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沦陷(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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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受不了。

这还怎么演,再演下去,他小男朋友胆子这么小,都快被吓哭了。

我受不了,他小声抱怨道,语气恨恨的,一字一句贯穿秋野的耳朵,真的受不了。

怎么这么傻,秋野的良心过不去了,自己说话真的有这么狠吗。

我骗你的,秋野演不下去了,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什么都信。管云舒,你听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很担心你,想多了解你一些。要是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听罢,管云舒松开他:真的?

秋野凑过去亲他:真的,没有假。

也许他真的就这样单纯,秋野心里有些无奈,自己纯属是太多心了。

可是管云舒似乎不信他,他低声喃喃:

阿野,我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难道每次你说话,我都要琢磨心思去猜吗?

什么逻辑?

秋野脑子转不过来,一怔:你怎么会这样想?

毫无顾忌地,管云舒突然把他径直按倒在沙发上,秋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想劝劝他的时候,管云舒整个人忽地压在他身上。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秋野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这么黏人?

你好坏,管云舒把脸贴在他的怀里,明明是你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我才什么时候都想黏着你,想着阿野今天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秋野被他逗笑了:爱,怎么不爱,你说我怎么没给你安全感啦。

你很想知道我组织的事情,还怀疑我,都快写在脸上了,管云舒委屈巴巴的,可是我只是照章办事,你知道我又没那么大权力,这些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管云舒去亲他的下巴,顺着下颚线滑上来,接着开始咬他的耳垂。

被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电了一下,秋野耳根烧起来,柔声道:

没有怀疑你,我是担心你。

这句话实实在在发自内心,没有掺杂一丝有关组织的利益。

管云舒整个人黏乎乎的,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我想知道,阿野到底担心我什么?

你知道的,你们组织在做不好的事情,秋野环住他的脖子,你跟着他们干,太单纯了,会吃亏的,而且我担心你这样也会一起变坏。

可是我不是好好的吗?管云舒的手不安分地伸进他的衬衣下摆,我哪里变坏了?阿野,我跟着组织已经干了好几年了,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很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好了。

分寸?可这还能怎么把握

见他态度还算端正,秋野拿他没办法:不要误入歧途,就怕你长歪了。

管云舒仍旧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继续低头亲他:我不会的,真的,你要相信你的小男朋友。

为什么感觉有点唯心主义的味道,秋野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小男朋友真的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吗。

忽然,他轻轻咬住秋野的薄唇,停顿了一会儿又放开:阿野,你都没有叫过我小云,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

恋爱中的人心思好难猜,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蹦出来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一般人这时候,会怎么哄他?

不是,秋野搂过他的腰,脸却烫得通红,叫不顺口以后叫你宝贝儿好不好。

管云舒怔了一下,意识到秋野说了什么之后,立马从他身上跳起来:阿野,你现在就叫一声好不好,我想听。

秋野笑起来:宝贝儿,你以后耳朵起茧子可别怪我。

他说话怎么这样熟练,可恶,一定是被管云舒给带的。

管云舒扑在他身上胡乱亲他,把他整个人变得潮湿又温热,让他联想到布尔德热带海滩的晚风。

阿野,管云舒喃喃,我好爱你,阿野,你也再多爱我一点吧,就一点点。

说什么胡话,果然恋爱会使人变蠢。可是秋野自己也被他亲得昏昏沉沉的,被他压在胸膛上,不禁抬手环住他的腰,快要压抑不住最原始的渴望。

似乎还没亲够,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秋野的后背胡乱摩挲。秋野快被他撩起火来,嗓音喑哑低沉:

好了,快起来。

我不,管云舒商量似的,活活像只八爪鱼一样黏着他,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阿野,你骗不了我的。

小孩子脾气,这样任性,以后怎么成大器。说不定以后还要靠他养家。秋野放空自己的脑袋,胡乱道:是喜欢。

但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秋野也无师自通地说起情话,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好不好?

落日时分,窗外炮火散去,风沙过处,留下的是满目疮痍。

太阳悄悄退进了云里,把一切光辉都孕育得更加成熟。空气飘着炮火散去的味道,狂风吹过,干燥又青涩。

他们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管云舒一边喂秋野吃甜食,一边说着没营养的闲话。

气氛太好,秋野有些恍然,仿佛战争根本没有发生,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日常。

他一贯向往自由,久经奔波。而如今他报答组织恩情奉命作战于此,同时和管云舒相处和洽。他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人的牵绊,其实未必是件坏事。

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脖颈上有阳光,脑子里有爱情,灵魂里有慌乱,心里则有一股刺痛。秋野想起以前读过的一句话。他咬着管云舒递过来的小饼干,口腔里满是红色蔓越莓的丝丝酸甜。

秋野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就彻底沦陷了。

【作话】

试试了对话能不能再自然一点点(●●)

结尾引用了帕慕克《纯真博物馆》中的句子:我的胃里有午饭,脖颈上有阳光,灵魂里有慌乱,心里则有一股刺痛。

第3卷 失落黎明

第59章 冰山一角

有些失落,但被他很好地掩藏起来了。

还没等到海水微凉,月亮在海面上的倒影也未曾漂浮游动,管云舒真的小心翼翼地在和他告别。

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管云舒回头笑了一下:放心好了,不用太担心我,我出差的时候也是来回奔波的啊。

不知道下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呢。秋野想要替他打开门。

忽然管云舒似乎是想起什么了,止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大把冰蓝色的戒断药剂。我要走了,留着这些也没用,反正全都给你,不许拒绝。

虽然是一般是组织拨款,但一支戒断药剂就已经很贵了。秋野噗嗤笑了出来:

你们怎么发了这么多?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你不送送我吗?

管云舒用那对柔黑的眼睛眼巴巴看他,像是等着什么。

你身份特殊啊,不太方便,秋野给了他一个极其温和的拥抱,快去吧。

他替管云舒戴上兜帽,管云舒又难舍难分地把他按在门上。

嗯?秋野挑眉逗他。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又是这副粘人的样子,秋野有些想笑,怪可爱的。

但下一秒他完完全全不这么想了。

管云舒却极为霸道地堵上了他的唇。

等下秋野推开他,垂眼不去看他,没准备好。

这种随时随地都想接吻的毛病,似乎不太好。可是管云舒不管他怎样想,继续把他按在门上亲了够。

秋野浑身酥酥麻麻,晕晕乎乎地看着他,要被他亲哭了,眼角被逼出漂亮的水痕:怎么了唔管云舒像没听见一样,继续专注地吻他。

这个吻不同以前,就这样狂风暴雨般砸下来,把他们两个拉入又一个温热的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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