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沦陷(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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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云舒怔了几秒,盯着他的眼睛,问:知道我是谁吗?

秋野捧着他的脸笑起来,用力亲了他一口:我的小男朋友。

心跳得厉害,在胸口直撞,管云舒眼神晦暗了几分:那说好了,你不要后悔。

管云舒去基地楼下买了包烟,在门外的走廊上抽起来。风吹过来,烟雾都散去了。他神色淡淡的,好看的眉眼在烟雾缭绕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又点了一根,指尖夹着火星,抬头却看见飘在天上的云。

犹豫了一会儿,管云舒把烟掐灭了,带着一身烟草味进了门。冲了杯咖啡,随后进了里间,看见床上的人仍睡着,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昨天他们什么也没做成。

秋野被他抱在怀里胡乱亲的时候,问他能不能帮自己把银戒指摘下来。

管云舒发了火,秋野哭着说讨厌他。

最后他们是分开睡的。

一个非常不愉快的夜晚。

管云舒当然明白自己不应该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也不应该和一个喝醉的人发脾气。可是他还是这样做了。

因为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大度这个词,本来就和他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可是看见秋野这样,心里一下堵着什么,他只觉得难受。但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把身上的烟味用特制的草木香掩盖去了,草木香用得比以往浓了些,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

只要这样,他在秋野心里仍旧是,身上味道令人安心的那个少年。

管云舒熟练地扯了扯嘴角,调整好弧度后,唇贴在秋野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

哥哥,起床了。

秋野蜷着手指,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就快要盖过他的头顶。

似乎是醒着啊。

管云舒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昨晚的事,没有再提,而是同平常一样笑着说:给你做了碗面,哥哥来尝尝我的手艺?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好。

他们还是彼此最亲昵的人。

秋野没有回答他,像是根本还在睡梦中一样。管云舒轻轻关上了门,脚步渐渐远去。秋野突然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摸了摸脸,发现手上全都是自己的眼泪。

他盯着掌心的水渍,又看了看右手中指的银戒指,沉默了很久很久。

而管云舒还在外面等着他一起吃两个人的早饭。

秋野用力扯下自己的衣领,细密的吻痕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视野里。忽地,他的手里召出来一把短刃。

旅途总有一天会迎来终点。

荒唐的闹剧早该结束了。

【作话】

(╥_╥)()

第99章 寒刃

很早就察觉到,这枚银戒指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体内什么东西正被一点一点抽离。但是每次的分寸都被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只是以为没睡好,身体弱了些。

他没有断片,还记得昨晚管云舒捏着手上的戒指死死盯着他,阴黑的眼里满是狠戾。也许是因为意识不清,秋野在这种控制下很没出息地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突然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秋野才明白,那是对管云舒的失望。这种失望如同深渊一样凝视着他,恨不得把他整个人看穿。

他只觉得恐惧。

在昨晚,他才发现那枚银戒指是束缚自己的工具。昨晚管云舒摔门出去的时候,他弱得连一张通讯符都烧不了。

他的意识还很模糊,脖颈后面也在隐隐作痛,毒素开始在他的体内一点点蚕食他的气力。

微弱的蓝色火焰在他的指尖冒出来一个小尖,又很快黯淡,接着迅速熄灭下去。通讯符完好无损,指尖空空落落,什么都没有。

最后秋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半夜突然醒来,头疼得厉害,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发现自己在哭。

他从来不是个迟钝的人,对管云舒却卸下了所有提防,任他肆意掌控。

唯有结束一切,才能为这场猎食画上句点。

秋野穿好衣服,用尽全力拼命召出一把短刃,用布缠好,藏在衣服里。片刻,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对上管云舒带笑的眼睛。

非常冷淡地,秋野看了看他,沉默着在桌边坐下。桌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加了本地特制的调料,正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要是在平时,他会笑着把他吃掉。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里面被下了毒。

看他没有动作,管云舒很贴心地问他:刚从锅里盛的,哥哥是嫌太烫了吗?

秋野神色很淡,看着碗里的面,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把戒指摘了。

对方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一个实验室研发的健康指环,摘了干什么?哥哥,你不是怕五毒那边担心吗?有了这个,他们会放心一些。

之前秋野曾起过疑心,问过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那确实是一个健康指环,能随时检测自己身体的各项健康数据。

可是这不代表管云舒没有对它做过手脚。

秋野脸色冷冷的,声音阴沉下来。

给我摘了。

管云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给你的东西,你是不是都想扔掉?

秋野只觉得头突然又疼起来,扶额咬牙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哥哥,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管云舒脸上看不出什么过分的情绪,我向你道歉,但是银戒指你必须带着,好不好。

秋野的声音有气无力:我不想和你吵架。

管云舒擦去对方额头冒出的冷汗,听到这句话终于笑了一下,眼睛亮起来:嗯,我知道。

秋野无声摸到那把短刃,突然一个通讯打过来,于是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管云舒笑着帮他接起来,却听见一个令他厌恶的声音。

小孩儿。

秋野不顾管云舒的神色,整个人慌里慌张的:前辈!是前辈吗?前辈你能说话了?

那边低喘着咳嗽了几声,随后通讯被管云舒粗暴地切断了。秋野一下没反应过来,忍着诧异看着眼前人:你干什么。

彻骨的寒意夹着浓郁的草木香袭来。秋野只觉得元气似乎被一下子完完全全抽空了。如同一口干枯的井,长满大大小小的青苔。这种感觉就像,青苔吞食着他术法的气息,密密麻麻地生长起来。

秋野疲软地趴在桌子上,垂着脑袋,心里满是恨意。他本来就长得白净,现在脸色又愈发白了些,显出几分病态的柔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管云舒温和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哥哥觉得,我在做什么?

你看,面都要凉了。

不吃吗?

秋野瞪了他一点:你发什么疯!

管云舒眼眸带笑:我又怎么了?

对方将秋野拉过来坐在地上,抱着圈住他的时候,他简直要气疯了,拿出藏在衣服里的短刃,直直逼向对方的脖子。但是由于身体虚弱,刀拿得并不是很稳,手还在发着颤。

被压着脖子,对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拉着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揉着。

秋野压得更紧了些:把戒指摘了,听见没有。

对方声音淡淡的:什么时候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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