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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肌肤上生出这一圈红痕甚是惹眼。

徐妈妈见状,眉梢一蹙,小声嗫嚅:“怎瞧着不见好。”

容消酒抬手抚上脖颈上突兀的红痕,沉沉回:“才过一日,哪里就能消了。”

不过她也不慌,想来在她离京那日,这红痕也便消散不见了。

“大娘子,侯爷回来了。”在容消酒思索之际,门外有女使走进来报信儿。

容消酒眉峰轻皱,没作回应。

徐妈妈拉了拉她衣袖,低声提醒:“大娘子可别只顾着吃味,将侯爷越推越远。”

容消酒弯起唇角,神态自若。

起初她是有些情绪的,不过并非吃味。而是瞧见关系还算融洽的友人与欺辱过她的公主在一处,觉得刺眼和心寒罢了。

所幸过几日,她就离京了,再忍忍便是。

思及此,她坦然舒眉,温声回:“我犯不着吃味的。”

“便是他将公主带进府,我也没甚接受不了的。”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的珠帘洋洋洒洒晃荡起来,发出嘈杂脆响。

室内两人同时转眼望过去,只瞧见一抹紫色残影疾掠而过。

徐妈妈登时瞪大双眼,一时焦急,嘴上都有些磕巴:“是…是侯爷。”

容消酒了然挑眉,面上并不甚在意。

“怎的走了。”徐妈妈念起容消酒说的话,遂即又道:“难不成是因为您方才的话?”

在她听来,容消酒方才说的话,是气话是反话。是为了气她家侯爷,故意为之。

容消酒并不纠结这问题,转过身朝榻上去:“我实在委顿,妈妈你出去时,帮我将蜡烛都熄掉。”

还真是干脆。

徐妈妈凝视着她背影无奈摇头。

莹白的光从菱花窗缝隙倾泻入床帐上,清波似的光影在帐面涓涓流动。

帐内人儿沉沉睡着,额上红痣在月魄映衬下格外旖旎。

她正梦得酣甜,忽觉脖颈一阵凉意。

那凉丝丝的触感渗入肌肤,又生出暖意来,惹得浑身舒畅。

这种感觉越发真切,迷迷糊糊间她睁开眼。

借着帐外钻进来的月光,她瞧见一人半跪在床榻前,正伸手在她脖颈间涂抹些什么。

正要看清他面容时,这人正巧也转眸朝她看过来,一时间两双眸子撞在一处,双方都愣在原地。

好片刻,容消酒美目圆瞪,下意识深吸口气便要惊呼出声。

眼前的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巴:“嘘,别出声。”

他倾身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那温软的气息顺势喷洒在她脖颈处,惹得红痕那一片越发灼热。

容消酒下意识放缓了呼吸,点了点头。

果然,她一点头,这人便松开了她。

两人都没再开口,四周一片沉寂。

商凭玉山眉轻颦,垂着眸认真瞧着她脖颈红痕。

他手上擦药的动作极轻柔,轻柔的像一片鸿毛,浅浅扫过肌肤,惹得心头跟着痒痒起来。

容消酒现下是十足的窘迫。她不敢抬眸,生怕一个转眼又与他四目而视。她也不敢呼吸,用力憋气来放缓呼吸次数。

那口腔内因紧张冒出许多唾液,梗在舌根处,吞吐不得。

冗长的夜变得越发冗长。

风吹月落,香烧烛动,一切的一切,都骤停在此刻。只馀下两人彼此的呼吸心跳,鲜活又动听。

*

容消酒再醒来,哪里还有那人半分影儿。

若非枕头边放置的药盒还在,她都要怀疑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会否是场大梦。

“大娘子今日醒得早,瞧着颇有精气神,想来昨晚睡了个好觉。”

徐妈妈一大清早就端着薰好的衣物入了寝间。

她放下衣物,抬头朝已撩开床帐的榻上人朗声开口。

容消酒坐起身,心情没由来地爽畅,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不少:“大抵是的。”

“今日您要归宁,还是早些起身拾掇比较好。”

容消酒颔首,顺势趿着鞋站起身。

“大娘子今日可要多与侯爷培养感情,这新婚夫妇哪有天天分房而居的。”

容消酒刚坐到妆奁跟前,徐妈妈凑上来,拍着她肩膀叮嘱道。

容消酒望着镜中那张芙蓉面,蓦地低眸看向脖颈处的红痕。

昨晚商凭玉帮她上药后,如今确实好了不少。

这般想着,她又开始恍惚起来。

这人近日对她好生冷淡,昨晚那个温柔细致的少年真是他?

“大娘子?大娘子?”

见容消酒愣神,徐妈妈重复唤着。

容消酒转了下眼珠,敛回思绪,没听清她方将说了甚,只顺从地点了点头。

“侯爷。”候在门外的女使朗声唱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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