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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太不信任你了。”迟佑庭喜欢把所有东西都按照一定的类别摆好,位置都是固定不变的,但他却把润滑剂和保险套放在了床头用来放手机的沟槽里,随手拿出来,凑过去吻连歧,“连歧,不要试。”
食指挤了进去,突然的异物入侵感让连歧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迟佑庭吻着他的脸,声音含糊而坚定:“我相信你不会做错误的事。”
“所以……”迟佑庭的扩张做得很草率,他好像丧失了耐心,尽管语气仍然是那副拿腔作调的正经姿态,却已经开始按住连歧的腿往里送,把连歧的闷哼声吞到嘴里,不轻不重地磨了两下,猝不及防地冲撞起来,将剩下的半截话咬着耳侧送进去。
“你不用试。”迟佑庭说,“只用做你想做的。”
第30章 江风作(四)
他侧过脸,咬住连歧仍带着凉意的嘴唇,想起离放假只剩下不到一周,而他们却因为吵架而浪费掉了好几天的相处时间,就觉得吵架实在是太无用而负面的一种存在,不论如何,他以后再也不想和连歧吵架了。
哪怕——
“佑庭。”连歧蹭了蹭他的脸,带着些鼻音说,“谢谢。”
被连歧的声音猝然打断,迟佑庭忘记了脑中那个濒临界限的危险假设,直到很久以后,他被连歧一记重创霍然打醒,回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暴露出了在连歧面前过于容易更改底线和原则的问题,并为当初没有真的做出那样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成江的雪从夜里开始下,噼噼啪啪地落下来,似乎是一场难得一遇的大雪,房间里的空调到了设定的时间已经关闭,此时便显得冷,迟佑庭半睡半醒,闭着眼摸了一下身边的位置,指腹漫开一片反常的热度,他瞬间清醒过来,拧亮台灯,看清了连歧额上出的一层汗,连忙起身去翻温度枪。
“连歧。”迟佑庭看着温度枪显示的温度松了口气,幸好还没烧得太严重,紧接着便轻轻碰了碰连歧的脸,低声喊他,连歧的睡眠质量比他要好很多,并没有被这点动静惊动,迟佑庭又不舍得吵醒他,便将空调设了个高点的温度,打算再给连歧捂捂汗。
他拿被子把人裹得紧紧的,自己披着外套侧躺在一旁,就着昏黄的光线描摹眼前人的眉眼,忍不住用指腹抹开了他紧皱的眉头,顿了顿,凑上去吻了吻,像戒甜失败的小孩,抱着一点糖不肯撒手。倏地,房间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迟佑庭迅速地定位到发声源,扑过去按成静音,确认连歧还没醒来,这才低头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梁时。
极大可能是医院里的事,既然是公事,至少应该听一听内容,但让还在生病的连歧赶过去就不太可能了。迟佑庭思考了两秒擅自接别人电话的正确性,但想着事急从权,还是按了接通,梁时的声音很快响在耳边:“连歧,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他生病了。”迟佑庭说,“现在还在休息。”
“这样……你是迟佑庭?”梁时没说什么,“那让连歧好好休息吧,你也早点睡。”
迟佑庭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重新低下头的时候,发现连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蒙着层水雾的眼睛眨了好几次,眼底的茫然神色才渐渐淡去,缓慢地抬起眼皮与迟佑庭对视。
之前在新海时没能见到生病的连歧刚醒来后的样子,这会儿头一回见,迟佑庭觉得他这副干什么都慢半拍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忍着笑碰了碰他的唇角,问他:“发烧不会传染吧?”
连歧动了动嘴,很模糊地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迟佑庭便压着他的肩头凑了上去,含着唇瓣很慢地磨了磨,故意咬得发红才放开。连歧似乎被他吻得神智清明了些,撑着床铺坐起来,嗓音沙哑:“梁时打了电话?”
宽松的睡衣领口随着他的动作下滑,露出半截微微突出的锁骨,迟佑庭盯着那上面的一枚吻痕,看了好几眼,才说:“嗯。”
“我要过去。”
连歧掀开被子要下床,被迟佑庭迅速按了回去,语气忿忿的:“你在低烧。”
迟佑庭的眼神很有些严厉,想起他们才和好没多久,连歧一时没敢动,只掀起眼皮瞟了迟佑庭几眼,底气不足地说:“只是低烧。”
“只是?”迟佑庭快气死了,没好气的瞪着他,“生病了就该休息,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
过了好几秒,连歧才低声反对:“可是,我以前这样也没出过什么事。”
“那是以前。”迟佑庭拉了拉被子,把连歧盖得严严实实,手臂用力地拴着,不容置喙地说,“睡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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