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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佑庭正愁待在这儿太吵,得了迟佑星的赦免令,转瞬间便起身朝楼上走去,低着头按了两下手机,刷到了连潮发的朋友圈,看内容这姑娘正跟朋友在外面疯玩。

再看连歧的朋友圈,除了转发附院的推文就是转发某个教授的文章,画风迥然不同,一点儿过节放假的味道也无,不知道还以为这人用着另一副日历在过日子。

迟佑庭无声地叹了口气,打了一长串字准备旁敲侧击一下连歧,刚要按发送,屏幕上就跳出通话界面,他手点得太快,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清就给接通了。迟佑庭诧异地看了眼显示的名字,放到耳边,只捕捉到一点尾音,便问道:“你说什么?”

连歧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连着人声也断断续续:“从机场去枫叶路……坐7号线……转3号线快,还是转6号线快?”

“转什么……3号吧。”迟佑庭嘟囔着,随即反应过来,差点没撞到门上,“连歧,你在哪个机场?”

连歧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嘈杂的背景音也终于清楚了些,是迟佑庭并不陌生的、刚刚还听亲戚讲过的新海方言。他说:“新海。”

“你等……等我来接你!”迟佑庭转身往楼下跑,一边快速地套着外套一边冲迟佑星喊道,“我出去吃!”

“你又什么毛病——”

迟佑庭跑得很快,呼吸有些不稳,听见连歧喊他的名字,又说:“急什么。”

“当然急啊。”迟佑庭小声反驳,“分秒必争。”

连歧没说话,但迟佑庭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便知道他一直在原地等着。要不是雾霾重司机不敢开太快,他都恨不得让人压着限速冲过去。

年初三的机场人来人往,大多是百忙之中赶回来拜年的,而这其中,有一个离了家乡,千里迢迢来见他的连歧。

在离连歧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本来跑得很快的迟佑庭忽然放慢了步子,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站定到连歧身前,在他抬头的同时将羽绒服的帽子拉了起来,宽大的帽檐挡住了连歧的大半张脸。

没有顾忌这里是公共场合,也没有思考别人的目光,迟佑庭难以自制地将人抱进怀里,手臂收得很紧,话涌到嘴边时,竟还带着些哽咽:“连歧。”

连歧偏了偏头,被藏在帽子里的嘴唇偷偷在迟佑庭脸上落下一个吻,他听着这人急促的呼吸声,哑声道:“我想你了。”

庄珮之带他去参加了一场有几百人的年夜饭,酒楼上下四层都是热闹的谈笑声,可他依旧觉得寂寞,很想离开,想把迟佑庭带到这里来陪自己,又或者是去到迟佑庭身边。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脱离庄珮之的视线其实很不容易,连歧却还是这么做了,他没有分析这个举动带来的后果会需要他话多少时间精力去处理,也没有多加思考是否值得,只是刷新着订票界面,抢到了最后放出来的余票,坐上一趟八个小时的飞机,哪怕他最多只能在新海待上一个晚上。

他只是很想、很想见到迟佑庭。

被迟佑庭亲手充满气漂浮起来的气球,必须在迟佑庭的身边,在迟佑庭的手中,在有迟佑庭的呼吸存在的空气里,才能够很好地生存下去,否则就会因没了稳定器而蹿得太高,在气压差下痛苦地爆炸。

新海人民广场上放的烟花很多也很亮,巨大的声响远远传来,却没有人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分神去想。

迟佑庭把连歧的手握得很紧,一路上都紧抿着唇,后槽牙被咬得发酸,慌忙地办完了入住手续,刚刚转过走廊的拐角,便扯着人跑起来,几乎是跌撞着进了房间,甚至没来得及插上房卡。

连歧被推到墙上,压倒式的吻倾泻下来,克制了许久的情绪铺天盖地地滚进交缠着的唇舌之中,热烈的,滚烫的,比新海市低迷的气温要高上几十上百倍,又不如烟火炮竹那样叫人受惊,是褪去棱角的放肆,柔和万分地覆下来,叫连歧忍不住抬起手,反扣住了迟佑庭的背,想让这个拥抱变得更紧密,以吻得更深。

踉跄着陷入床铺时,两道手机铃声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以不同的节奏敲击着空气,敲出一层蛛网似的碎纹,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碎裂,锋利的碎片将砸遍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而他们紧拥着对方,如同拥有了一副无形的坚硬盔甲,增添了一道无所不惧的保护罩。手机随着被扔到地上的外套而从口袋里滚落出来,铃声变得更响而吵,直到几分钟后终于停歇,只剩下交缠的粗重呼吸。

迟佑庭的动作渐渐失了控制,力度很大地全部冲撞进去,在连歧的大腿上抓出一道施虐似的红痕,不断有液体从交合的地方被挤出来,混着从沁出的细汗,密密地织出一片湿淋淋的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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