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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三左思右忖,还是决定把货送到目的地再去报官。

交货之后,那雇主阔绰地给了他一大笔钱,要求他不许声张。他思来想去,想到对方肯定非富即贵,不敢得罪,于是没有报官。

这件事张三只对自己的亲戚说过,却也不知那些尸体,最终又被运去了哪里。

“劈开人脸,难道是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李时胤猜测着。

“这事儿也不定是真的,兴许是那船夫走货无聊编的瞎话罢了。寅娘子,你说是不是?”乔其蕴谄笑着,脸上斗大的黑眼圈都快砸到脚了。

寅月笑嘻嘻的,“谁知道呢。”

乔其蕴见她态度转眼间又和缓了,肯对自己笑了,料定是方才那番道听途说的无聊事取悦了她,喜上眉梢,立刻顺杆往上爬,“不瞒寅娘子,乔某府中还有许多知道这些诡事的门客呢,只是现下却记不住了。寅娘子若是肯拨冗过府一叙,乔某必定扫榻以待,请他们一一讲给你听。”

寅月一挑长眉,“请我去你府上,那可是要付我车马费的。”

乔其蕴闻言大喜过望,“佳人有令,莫敢不从。可惜出来得匆忙,若是寅娘子肯随乔某去府上支取,那便再好不过了。”

李时胤替二人添茶的动静还挺大,看不出情绪,只高声道,“师妹住在师兄府上,岂有麻烦乔兄的道理?”

“是吗?”寅月目光幽幽审视他,“但是他要给我五十两金耶。”

李时胤哂笑了一声,盯着她迟迟没作声,要五十两是又去那烟花之地寻开心?

她挺会趁火打劫,张口就是五十两,大概是看自己迟迟没有下文,她悠然转脸看向乔其蕴,露出个小意的笑来。

乔其蕴见了那笑容,半边身子都麻了,立刻作豪迈状表忠心:“五十两没问题!小数目!”

“真的吗?”

“当然是……”

话音未落,背后响起冰冷一声打断了乔其蕴的话:“让白溪支给你。”

对上李时胤那深邃的目光,寅月笑起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坐地起价,“乔公子,我觉得车马劳顿,途中势必要买些饮子,那么,一百两怎么样?”

乔其蕴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李时胤横看他一眼,真是佩服他随时都能发情,脑子也干得瘪了,见到一个模样周正的,就能让他渴得冒烟儿,可以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种事他都能考虑,还想答应,真可笑。

李时胤的目光越过乔其蕴,落在寅月面上,两人无声交流、对抗了一息,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说:“一百两不是小数目,还是不劳乔兄破费,师妹既然有需要,还是让白溪支给你。”

寅月眉眼舒展,这下也懒得理乔其蕴了,转眼间人便已消失,只剩下余音袅袅:“那就多谢师兄啦。”

李时胤说不出到底是因着什么不快,只觉得憋闷,而见寅月施施然飘出去的乔其蕴,则一脸大失所望。

“怎么,她都答应我了,你还搅合?你这莫不是嫉妒我得了美人缘。”

李时胤道:“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最好不要动那些龌龊心思。”

乔其蕴翻了个白眼,“那你喜不喜欢?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要招惹。”

李时胤眼皮也不抬,“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见他语气冷下来,乔其蕴心中终于存了点顾虑,只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对了,近些日子阿姝随太后去了行宫抄经听禅,估计要过年才能回来了。”

李时胤只淡淡地扫了他脖子一眼,“我去你府上看看吧。”

“看什么?”乔其蕴问。

“看看那些镇妖符,是不是失效了。”

*

寅月支了钱,便站在李府门口,低眉打量两头狻猊。彼时,两头狻猊正在吞烟吐雾,好不快活。

“这么脏的东西也放进来。”

说着,她抬起就是一脚,一脚踢了一串,两头狻猊被踹了老远,扑住对方嗷嗷痛哭。

金眼狻猊一边用肥肥的爪子拭泪,一边辩解,“上神息怒,是那狐女放了烟雾迷惑了我两个,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白毛狻猊连连附和,也不知道怎么惹了她,这疯神真是喜怒无常,“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说的是乔其蕴。”她一脸嫌恶。

狻猊们面面相觑,又立马表态:“我们以后再也不放乔其蕴进府了。”

说罢,她转身就消失在了门前。

这次,她又去了南馆,听完曲儿吃完酒,正欲离开,却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她刚下楼,路过亭台水榭之时,一名女扮男装的女郎拦住了她的去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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