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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董卓如此暴躁的情绪,吕强的心情竟反倒安定了下来。
“回相国的话,老奴只是一个代表天子和相国向刘德然传话的内侍,再将刘德然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给陛下与相国转达回来,至于刘德然所言真伪,老奴也不甚了然。”
听吕强这么说,董卓当时就没了脾气。
真是话糙理不糙,人家还真是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人家就是传话的,你训人家算怎么回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董卓挥挥手让吕强坐下。
吕强这个人很听话,董卓让他坐,他立马就坐下了。
董卓叹道:“刘德然还说什么了?”
吕强道:“刘德然言,若是他处于相国的位置,必当思虑迁都之事,若相国不迁都,恐前途堪忧,雒阳,实非相国久留之地。”
董卓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刘俭到底是什么妖孽?
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他猜的这么准?
这天底下,还有他不明白的事情吗?
叹息一声后,董卓对吕强吩咐:“把事关迁都之所言……凡是刘德然与你说的任何话,一字不差的说给我老夫听。”
“诺。”
吕强很是听话的向董卓详细的讲述了刘俭的话与看法。
不过他当然没有完全复述自己和刘俭谈话时的语境,只是选择性的将两人谈话之中的精要讲给董卓听。
包括董卓目前在天下间所处的位置,以及关东士族对董卓的怨恨,以及董卓和关东士人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还有这次战争中的林林种种……
最后,吕强又说到了当今的天子和太后在这场迁都以及日后的斗争中所会处于的地位。
董卓一直眯着眼睛,认认真真的听,中间一句话也不曾打断,直到吕强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他才露出了笑容。
“好一个刘德然,老夫真是服他了!唉,这样的人物,将来却不知能干出多大的事业……”
“不仅仅是老夫,竟然是把天子和太后也寰盖其中,看起来,他当初给老夫所献的两条新政……老夫是要必须实施的了?”
吕强道:“刘德然并没有对老奴说相国是否一定会颁布他所献上的新政,他只是让老奴把话传给相国——至于做与不做,都在相国一念之间!”
听到这儿,董卓哈哈大笑。
“想来除了要你给老夫传话之外,天子那边也有话要传的吧?”
“是,正如相国所猜想的,老奴还要回雒阳禀报天子!”
董卓对着吕强挥了挥手道:“去吧,到雒阳向天子复命去吧,告诉天子,老夫不日就会回返雒阳,有些事情老夫自然会亲自与陛下和殿下商议。”
“诺。”
吕强随即向董卓拜辞。
吕强离开后,董卓开始把玩自己桌案上的酒爵,两只眼眸中不时间闪烁出羡慕之情。
“好一个刘德然,总是能思常人所不能思,能悟旁人所不能悟,老夫真是空活了六十余岁,到头来竟连一个二十岁的小子都比不了。”
想到这儿,董卓心中无限唏嘘。
说实话,虽然刘俭已经说中了董卓的心事,但是,董卓眼下却不能不按刘俭所言的方向走。
首先,迁都是必须要迁的。
而在迁都之后,为了能够使朝堂保持稳定,或许让天子亲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至于刘俭的两条新政——其实董卓现在可以实施,也可以不实施,全看他想怎么办。
实施的话,毫无疑问会使自己的生名卓著,同时也可以借机收天下一部分寒门子弟为己用。
可弊端就是从此以后,自己就算是彻底得罪天下士族,彼此成了水火不容之势了。
可再仔细想想,董卓现在与天下士族之间,已经就是水火不容了。
多做一新政,少做一新政,又有什么关系呢?
董卓是睿智之人,他能够看出刘俭这两条新政对于士族群体的伤害是有多么的巨大。
其实这事本来与董卓没有关系,但偏偏他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睚眦必报。
天下士族对他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
既如此,那就让我们彼此互相伤害吧!
……
眼下各方虽然都还处于战争之中,但实际上彼此之间却等于停战。
毕竟眼下大家都有各有各要忙的事儿。
杨弘回到了寿春之后,袁术本来以为刘俭会按约定将袁宠送过来给他。
本来他还在那里喜滋滋的。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消息。
通过卢植的引荐,袁家之幼子袁宠正式拜入郑学门中,而且并不是以门生的身份,其是以郑益弟子之一的身份入了郑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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