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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在堂弟子,在知道了刘俭与刘备的家世之后,就几乎不怎么搭理他们了,避之唯恐不及的那种。
这俩姓刘的,没有像样的传家经学,本支家族活着的人中没有一个像样的六百石,还是幽州边郡出身的铁憨憨……
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如此,还是有例外的人。
辽西大族公孙氏中的公孙瓒,就与刘俭相对比较亲厚,关系相处的也很融洽。
当然,这是因为公孙瓒乃小妾之子,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也上不了台面。
……
“只是我不明白,卢尚书如今人在雒阳,阿备要请表字,只需派人送信去雒阳询问便可,与他本人有什么相干?难道他还亲自跑一趟雒阳城?”简雍敲打着桌案,一个劲地追问。
刘俭把玩着自己的筷子,神思不属:“既然是请表字,那就要有诚意,卢师远在雒阳,却有家眷守于涿县,我让阿备先回一趟楼桑村,见过叔母,请叔母书信一封,相请卢师代赐表字,然后再由阿备持书亲自往卢家故宅,请卢家的人代表转交卢师。”
张飞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取个表字,怎就这般麻烦?”
简雍耐心地为他解释:“阿备表字,卢子干有资格起,但阿备之母尚在,若不询母,有不孝之嫌,且还有媚师之举,若为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恐毁了名声,由其母亲自书信,再让阿备送上卢宅,就无任何僭越之处了。”
说到这,简雍用胳膊肘怼了怼刘俭:“这是你给阿备出的办法吧?”
张飞敬佩地看向刘俭:“兄长心思这般缜密……小弟佩服!”
刘俭谦逊地摆手:“小道尔,不足挂齿。”
简雍似乎来了精神,收不住话匣子了:“贤弟,不过若想干出大事,仅靠一位大儒来赚取声名,还远远不够的,我今天约你们来,就是有个主意。”
简雍的话,刘俭自然明白,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不知道来回思虑了多少遍。
想出头,哪是那么容易的?
“简兄有何高见,不妨教我?”
简雍向前探了探身子,一脸神秘状态地看着张飞和刘俭。
“依咱们涿县四虎的身份,若想走岁科或特科入仕,实是难如登天,咱们边郡男儿,除举孝廉外,还有个办法,就是参军戍边……”
张飞听了这话,大摇其头,直接打断他。
“俺当是什么好主意?不就是从军吗?边郡儿郎,哪个不知这道理?只是有几个从军的儿郎最终能打开条出路的,还不是要靠门路?”
简雍被打断了话头,颇觉不满:“那终归不是比举孝廉要容易一点吧……”
“停了!”刘俭伸出手挡住了两人的话头:“从不从军的,我回头细思,喝完这觞酒——回家!”
其实刘俭最近已经准备要做一件大事了,和简雍说的从军之法有些相似,同时也能解决张飞所说的没有门路之困,但具体实施方案还需他再作研究。
……
三人饮酒罢了,各自回家。
刘俭回了自家宅舍,却看见其母胡氏站在门口等他。
胡氏的娘家不差,宅田的数量比夫家还要多一些,且有徒户五十家,按规模来算也属小豪之列。
也正因为如此,对这位原配妻子,丈夫刘周不太敢惹。
胡氏没什么见识,也不识字,生长在边郡的她比起中原的妇人要泼赖,蛮横,霸道的多。
同时也更护犊子……
“都什么时辰了?这才回家!你不要你娘了!”胡氏的话是责备,但语气中那满满的关心意味却无法掩饰。
“阿母……”
“一身酒气!赶紧去把脸洗了再去正屋见你阿父,刘备那小子回来了,好像说是带回了卢子干给你俩人取的表字,你也去听听,别让那小子抢到个比你好听的!”
刘俭尴尬地挠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母亲虽然是一片好心,但表字都是按照自家孩子的本名或是寄于特殊的寓意来起的,各是各的,哪里能抢?
“娘亲,孩儿距冠礼还有几年呢,要那么早的表字作甚?这次托人寻卢师,是为阿备办事。”
胡氏很是怒其不争。
“你这孩子心眼太实,那刘备待在咱家里,吃好的穿好的,什么好东西都要分出你一半!卢子干分明就是承你爹的情,收你当个门徒,偏偏还要加上他,这算什么事!这次起表字,凭什么就他一个人?为娘这心不痛快……特意让你爹也写书信给姓卢的,把你的表字也起好了,而且一定要比刘备的好听!”
胡氏对刘备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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