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沦陷(18)(1 / 2)
大家期待着回房了。
他们队长,心太好,办事干脆,长得还漂亮,简直是完美男人。不过一想到如今的处境,他们大都一进房就扑倒在床上气睡过去。
但是秋野睡不踏实了。他不喜欢生闷气,也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喜欢被别人压着一头。
前辈既然把这次委托交给他,他就得带着小队处理好这几次的小规模作战,让他们放心。
躺在床上,秋野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想找出一点瑕疵来。可半天过去,硬是什么也没找到,意识飘忽起来。
没有开灯,他伸手摸索着放在床头的那枚小徽章,金属的质感和花纹令他安心了些。他把它攥在手里。
虽然冰冷,但心里又重新暖乎乎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管云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能停止想你。
他忽然发现恋爱真的会使人的脑袋变蠢。
想东西的时候脑子没由头一转,就是那张带笑又温和的脸。做事情也会分心,没那么利落了,反而有些优柔寡断。
可是这的确是他没办法控制的事。秋野为此有些苦恼。
这会不会不太好。
他那男朋友也是这样吗。秋野仔细想了想,觉得大概率是不会的,毕竟管云舒更高一职,还是他们基地的老大,听起来怪雷厉风行的。
他有些懊恼,怪自己定力不够。
秋野借着月色凝视着那枚徽章,上面的图案怎么看也看不明白。管云舒的族徽代表着什么??他将其放回原处,抱着枕头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埋头入睡。
几小时前,远在千里之外的管云舒脸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正死死捂着腹部,看起来有些令人心疼。可面前戴面罩的黑衣男子手指都不动一下,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而他没什么力气,半跪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血透过来黏在衣服上,嘴唇干裂到快说不出话来。
管云舒近乎完美的下颚线干净又利落,与他这副战损的样子极不相称。
云舒,你不听话了。
说说,前几日,你把谁带进基地了?
请不要趁人之危。管云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咽喉涌上一股腥血味。
哦?我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这么疼吗?
颜青漱!他觉得身体好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被眼前人一把按在地上。你疯了?!
戴面罩的男子蹲下来和他平视,托着下巴问:真稀罕啊,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近距离地对视,管云舒恶狠狠瞪着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欲给他来个空翻。
但是男子识破了他,冷笑着踩上他的肩膀,对方的身体立刻一颤。他没理会继续道:胆子倒不小。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你带进基地的人,是谁。
【作话】
小刀=( )
第48章 晚安
正是半夜,倏然身后地板上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撕开黑暗里那片寂静,瞬间惊醒了仍在睡梦中的秋野。
受过专业训练,他抽出枕头底的短刃,转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见地上那一团黑影。
来不及多想,秋野猛跳下来,从后面用刀死死抵着地上那人的脖子,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挣脱。
你是谁?
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没有吭声,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低沉的喘息不止。这人是怎么进来的?他紧绷着神经,一手持刀,一手利落地点亮符纸。
那人似乎不适,动了动。秋野动作一个不稳,本该猛然亮起的光也熄灭了,刀片微微划破那人的皮肤。
秋野逼自己冷静下来,仍将刀柄攥得死死的,借月色,却见那人呛出一口鲜血,溅落到自己的手臂上。刹那间,他听见那人猛咳起来,随后是一个气息不稳的声音。
阿野。
这么叫他的人还会有谁!
秋野大脑宕机了,咣当一声,手里的刀被他下意识狠狠摔在地板上。
他要被自己气疯了。
管云舒!
你混蛋,怎么不早说?不要命了是吗?怎么样,啊?还能说话吗?
符纸照亮一切,管云舒戴着面罩,黑色的衣服袖子被扯去了大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他仰头无声软倒在秋野怀里,嘴角的血也顺着下颚流下来。
他摘下对方的面罩。
秋野心脏揪成一团,看见他俊秀的脸苍白得可怕,因失血过多而泛白的嘴唇在微微发抖。手臂大大小小的鞭痕,还有腹部染血的绷带,都令人触目惊心。
这些新伤哪里来的?
见对方摇摇头,他只能慌乱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拉上帘子翻开抽屉里的医药箱,取来温水和毛巾,帮他缠好止血的绷带。
疼不疼?
沾了消毒酒精的棉签碰到伤口的时候,管云舒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现在呢?秋野手上的力度更小了些,用最柔和的口吻道,包扎止血后我会用术法调整气息,尽量不那么疼。
管云舒抬起手蹭蹭他的脸,示意他不要担心。秋野轻轻按住他的手,声音嘶哑不稳。
没力气就别乱动。
阿野,管云舒用那对柔黑的眸子脉脉看着他,喃喃,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胡闹!不准胡说!
秋野震喝,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弄得管云舒倒吸一口凉气。
于是他的语气瞬间又温和下来:这个程度的伤,你不会死的。
察觉到秋野往他的筋脉里注入了几股元气,管云舒脸色依旧苍白,淡淡笑了笑。
嗯,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男朋友死。
秋野暴躁道:别说话了小男朋友,你对象现在很生气。
管云舒真的不说话了,就这样侧过脸静静看他。
无论发生什么,秋野原本总一副淡漠的姿态。而如今这张绝美的脸上,细长高挑的眉毛紧皱着,鎏金色的眼眸都显得沉重。现在,连嘴角的淡痣也带着忧伤。
秋野拧干毛巾,在他的皮肤上一点点擦拭起来。动作小心谨慎,虽然不太熟练,但也极其细心。背上蝴蝶骨周围,一道道伤疤跟着血肉绽开,都极为触目惊心,让他感受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忍耐与疼痛。
怎么伤成这样?
见他没有说话,秋野道:不是战场的吧,又和你们组织有关?
管云舒不语。
好,事关机密。不想说我们就不说了。
秋野压着嗓子,揉揉他的头发,把管云舒从恍惚里拉回神来。脑子里的审讯室和惩戒台碎成一片,可怖的场景全都一下淡去。
他慢吞吞地点点头:阿野不要多想,组织的小事,还不至于把命搭进去。
谁会信他的鬼话。
秋野心里嘀咕着,嘴里仍念着术法,做了初步治疗。他不是专门的医疗队员,平时自己治愈的都是些小伤,不像今日这么严重,消耗的元气也多了些。
终于看起来好了些,他帮管云舒缠上绷带。管云舒每一步都顺着他的动作,十分听话。
很好,很乖。
秋野把他整个人背过去,抱着他坐起来,调整他的气息。这个姿势其实有些暧昧,但两个人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不妥。
管云舒往自己身上蹭了蹭,看起来像只不安分的大型犬。秋野听见他问自己: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秋野:噗。
管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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