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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姐姐太客气了,能扶容姐姐下车,是我的荣幸。”

他优雅地甩开折扇,慵懒回。

正此时,不远处驰来几匹马,为首的正是商凭玉。

他飒沓下马,单手抚着护腕。双眸自来时,便没从容消酒身上移开过。

“姐姐。”他声音温沉,大步走到容消酒跟前低声唤。

听得熟悉的声音,容消酒莫名松口气,用力眨了眨疲乏的眼睛,看清了他些:“公宜?”

闻见她声音,商凭玉眼眸柔软下来,唇角微微上扬:“是我。”

刚说完,便闻见一阵酒气,商凭玉拽住她胳膊,又凑到她脸前轻嗅:“姐姐,吃了酒?”

话音刚落,容消酒呆呆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梁照晨,亲自介绍道:“我便是与这位梁大师饮的酒,公宜还不认识这位大师吧。”

商凭玉冷了眸,压住她微微乱晃的身子,将她话头也扯开:“姐姐像是吃醉了,先回去解酒。”

梁照晨这才摇着折扇搭了话:“容姐姐好生歇息,我去拜见官娘子。”

说着,还不忘朝商凭玉行礼作揖,随即不卑不亢地挺直腰板阔步离去。

商凭玉早在这人喊“姐姐”时,沉了脸色。

待这人入内,他才将容消酒打横抱起进了府。

将人带回寝间后,他用力关上门,捏住身前人的肩膀。

“姐姐,你何时又多了一个弟弟。”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心中恼怒悉数显露在眉峰间的褶皱上。

“姐姐,说话啊。”

好半晌都没听到答复,他轻晃着容消酒肩膀。

容消酒置若罔闻,一头栽进他怀里,再没了旁的动作。

商凭玉被撞得心下怦然,张开双臂任由她倚靠着,那满身的愠怒顷刻间泄了气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无奈摇头一笑,只觉自己大抵也跟着醉了,旁的人是醉酒,他是醉容消酒,这一醉便是十年,越醉越沉酣,叫他此生不愿醒。

他将人抱回床榻上,为她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抬脚去了晋园。

晋园内,梁照晨得了通传,被带进厅。

上官棠还愁着自家夫君入狱之事,哪里有心见人,自然是想到这人与圣人的交情。

“贤弟好久不见了。”上官棠难得谦卑,亲自站在门边迎接。

梁照晨潇洒撩袖,抄手一礼:“上官娘子别来无恙。”

说着,吩咐随从将礼盒递将上前。

两人寒暄几句,上官棠攥紧了手,讪笑出声:“不知此次入京,可否要进宫见圣人?”

梁照晨登时了然,折扇敲了敲下颌下,直接问出口:“上官娘子定是遇着甚难事,要我帮衬。”

“贤弟聪慧,正是有事……”上官棠将商惟怀入狱之事一一道个清楚,扑地,哽咽起来:“我家郎君向来克己复礼,断断不会行此荒唐事。”

梁照晨深一口气,客套回:“既然上官娘子交代,我跑一趟宫里问问就是。”

他与这上官棠只有书画上的交情,碍于情面暂且答应,至于此事成不成,在于圣人,不在他。

正此时,女使来通报商凭玉候在门外。

上官棠立即抬手:“赶紧请进来。”

不等商凭玉启唇,她率先凑上前问:“二哥儿如何了,你大哥他可受了刑?可被人欺负了去?可有吃餐饭?”

商凭玉睨了眼梁照晨,信口回:“当前这事还在追查,短时间内大哥不会被放出,不过嫂嫂放心,在这期间我已叫人多多关照大哥。”

上官棠揪紧手帕,悬着的心丝毫没有平静下来。

梁照晨见商凭玉来,腰板挺得更直,仰着头正色道:“上官娘子且将此事交由我,商相爷可是肱骨之臣,哪怕真杀了区区闲散公主,也无伤大雅。只消圣人不死揪着不放,谁人又能说什么。”

若说他方才答应了帮衬,会使两成功力。那么此次开口便会使出十成十的功力。不为别的,就想压过商凭玉一头,商凭玉办不到的事,他能。

商凭玉站一侧,双手环抱,总算正眼端详起梁照晨。

两人一同被上官棠送出园,一前一后行在卵石上。

就听梁晓晨轻笑:“商侯爷不是神通广大,怎的在自己大哥的事这般不用心。”

“当然,也或许是我冤枉了你,是你的能力被高估了去,实则连个人都捞不出来。”

商凭玉行在他前面,忽地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那脚上随之用力,朝他后膝一踹,这人直接跪在地上。

接着一柄刀抵在他右脸颊上。

跟前的人蹲下身子,唇边冷哼:“寿州来的梁晓晨?下次见着本侯记得放尊重,不然本侯叫你这辈子再提不起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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