不得不搬来你这位救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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