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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去厨房,景澄跟在后面,见秦域从柜子里翻出来茶叶,小声问:“你怎么这么热情了?”

秦域没说别的,只道:“他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他的父母对你有恩,你和他们家永远脱不了关系,碰面免不了的,倒不如把表面关系维系好。”

他的出发点很成熟,年龄果然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思想,景澄就不会有这样周全的想法。

秦域烧上热水,见景澄若有所思,又说:“上次多亏他帮忙,这才是我今天请他吃饭的主要目的。”

“那可以去酒店……”

话说一半,景澄噤了声。

他后知后觉get到了秦域的用意。

因为偶尔会过来秦域这边,有时太晚了,景澄也会去客房住,这个家里处处充满着他生活的痕迹。

比如入门处摆放着他钟爱的海绵宝宝卡通拖鞋,比如他画了一半却被秦域精心裱起来的稿子,比如他买的卡皮巴拉情侣抱枕,比如茶几下方都是他爱吃的零食,比如卫生间洗手台上的两套刷牙用具,旁边悬挂着两条不同风格的毛巾……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有时,让人亲眼目睹远比嘴上说出来更具有杀伤力。

“你好腹黑啊。”

睨着面前的男人,景澄感慨道:“杀人不见血。”

“没那么夸张。”秦域敛眸,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清洗着茶具,低声说:“我只是不喜欢男朋友被谁惦记。”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景澄没听清楚。

看他绷紧的下颌线,好像透露出了那么一点不爽。

来到客厅,景澄不知要和谢钦言说什么,规矩地坐到一边,与其相对的位置。

曾经他们是最无话不说的关系,无论什么都要和彼此分享。

如今却落到这种地步。

谢钦言靠窗而坐,眉骨在光镀之下愈发深刻,紧抿的唇角看起来有些薄情,他是自带清冷的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尤为明显。

“我去洗下手。”刻意出声打破沉默的气氛。

景澄听闻也只是点下头,没其他反应。

谢钦言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他,男生交叠在一起的双腿修长,脚上的白色休闲鞋整洁干净。

他还和以前那样只穿白色的鞋,忍受不了鞋面脏一点点,就像他的眼里完全忍受不了瑕疵。

进到洗手间,谢钦言几乎一眼望见台面上的那对漱口杯,一黑一白。

他们……同居了吗?

怀疑的念头一旦从心底冒出,嫉妒的火焰就开始疯长。

打开水龙头的手都隐隐有些发抖,谢钦言拼命压制住,才没让情绪外露。

而景澄听见哗哗的流水声,知道谢钦言看见了,心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过得幸福就好,不必向谁证明。

说得自私点,其实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带给你愉悦感,让你保持积极向上的能量,管他对象是谁。

谢钦言快要把手洗得褪去一层皮。

回到位子上,他眼底的晦暗已尽数收起。

“你没什么想和我聊的吗?”在景澄唏嘘之时,对面的人忽然出声。

谢钦言知道,他不主动和景澄说话,他是不会开口的。

景澄仍然低着头,随口问了句:“公司经营得如何?还顺利吗?”

“爷爷把基础打得很牢固。”谢钦言不动声色注视着他,问:“有空要不要去参观下?以后过去实习也好。”

“我实习肯定不会靠关系进的,那样能锻炼到自己吗?”

秦域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恰好听见景澄的这句话。

他顺势接了一句:“景澄喜欢苏式的园林建筑,毕业后可以去江南待两年。”

听闻,景澄下意识接了句:“你这是在主动要求异地恋啊?”

他一看向秦域的时候,眼睛会自动变得亮闪闪的。

谢钦言也曾被他喜欢过,自然明白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秦域倒了一杯茶给他,抿了口,唇齿间满是苦涩。

如果那时没放开景澄的手,也不会有秦域什么事儿了。

怎么可能甘心呢?因愧疚一次又一次拼命压住想要得到他的冲动,但是本能是无法被掩埋的。

秦域开了电视,“景澄要去帮我打打下手,你看会儿电视。”

“我也可以帮忙。”谢钦言挽起袖口,示意景澄,“你在这儿看吧。”

景澄想说什么,秦域无声冲他扬眉,随后道:“你不嫌我怠慢了客人就好。”

“当然不会。”

谢钦言随秦域进了厨房。

秦域询问过他的口味,从冰箱里拿出牛腩、虾仁等食材。

他做饭很讲究,会的基本都是南方口味的菜,以及西餐,由此对食材的要求很高,处理起来也非常细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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