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沦陷(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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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云舒死死拽着秋野的衣角:不是,不是这样。

说说,什么时候计划好的。是不是那天在实验室重逢,你故意不杀我,带我回你房间那次?

管云舒用力摇摇头:不是的,从来都没有这回事。

那就是,那次你从战场救我回来,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

管云舒终于拼命抱住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别碰我。

少年怔松一下,力度轻了几分,但仍环着他,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姿势。

秋野有气无力道:管云舒,你看我这么喜欢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把人当傻子一样使,你觉得很有趣?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管云舒的声音明显在发抖,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秋野吼道,挣开他的束缚。

相对无言。冷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经过压抑后显得意外平静:你不是伪装得一向很好么?管云舒,我把整个后背都交给你,把弱点都暴露给你,你又做了什么。这个时候还装什么,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是不是?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会了,你滚。

还是失控了。

管云舒怔住,就这么一动不动待在床边,被雷电劈了一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秋野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过他的肩膀:没听见?滚。

两人一起相处的记忆轰轰烈烈攻击他的心脏,管云舒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攥住了,眼神变得空洞又荒凉。

我没有。

秋野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管云舒也哭了,哽咽:我没有啊。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少年的手背上,秋野哭腔根本止不住: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没有。

少年哭着俯身将唇贴上他的侧脸,想要得到一丝安慰。二人触碰的那一刻起,秋野立马咬牙偏过头不去看他,胡乱抹了一把眼泪。

少年哭得更凶,上气不接下气,呼吸越发急促。

你不喜欢我了吗。

少年用力咳了几声,秋野没有回答。

哐当一下,少年捂着自己的心脏处跪在地上,气息抽搐着,仍在哭,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

他体内的装置正一下下进行着电击。离开组织超过一定时长并表现出异常行为,根据实验体条例,必须动用违反纪律规定时的惩罚手段。

少年抬头,黑色的眼睛如潭水一般死寂:哥哥,看看我。

不行。

还是舍不得。

为什么就是独独拿他没办法。

秋野眼圈红了:我真是没救了。

他下床抱住少年,想让对方好受一点,嘴里不住喃喃:别演我,我会当真的。夜里地上凉,起来。

但是管云舒却回抱住他,把他揽得更紧,像是搂住了一整个世界。

夜里,GT临时基地,会长办公室。

桌上摆着一份加密文件,正摊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会长吩咐完了,转身就走,就被谷雨扯住了衣裳。

这么要紧的事,谷雨被会长这么一说,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惊愕。

秋野血液检测报告显示,这份血液中,残有微量的曼陀罗毒素。而这正是管云舒的拿手好技。

这种毒素剂量远远超过了正常范围,刺激性很大,防御机制硬生生被它削弱,连血液里发现的抗体都开始迅速减少,与时间构成线性关系。

秋野迄今为止他们第一个发现有抗体的人。

本来在昨夜的实验中,那种阴差阳错发现旧标本中存有抗体的狂热兴奋,又变成了如今恐惧和无措。

抗体要没了。

人类将会处在感染机制的最底层,战战兢兢,整片大陆都将暗无天日。

那道结痂脱下,皮肤已经开始起反应了。

对于抗体携带者,必须加以全方位保护起来。

GT组织向来秉承着经验主义的立场,在保护现有术法界运行机制的目的下,注重经验的他们,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定性分析的方法显然不足以分析秋野的身体状况。实验室投入的资源和人手都有限,不足以支撑他们获得百分百精确的数据。

会长简单向谷雨说明了一下情况,最后叹了口气:知道最顶尖的实验室在哪里吗?

作为医疗队员和秘密实验员,谷雨一愣,摇头。

在五毒。

明天准备一下,说服秋野,带上防卫军把他送过去。至于主张停战的事,我来负责。

会长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很清醒。在大局当前,我相信,任何术法驱鬼组织的领导人,都会这么做的。至于五毒的那位大人物,他还有良知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会长看向自己办公室角落里那顶大礼帽,上面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徽记被磨去了光泽,雪白的狼,却仍旧那么高傲。

谷雨扯着他的衣服沉默良久,终于松开:好的,明天我去和队长说。

这夜,会长的头又疼了一整个晚上。

那个人会理解的。

【作话】

秋秋:心太软,心太软~

番外第(二章 夜谈

秋野揉揉对面人的头发:很早就想问了,你的术法是谁教的?

以前是自学的,这几年,我的组织也教了我不少。

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问题,秋野愣住了,眼神重新变得柔软起来,将管云舒的手腕箍得紧了些。

管云舒见他主动,不由分说黏上他:哥哥这是心疼我了?

秋野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怎么没人带你进正规的术法学校?你的父母呢?

死了。

可是这一刻管云舒仍笑着,想要去亲他。秋野偏开脸,只让他亲了亲自己的侧脸。

对方从来不是个凉薄的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秋野明白。听罢本来瞳孔微缩,秋野的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被他的笑给逼了回去。

为什么?

管云舒轻声耳语:哥哥,不用可怜我。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都是这么回答的,已经习惯了。

眼睛有点酸涩,拇指摩挲着他的手掌心,秋野喃喃:你什么时候进的组织?

十六岁。

记得你今年十九,三年了?

管云舒点头,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这次秋野没有避开。

三年,能学这么多。

秋野自言自语,顺了顺他的黑发。三年,在充满人情世故和风流快意的江湖上,一个少年在组织里,是怎样摸爬滚打,才坐得上今天这个位置。

你和颜那位大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秋野暗想,自己想也是俗人,没忘记旧情人这茬事儿。

他救了我,于是我在他手下做事,一做就是三年。管云舒按住秋野的肩,一把他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

他的力气怎么这样大,秋野被他摁得死死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遵命,哥哥。

其实管云舒有个声音一直死命捆绑自己。

自己从属大人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心,即使拼了命,也要护住大人的每一片土地。

只要大人满意,我将永远是大人的利刃。

这段录像是那位大人发给他的,还是所谓的机密文件。里面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却异常坚定。管云舒被迫听了不下百次,曾快被逼到发疯。

哈哈哈哈哈管云舒曾对着录像大笑起来,疯了一般,来啊有本事现在就干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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