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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歧躺倒在床上,被顶灯晃到眼睛,就闭上眼向迟佑庭索吻,松松地握着迟佑庭的右手,他想起一小时前庄珮之理所当然地安排他稀少的空余时间时的面孔,忽然喊了迟佑庭的名字,又说:“我给你整理一个表格吧。”
“嗯?”迟佑庭停下来,鼻尖暧昧地蹭着他的脸,不太明白连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很难弄的。”
“没关系。”
“浪费你的时间。”迟佑庭轻声说,“也没有意义。”
“有。”连歧模糊觉得迟佑庭最近经常提起“意义”、“价值”和“效果”之类的词汇,频率高得有些古怪了,仿佛是刻意提起。他思考片刻,以为迟佑庭是因为他习惯衡量事情的价值才会这么说,便一字一句地笃定道,“有意义。”
迟佑庭没再反对,但也没有同意,他只是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连歧的话,便又吻住了连歧,硬挺的性器在穴口处打磨,从容不迫地碰着,偶尔挤进去,迟佑庭也很快退出来,蹭在皮肤上的润滑液很快干了,让毛孔缩成一团,挣动时带来细麻的痛感,连歧闭着眼,用很淡的鼻音说:“佑庭。”
迟佑庭很温柔地吻了他,摩挲着他的脊背,游离着暧昧,问他:“怎么了。”
连歧喃喃了一声,咬着字眼,迟佑庭假装没听清,又顶开一点,按了按连歧起了层细汗的后颈:“什么?”
连歧终于睁开眼,脸颊已经红透了,牙齿咬过嘴唇,松开了喉咙:“不要这样。”
“为什么?”迟佑庭笑了一下,分开连歧的腿,很慢地顶进去,停在最深处,让连歧觉得涨,余下一些思绪,是他不太想念出来的成分,而迟佑庭说,“不喜欢吗?”
连歧迟钝地品出一些端倪,意识到了迟佑庭不是在发脾气,只是单纯地闹着他玩,像小孩子幼稚的心眼,兀地就松了劲,乖顺地抱着他。迟佑庭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描摹了一次又一次,才再次吻下去。
他的唇舌温柔,是麻痹神经的麻醉剂,下身却钉得一下比一下重,收起了故意折磨的缓慢,白色的和透明的粘稠液体将被单弄得一塌糊涂,弄脏了连歧的手腕,一道蜿蜒的、手铐似的痕迹落在上面,迟佑庭看了很久,才移动着花洒的方向,洗掉了它。
他陪着连歧一起躺上床,勉强睡着了半小时,被不记得具体画面的梦惊醒,心悸地张开嘴巴,好半天才克制着动静翻过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扣着连歧的左手缓了缓,一骨碌爬起了床,抱着电脑出了宿舍,坐在门口敲键盘。
他怕连歧的闹钟醒了自己还没进去,特意定了五个提前半小时的闹钟,但这次却不知怎么,他的闹钟还没动静,房里便传来一阵手机振动的嗡鸣声,一看时间,远远没到连歧平常起来的点。
迟佑庭手忙脚乱地关了电脑进房间,躺到床边,刚闭上眼,床的另一侧就有一阵很轻的窸窣声,连歧大概是坐了起来,正在适应漆黑的环境,等他彻底清醒了,就会起床洗漱,在半小时后出门。
第58章 着残棋(七)
迟佑庭等了半天,除了那点窸窣声,却再也没有别的动静,迟佑庭疑心是自己听漏了,或者是连歧的动作更轻了,但怎么想都不对劲,他正要假装无意识地翻身,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臂,顺着下移,停在腕骨的位置,他的耳边响起了连歧的声音:“多久了?”
这句话带来的惊吓程度不亚于那天在省图门口,迟佑庭差点没哆嗦,憋了半天才忍下从床上跳起来的冲动,把不见棺材不落泪贯彻到底,继续闭着眼装睡。连歧似乎笑了一声,一阵光打到他脸上,让迟佑庭觉得不适,睫毛条件反射地动了动,还是没睁开眼。
紧接着,那只手从腕骨移至他的下巴,托了起来,嘴唇上覆上一层湿,缓慢地碾磨着,忽然变成啃咬,血腥气被舌尖搅进口腔,迟佑庭装不下去了,被迫睁开眼,大怔,被钉死似的僵住。
连歧漆黑的瞳孔里悲恸满溢,如损坏的磁石,收拢了太多,又无从发泄,全部堆积在里面,狭窄的眼睛已经不堪重负,挤压出了可怖的血丝,像一眨眼就会落下泪来。
他被当头一棒敲醒,知道连歧早就醒来,也许是之前就有所察觉,也许只是今天凑巧半夜醒了,但他没有马上拆穿自己,而是在黑暗里等待,等着迟佑庭驾轻就熟地演戏、伪装,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但心里却早已一清二楚,在迟佑庭长久的不予回应中得到了重重验证,无需外物再予证明。
“连歧。”迟佑庭不知所措地抱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我只是觉得不重要,对不起,你别这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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