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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也就是间谍和特务。
中国广袤的国土面积,远不是狭长岛国日本可以比拟。
想要摸清楚中国各地的情况,就必须培养大量的间谍人员。
与其在日本国内闭门造车,不如把这所学校建设在中国国内。
这样一来,便可在培养这些学生的同时,让他们处在中文语境里,顺便更好地熟悉中国的风土人情。
所以在清朝的时候,日本人先是在上海建立了日清贸易研究所,后来又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东亚同文书院。
东亚同文书院组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对中国进行了长达四十余年的实地调查。
他们的旅行线路多达七百条,基本上走遍了除西南雪区之外的所有省份,对所到之处的地理、工业、商业、社会、经济、政治等多方面都摸查得一清二楚。
要不然在抗日战争时期,怎么会有国军军队的军用地图,精度还不如日本出版的民用地图精度高呢?
东亚同文书院,以及日本在上海和国内的其他特务机关,巴不得把在中国发生的大事小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因而他们也早就盯上了在欧洲以及科学界闯出了极大名气的陈慕武,日本国内每年出版的《最新支那要人伝》上,陈慕武都榜上有名,附上的照片也都是从欧洲的各大报纸上找到的最新版。
日本国内的特高课也曾给在欧洲各国使领馆的分支机构下达过任务,让他们获取更多的有关陈慕武的情报。
但是这项任务执行起来并不容易,因为陈慕武不是在英国就是在瑞典,那里都是西洋人的地盘。
而且陈慕武无论是在剑桥大学还是在斯德哥尔摩,他都享受国宝级的待遇,想要派在欧洲的日本间谍去接触他并不容易。
所以特高课继续指导驻欧洲各国特务机构的工作,让他们在欧洲国内遴选日本的物理学留学生,企图让这些人去接触陈慕武。
可是这个办法实行起来,依然面临着方方面面的困难。
其一是虽然日本在欧洲学物理的留学生人数不少,但是因为欧洲的人排外,再加上日本留学生的水平不行,他们都不是物理学圈子里面最顶尖的那一批,想要找到一个能打进陈慕武学术社交圈子里的合适人选比较困难。
卡文迪许实验室倒是有过一个叫做清水武雄的日本留学生,而且还是在陈慕武之前第一个进入到世界最顶级物理学实验室的亚洲人。
他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主要从事的工作,是改进威尔孙教授发明的那个云雾室。
但坏就坏在这个清水武雄,在大正11年就离开了英国回到了日本。
而陈慕武则是在1923年,才进入到了卡文迪许实验室,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呃,或许还是有一些交集的。
那就是清水武雄离开了卡文迪许实验室之后,接手他的工作,继续改进云雾室的是布莱克特。
再之后布莱克特成功改进了云雾室,而陈慕武也用这台云雾室做成了许多物理学实验。
幸亏陈慕武在到达英国之后,没有一直囿于剑桥大学这一亩三分地,而是时不时地就在欧洲进行学术交流访问,才终于让日本人找到了接触陈慕武的机会,也就是在1924年陈慕武第一次去哥本哈根的理论物理研究所那次。
见到了陈慕武真人的仁科芳雄,一方面是想从他身上找到些好的科研点子,另一方面又想起来此前日本驻丹麦的公使馆给他们下达的任务,所以开始别有用心地同他接触了起来。
看上去,特高课给驻欧洲的这些日本使领馆的任务是成功了,因为仁科芳雄确实在同陈慕武的交流当中,获取了一些有关物理学以及工业上的信息。
他还听从了陈慕武给出来的专业建议,把自己学业上的重心从研究新兴的微观物理,转移到了比较成熟的低温物理学当中来。
因为据陈慕武所说,超导这个低温物理学现象不但容易出成绩,而且将来的成果对于国家的工业发展来说很有帮助。
陈慕武确实没有骗人,仁科芳雄也确实很快就在超导研究上取得了重大发现。
先是陈慕武找到了元素单质中超导临界温度最高的铌金属,其临界温度在9.2开尔文。
而后仁科芳雄受到陈慕武和他日常交流当中的信件启发,也找到了铌-氮化合物“氮化铌”NbN,其超导临界温度在15.6开尔文,几乎比金属单质的临界温度翻了一倍。
而且仁科芳雄所找到的这种氮化铌,算是物理学家们目前能够找到的超导临界温度最高的材料,过了几年时间都没能打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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