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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角热汗滚落,他的眼前像蒙了一层雾,朦朦的看不清,眼睫沾湿了些,可怜地垂落,迟佑庭就放开他的唇,吮了他猩红的眼尾,下身毫不怜惜地冲撞着,一手折着他的腿,掐出道道红痕,湿滑的液体沾上指腹,抹到腰窝,迟佑庭轻声笑他:“连歧,好多水。”

“……佑庭。”连歧闭着眼,嗓音嘶哑着呢喃,混着嘤咛声勾着耳膜,一声一声的,黏糊不清,“佑庭……”

迟佑庭放缓了动作,一点点撑开缠上来的软肉,慢慢地磨他,揉着连歧细瘦的腰身,大腿用力,托起了发颤的臀,将人拢在怀里,恰恰碰上了藏着的敏感点,连歧痉挛着软下去,听着迟佑庭边吻他的唇珠边说:“在呢。”

分明是开着冷气的室内,迟佑庭身上却是热的,灼得他皮开肉绽,恨不能溺毙其中。这很没出息的念头太不像他,连歧想着,忽地闭着眼微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太好、太好。

他又抓住了那只气球,这次,气球的根已经种进了土里,生根发芽,再也不会断裂飞走。

浴室的花洒忽然坏了,流出来的水又小又冷,迟佑庭给连歧套上浴袍,让人坐在躺椅上等他,匆匆找来工具箱,对着教程视频查找问题,花了小半个小时,好不容易修好,回房间去找连歧,发现他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略微潮湿的黑发在灰色布料上蹭出一些深色的痕迹,迟佑庭的喉头有些干涩,敛下目光,走过去叫人起来。

连歧还是很困,支撑着迟佑庭的手臂,昏昏沉沉地淋着过热的水,脸连着脖子带着一层薄红,他的头发彻底湿透了,垂下的发梢遮住了一小块耳廓,叫迟佑庭觉得他的脸更小了,忍不住张开手指,捧住了两颊。

其实连歧的长相不那么柔和,五官很深,一笔笔雕刻出来似的,眉眼浓黑似墨,拧在一块儿便形同深井,瞧得人心里发怵,但不看人时又是另一番光景,尤其是闭着眼时,脸本就小,像只乖顺慵懒的猫。

迟佑庭没怎么用劲儿地掐着他的下颌,他也只偏了偏头,嘟哝了句什么,迟佑庭没听清,左手顺着水流下移,撑开了还湿着的地方,先是温柔地揉了揉,和连歧接着吻,趁着他没注意,再次撞了进去。

花洒挂在头顶,热的、湿的,随着动作淌进甬道里,连歧觉出些难以名状的胀,想让迟佑庭出去,话钻出喉咙却变了样。

他两腿颤着,扣住了迟佑庭的肩,背抵着冰凉的瓷砖,身上浇着热水,又冷又热,下身被磨得发麻,麻过了劲儿,又让他从尾椎到天灵盖都酥成一片,倏然抖了一下,收紧的甬道搅得迟佑庭动不了,只好停下来顺着他的白。连歧脑中空白一瞬,冷不丁地、用气音说:“佑庭。”

“嗯?”

“明天你先去吧。”

迟佑庭不知道连歧为什么让他先去金色槐安,以为是连歧还有事,也没多想,顺手改签了连歧的机票,自己先过去了。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金色槐安退休之时,便是新的金色槐安来替班的,但那会儿迟佑庭不知道,后来走了就更别说了,一直到今年才在网上看到,一时错愕不已,心想着原来第二天金色槐安就又出现了,只是他和连歧都没有去。

隔了六年,头一次见到翻新的金色槐安,迟佑庭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的。他还记得旧的金色槐安,甲板上的角落里藏污纳垢很严重,他买回来的烟花里,有一桶被水浸湿了,放不出来,但那晚连歧没有来,他也无所谓摆烟花造型,打乱了原本正好能喷出来的“LQ”形状,只是放了一场水上烟火。

后来连歧说他看到了,他又后悔,想着再放一次,但金色槐安很繁忙,他一直没约到时间,直到旧的退休,禁燃令变严格,迟佑庭也没能再放一场。

这事儿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连歧,他也没多可惜,纯粹是想把一件事做得完美,填补一个缺憾,实在不行也就算了,此时重新站上阔别已久的金色槐安,他忽然又想起这件事来,一时怔愣,笑着摇了摇头,趴在栏杆上,给连歧发消息:“下飞机了吗?”

“嗯。”连歧回他,“马上来。”

迟佑庭觉得自己真是脱敏了,竟一点也不着急,也不怕连歧迟到,转身去了五层的餐厅。五楼有好几个特色餐厅,他挑了个海洋世界主题的,感觉比那会儿的海底餐厅要好得多,至少打光没那么阴森森的,定了些菜,又请正在弹钢琴的女生指点了他一下。

他还记得以前连歧跟别人一块儿弹琴的画面,心里不说膈应,就是不太舒服,想把画面里的另一个人换成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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