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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庄珮之亲自送迟佑星上了车,连歧站在她身后半肩的位置,一言不发。良久,庄珮之才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上来,又对连歧说:“其实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你说是吧?”
连歧握着手,声音又低又哑:“妈。”
“同母异父,见面也不多,姐姐却还这么宠他。”庄珮之转过脸,看着阴沉沉的天,“想来,弟弟应该也很在乎姐姐吧?”
有结伴的人朝着门口走来,谈话的声音打散了连歧与庄珮之之间僵着的空气,连歧缓缓吐出一口气,问:“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林老的爱人说,他最近心情不好,连跟你都不说好话,还让我劝你别放在心上,说他就是自己不顺,所以无差别攻击别人。”庄珮之说,“她可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林祖清有多重视你,还有世初的这层关系在,不可能会给你甩脸色。除非……”
庄珮之抬起头:“是你没按他说的做。”
“轰”的一声,连歧想:“果然。”
庄珮之行迹的不同寻常,原来真的是因为他早已露馅,成了那只瓮中之鳖。
“连歧,你在我眼皮底下暗渡陈仓,可以,我就当你是迟来的叛逆期,不过玩归玩,要有度,什么是过犹不及,还要我重新教你吗?”庄珮之握住连歧的手,轻轻摩挲着,温柔地说,“我给你一段时间,早点止损,你应该清楚,走什么样的路对你来说更有利。”
迟佑庭拖着步子下楼,看见迟佑庭正在对着宿舍一楼的落地镜拍照,有些无语,走过去拉了人一把,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遇到一个小学弟把我带进来的。”迟佑星笑眯眯地说,“有一说一,我感觉成江的帅哥好像比新海多啊。”
“你……”迟佑庭差点被她噎死,缓了缓才说,“你怎么又跑成江来,因为许轻的姐姐?”
“青洮在拍戏呢,我来是因为别的客户。”迟佑星捶了他一下,“你也太看不起你姐了,难不成我就青洮一个客户啊,工作室还好好的呢。”
闻言,迟佑庭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哎呦,弟弟,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迟佑星搭上他的肩,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无事献殷勤,是不是生活费没了?”
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迟佑庭就知道没什么事,阴着脸把迟佑星的手扒拉下去:“没事儿我就走了。”
“等会儿,我有事。”迟佑星连忙拽住他,眨眨眼,“我分手了,你的同学里有没有不错的,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你怎么又分手了?”迟佑庭震惊地看着她,“不是,你改朝换代这么快的吗,好歹也有一段空窗期吧。”
“弟弟,我都二十九了,光阴如梭啊,不合适就分开,哪儿有那么多功夫伤感春秋,难不成我还得给前任上演一场哭哭啼啼的悲情挽留大戏吗?”迟佑星耸了耸肩,忽然感慨起来,“想我当初跟我初恋分手,那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魂都没了。现在不一样,你姐已经看破红尘,百毒不侵了。”
迟佑庭讽刺道:“变成渣女了呗。”
“胡说什么。”迟佑星怫然,用力揪了一下他的胳膊,“我估计你二十九的时候肯定还是这么傻逼,因为我相信你从现在到二十九岁都找不到初恋。”
迟佑庭冷笑一声,不打算跟一无所知的迟佑星计较,提上迟佑星给他带的东西就打算上楼,又被人拽住:“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迟佑庭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平江楼的贵宾卡,客户给的,你要是学校食堂吃腻了就去那儿吃。”迟佑星把卡塞到他口袋里,“最好请同学老师一块儿吃,笼络一下人心,有时候这感情就是吃饭吃出来的。”
这都什么歪理。迟佑庭摇了摇头,说:“走了。”
他下午没课,就待在宿舍里赶论文。几门课程都是小学期,作业布置得早,给了一个月的完成时间,迟佑庭不喜欢把时间拉得太长,索性就一次性写了,沉浸其中就忘了时间,听到开门的动静才扫了一眼右下角,听见连歧问:“还没睡?”
“写完再睡。”迟佑庭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来,随口问道,“阿姨找你是有事?”
“没有。”连歧挂好大衣,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洗手间,声音被拉远,有些模糊不清,“佑庭,你有没有……”
迟佑庭保存好文档,抬高声调问他:“什么?”
连歧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地站了会儿,低头洗了手,打开门出去:“我说,你有没有吃晚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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