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沦陷(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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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野冷眼看他。

正是大陆的灭亡导致了体制和政权的更迭,改革的新风散遍整座大陆。但同时,邻国用强硬的手段处理移民,铁血一般,无数战犯惨死,令人心寒。

管云舒轻声问:你明白吗。

滚。秋野冷声道,布尔德的子民被你们折磨至死,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邻国这里,受苦受难的声音乱哄哄的,模糊不清。管云舒不紧不慢地告诉他,教堂里满是伤员和医生。他们心里的期望已经达成了,却只有他一个恶人。

你们人类,管云舒叹了口气,就是这样。

管云舒灌了一大口酒,攥着秋野的那只手,掌心正发烫。

结束这个节点,都会好的,管云舒用手指虚虚地抚了抚秋野的十字疤,被他一下拍开,这么凶啊。

秋野转过脸去: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这二皇子天生染疾,管云舒说,恰好我的灵魂也被禁术侵蚀得差不多了,不久就会死去如果不下地狱,还能投胎转世。

秋野心里一惊,被他捧起脸胡乱亲了很久。秋野颤声道:混蛋,你要是敢死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阿野。管云舒无奈抚了抚他的眉心,心疼我了?是想再见到我吗

秋野骂他不是个东西,一下一下气得身子发抖。

把你变成鬼。

好不好?

粉色的夕阳反射在玻璃窗上,管云舒把他按在床上,随后贴着他的后颈轻咬一下。秋野听见自己说了一声好。管云舒只是觉得幸福,同往常一样笑了一下:老婆别哭。

秋野哭得更凶了。

【作话】

要结局啦~倒计时ing

第125章 落日飞鸽

秋野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现实。

他身上的伤被管云舒养得很好。等到能下了床,他提出去庭院走走。恰巧管云舒正尽职尽责地外出办事,一切都由下遣的护卫打理。

护卫们被下了禁术,就同管云舒的第二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秋野走出房门。然后,护卫们一个个立在庭院的小亭子里,默不作声地注视他。

秋野被日复一日监视着,可是并没有什么不快。他本应清楚如何打发时间,但是这些美的东西,在他眼里,突然就没了意义。

他已经知道,管云舒命不久矣。

夜里管云舒推门回来,伏在案边看秋野随手放的旅人手记。秋野听见动静,窸窸窣窣掀开被子,从里间出来,扑向那个心心念念的少年。

屋里,夜晚的空气有些凉。秋野抱着他喃喃:明日别走了,好不好

管云舒唇角微弯:阿野,原身职责如此,我不能自作主张。

秋野摇摇头拉扯了下他,没有再说话。管云舒转过身让他坐过来,将其整个人抱在怀里。这里的服饰很保守,衣袖太长。管云舒伸手去拉他的袖子,随后牵住他的手。

你在害怕吗?

知道他在明知故问,秋野偏过头不再看他。管云舒唤了他几声,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不似在外人眼里那番咄咄逼人。不过秋野并没有理会,只是很安静地,把头埋在对方的颈窝,轻轻呼吸着。

这里的体温令人安心。

怎么回事呢,管云舒抚摸一会儿他的头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会分开的,不是吗?

无耻秋野颤声道,我不许你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阿野。我做这些,以后的一切都会重回轨道。如果有来世我们也许还能遇见的,不是吗?

管云舒亲了亲他的嘴唇,把他整个人放在桌案上。秋野睁开眼,看见对方黑曜石般的眼睛半阖着,像是累了很久。烛台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这张好看的脸显得愈加成熟。

听见此话秋野过于紧张,哽了一下,低低骂了句骗子。

你说了算,听老婆的,管云舒搂住他的腰,怎么还瘦了

发觉腰肢上的手不安分地摩挲起来,秋野破涕为笑:滚。

距离给管云舒办丧事的那天已经足足有了三百年。

黄昏,天空开阔,四处都是鸟鸣。在高塔小镇花瓣铺满的小径,一只小团雀落在树枝上,天真无邪地看着眼前二人,叽叽喳喳地叫起来。

少年在树下茫然地看着秋野,即使平日里对付外人游刃有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陌生的漂亮男子,竟会约他到这里来。

信是飞鸽送到的。他刚进五毒组织没几天,看对方是编外人员,有权有势不能得罪,便赴了约。

对方的名字很亲切,这并不常有的事。

树下的少年紧张地抿了抿嘴,递给秋野一张精致的名片。

我名管云舒,五毒驱鬼协会的初级术士。

秋野大方地接过名片,不自知正弯着眼朝他笑,本来冷冷的面相也变得有温度起来。

黄昏,是正在落下的夕阳,还有零散的白鸽飞过。云上的光辉正在褪去。秋野轻轻握住他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

秋野成了鬼族后,并不是没有想过自杀而死亡。落日在宇宙的另一头滚滚向前。混沌的生命对于宇宙来说,本来就极其渺小。

这儿酒馆的气泡酒不错,去喝一杯吗?秋野垂眼看他。少年笑了,紧张一扫而空,说了声好。

晚风吹散了秋野挽起来的头发,而少年就在身旁。

云舒,你知道吗?

我很想你。

【作话】

(全文完)

◆反派获救指南◆

第126章 反派获救指南㈠㈡

1

一个反派被不知情的主角救了。

在山洞里。

烤火醒来。

周浅睁开眼便看见了宋清绝,正盘腿坐在石上添烤火的树枝。

这人长得很俊,一身残败白衫,用碎石头搭了个像样的台子,火焰把枝条烧得噼啪响。山洞里寂静湿冷,唯有此处尚有一丝暖意。

师兄,宋清绝抬眼看着他,你醒了。

还冷么?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周浅摇了摇头,半躺在石壁上,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位小师弟同他并不熟,为何会冲上刑台当着全仙门的人将他救下。

还替他挨了几道鞭子。

细皮嫩肉的,里衣领口处,是一小圈白色皮肤上的红印子。

红中泛紫,看着就疼。

如今周浅已修魔道,挨了仙家师祖几十道戒鞭,浑身没劲,脑袋昏沉。至于身上的伤,由于昏迷前胡乱被人喂了些补充气血的药丸

疼痛倒还轻了些。

他想起来了,那几颗凌霄药丸子价值不菲,他自己的似乎都没舍得用,这小师弟却

周浅哭笑不得。

你为何要救我?

火光中,这仙家小师弟盯着火堆低头,久久才说:

想救便救了。

平日里周浅只听说这师弟初露头角,看起来性子有些可爱,让人很想欺负。

隐约只记得数月前跟这小师弟过了一两回招,也怪自己下手不知轻重,事后好像给他送过药。

但二人毕竟年岁有别,除去每周仙门大会,匆匆散场时候碰面过几次

其余的便没有印象。只是记得名字罢了。

他们并无什么交集。

想救便救了。

周浅对这个回答哑口无言,叹了口气。

他背着仙门改投魔道,今日正是一网打尽之时。现在,计划全没了。

他心里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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